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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正在芙蓉帐内与妃庞多花温存,听到庞太师要面圣,顿扫兴,等听说是杨宗保丧师身死,才惊得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怀中美人阻拦,穿上常服,急匆匆向大殿奔去。

年轻的官家拿着这份沉甸甸的边关奏报,面也极为凝重,良久,他抬起头看向庞太师,切齿道:「果如卢知州所言,那杨宗保贪功冒进,以致我大宋万余大好儿郎命丧河西,真真是罪该万死,哪怕他已入黄泉,也难销其罪责!」庞太师听到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他深知这位圣上登极不久,对前朝宿将的功劳苦劳没啥概念,但对这些手握兵权,功高震主的武人却是发自内心的不信任。

官家看了卢知州颠倒黑白的奏报,再加上庞太师一旁添油加醋的描绘,早把延州惨败的罪责全数算在了杨宗保头上。

庞太师一脸沉痛,弯下深施一礼,启奏道:「官家,老臣有一言冒死进谏。这群武将世家自恃功高,早已尾大不掉,此次丧师惨败就是明证。官家宜早做决断,不然更大的危险就在眼前。」仁宗将奏报紧紧捏住,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大小内侍都被屏蔽在殿外,不然任谁也想不到平时沉稳大气的官家还会有这种难以决断的时刻。

终于,仁宗停下脚步,一脸霸气地朝庞太师下旨道:「着殿前御直立刻把天波府围了,杨家阖府上下尽数下狱。朕要好好给这群只知一已私利罔顾将士命的军头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听到这话,庞太师耗尽几十年养气功夫才没在脸上出笑意,他拱手一礼,道:「老臣即刻拟旨!」说完就要往殿外走。

没等他跨出殿外,却听到仁宗又是一句稍等,庞太师顿时心下一凉,知道这位看似英明神武其实优柔寡断的官家又改注意了。

庞太师转过身,正看到仁宗又开始在殿内来回踱步,神情比刚才还要急切,嘴里不停念叨着情势:「不可不可。现在李元昊已僭越称帝,必然还会扣关犯境。朝中大将除了镇守四方要地不能妄动的几位,狄青狄枢密正帅军南征,一时难以回返。大公主萧赛红领兵讨北,战线虽推进顺利,短期也无法回朝。要挡住李元昊贼兵,除了天波府,朝中现在还真找不出其他人选。」这位官家恨恨地一跺脚,咬牙说道:「这群货,专横跋扈,肆意妄为,朕还不得不用他们!庞卿,拟旨,大元帅杨宗保保家卫国,虽捐躯赴难,仍诚天地,朕实怜之。今李贼元昊寇衅边关,形势万分危急。命一品诰命夫人浑天侯穆桂英为征西大元帅,统帅军十万,征讨贼寇。务必踏破兴庆府,活捉李元昊。」庞太师点点头,转身拟旨去了,虽然今夜杨家从他手指里逃过一劫,这位老巨猾的恶臣却也丝毫不恼,他知道这次官家只是迫于形势暂且放过了天波府,一旦未来再生变故,恐怕杨家那群舞刀的寡妇就不是下狱这么简单了。

此刻天波府内已是哭声动天,杨家本就男丁凋零,唯余杨宗保这一支一脉单传,现枢密院已派人把杨元帅尸骨无存的噩耗转达入府,也就无怪阖府上下具是悲痛万分了。

本来众人担心佘老太君经受不住独孙离世的打击,不预告知老太君知晓,但府都是哭声一片,却如何瞒得住。

佘老太君得知杨家仅剩独苗竟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顿时大哭三声,昏厥于地。

她一众儿媳女儿见此情形更是惊慌,赶紧把老太君抬至屋内,又去请御医前来诊治。

浑天侯穆桂英则把自已一人锁在房内,拿着丈夫给她留下的玉钗暗自垂泪,那张天下无双的俏脸早已梨花带雨,让人一望心碎。

穆桂英今年已年过三旬,肌肤仍犹如二十少女一般吹弹可破,光滑白,但眉眼却极具贵妇人的成韵味,再加上她常年沙场征战的英武气质,恐怕全天下只有人称北国大公主的萧赛红可跟她相比一二。

穆桂英膝下现有一儿一女,儿子杨文广,女儿杨宣娘,均是她阵前所生,这对龙凤英儿也算是从出生伊始就经历过刀剑雨了。

此后因为沙场辛苦,穆元帅再无所出,她跟杨元帅宗保伉俪情深,此次杨宗保驻防西北,一别经年,早已相思难耐,却没想到竟是天人永诀。

穆桂英毕竟是女中豪杰,伤心过后,她心知哀痛并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为她报仇。

浑天侯已暗下决心,明早朝就上奏天子,请求带兵出征,为国雪,更要为夫报仇。

穆桂英今夜突遭噩耗,又大哭一场,早已心力瘁,既然决心已下,便决定早早安歇,好养蓄锐以备明早朝。

掉身上的锦袍和鞋袜,只留下贴身小衣,浑天侯身材健美高挑,哪怕宽松的小衣也遮不住她前凸后翘的那片雪腻。

穆桂英躺倒在,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穆桂英独居的小院一片寂静,天波府大小人等都因为佘太君伤心昏倒忙活去了,大家均知晓穆桂英才是最伤心的那一个,所以也无人来打扰她。

这时,她的房门发出微不可闻的吱呀一声,一道黑影竟摸了进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黑影约莫十四五岁,锦衣玉带,一副权贵公子哥的打扮,那张脸面如冠玉,容貌竟与穆桂英有八九分相似。

这位俏公子只看外貌也当得起世无双三个字,只是半夜偷摸进入女闺房的行径实在太过猥琐。

他正是穆桂英的麟儿杨文广。

少年知道今天母亲定然睡,所以才敢大胆偷摸进入。

文广先是拿起母亲的罗袜放在鼻下深一口,接着竟解开带,出白玉般光洁的一,用罗袜住,开始前后套起来。

突然,意识到自已在做大逆不道行径的杨文广清醒过来,狠狠扇了自已一个耳光,他武艺高强,这一巴掌虽然不响,力道却大,半边脸颊都红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杨文广有此恶习,那就说来话长了。

天波府阖府上下,除了杨文广和父亲杨宗保,具是女之辈,父亲又常年带兵在外征战,他可谓是真正的养于深宅,长于妇人之手。

虽然母亲和众位阿姨具是巾帼英雄,文武艺均不曾让文广落下,但毕竟周围都是女,为免不便,府中服侍的也只有丫鬟没有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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