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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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让她属于他吧！他已经失去了一切，难道不应该获得一点补偿吗？他只要她，如果老天能把花小贝赐予他，他将足，这辈子再不会有其它要求了。

“做我的子好吗？”狄剑飞口而出，不断挣扎着的小贝刹那间静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睛问，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子，只有这样你才能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狄剑飞道，依然紧拥着小贝不放。

小贝久久无法思考，她依然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要她嫁给他？他疯了吗？

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丫环，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子？再说他说出这番话只为了留她在身边，这不是显得有点可笑吗？她虽喜他，却绝不会答应这种荒谬的命令。

“你别捉小贝了，庄主，这种事可不能拿来说笑。”小贝说着再一次试图挣他的箝制。

“请放开我，庄主，天已晚，奴婢该回房去了。”

“你不肯答应？”狄剑飞以危险的声调问，双手像铁索般紧紧把她锁在前。

“求庄主放开小贝，小贝会当作从来没有听过这回事…”

“你说什么？当作没听过？”狄剑飞咬牙。

“你本就不愿意是不是？你不愿意嫁给一个残废，即使他是狄家庄当家的？”

“你不能娶我，我们身分地位相差悬殊，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小贝说。

“藉口！全都是藉口！”狄剑飞摇晃她。

“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是人，不是东西。”

“那又如何？我还是要得到你。”狄剑飞傲慢且专制地说。

忍无可忍，小贝扬起手结了他一个耳光。

“你醒一醒！狄剑飞！你虽然是狄家庄的当家，但毕竟也是一个凡人，你怎么能指望事事都顺着你的意思？”

“你敢打我？”狄剑飞眼凶光。

“你居然有胆子打我？方才你说的身分地位呢？这会儿怎么全给忘了？”

“我…我是以朋友的身分打你的。”小贝推着他的。

“你变了，变得偏执而诡异，不仅不敢面对现实，还任地让周遭的人跟着你受罪，你…你这样算什么男子汉？放开我，你马上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了，我会把全部的人都喊来。”狄剑飞冷笑道，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她的拒绝和那一记耳光。

“你喊，尽管喊啊！我会堵住你的嘴，就用我今天早晨用的法子。”

“你…你不可以再吻我。”小贝慌忙道，更加努力地推着他，后来更是抡起拳头打他的手、他的，甚至他的脚。

“你打错地方了。”狄剑飞冷眼看着他的腿。

“那里一点觉也没有，你该再往上一点。”他看见她眼里的惊惶与恐惧，他愈靠近，就愈觉到她呼救的企图。

狄剑飞没有等，直接按着她的后脑覆上她的。这个丫头需要教训，就算他对她有着特殊的情，也不代表她就可以摔他耳光，指着他鼻子骂。

吓吓她吧！他呻着品尝她柔软的，心里这么想着。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决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等着做他的子。

然而事情完全离了控制，原本只是点到为止的戏，却在狄剑飞的忘情投入下演变为一场难以收拾的情。

他呢喃地喊着她的名字，沉溺在久违的情中无法自拔.，而她则气力用尽，只能妥协在对他的意中，任泪水透了枕中。

小贝在清晨离开了后屋，她没神去想她的整夜不归将换来姐妹们什么样的眼光，只觉得自己好傻好傻，居然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应该喊叫的，她真的应该。

她知道自己并不怪他，看着他沉睡的面容，她知道自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除了幼时给他的忠诚，她还给了他…她所有的。

看来狄家庄她是无法再待下去了，离开这里是她此刻唯一的选择。她可以再回到林子里，趁着袁大哥尚未将姐姐送回来之前去找他们。然后她会告诉姐姐她们不能回狄家庄，如果姐姐执意要回来，那么她们只得分道扬镳。

天更亮了，小贝告诉自己要走就得快些。她不敢冒险回房间收拾东西，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贵重的行李，不拿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已经有几个下人开始打扫院子了，小贝咬咬牙，下定决心朝大门走去。

“小贝，好姑娘…抱着我…别离开我…”他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眶。噢！她怎么能不离开？她无法继续待在这里依从他的喜怒过子，尤其是没有未来的子。

“咦？这么早就起来了？要上哪儿去吗？”打扫院子的老仆人笑着和小贝打招呼，小贝也挤出虚弱的微笑对他点点头。

“您早，洪叔，我…我正要出去买点东西。”她说。

“怎么早要出去买东西啊？是老夫人吩咐的吗？”

“啊…是啊！昨天老夫人要我买点东西，我忘了，所以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出去买。”

“那么你该多披件衣裳，清晨的气温还很凉呢！去，快去拿件衣裳，受了风寒可就要吃苦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洪叔。”人家好心提醒她注意身子，她也不好不听，只得做做样子绕回屋后，打算由另外一头溜出大门。

她极力痹篇其他的人，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朝大门走去。有好几次她都想回头，也告诉自己不见得非得离开，只是想了又想，她终究还是不认为自己可以留下来，她不希望从此成为他发望的对象。

大门就在眼前了，虽然紧闭着，只要拉开了便是另一段人生。小贝伸出手，木门觉冰冰凉凉的，有点类似她的心情。

深了一口气，窜入脑中的寒意让她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拉开门栓，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这么走出去绝对不能后悔。然后，她正想拉开门，很凑巧地，大门在同一个时间被推开，而且是很用力地被推开，把小贝撞得跌坐在地上，姿势之丑陋令她暂时离了忧郁少女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