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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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样毫不闪避接受他的拳头而不倒下的人还从未出现过“夜魅”果然不是得虚名!幸好他们两人从来都只在情报上暗中较劲,并不是真正的敌人;如果对上了,谁胜谁败还真是未定数。

这种可怕的男人还是少惹为妙,与之为敌绝对是自取灭亡的傻瓜。

“扯平?我以为路易斯·凡尼的换条件会更高明些。”阎子曜冷笑道。当然,能揍自己一拳也非常人能办得到,刚才他的确无意闪避。

“没办法,那东方娃娃太可了,我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所以才不和你多玩两下,我想你最好别在这儿费太多时间。”路易斯语带玄机地诡笑道。

他当然还是保留了点东西,否则就不好玩了。以他要调查一个人怎么可能只限于单纯的身家调查?他当然掌握得更多。

“什么意思?”阎子曜的眼睛倏地眯起,原本淡漠的神情立刻机警起来。

“聪明如你,应知道调查一个人该从什么最先下手吧?”不作任何有用的回答,路易斯只是向着教堂门口走去。

全部都说清楚了还有什么意思,自然得留点事让“夜魅”自己解决——不过这也是在他相信“夜魅”有这能力的前提下才会这么玩。

觉出路易斯·凡尼有意和自己玩点小游戏,阎子曜也就不多追问。但在路易斯即将踏出教堂时,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会顺便替你夺回你的骄傲,让这男人知道自己惹错人了。”

“麻烦你了。”教堂厚重的门扇被阖上时,路易斯只留下了声音。

但这也是出现在教堂中的最后一个声音,当淡淡的回音消逝时,教堂内已空无一人,两个卓然高大的身影早已杳无踪迹。

****。cn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银的跑车飞快地疾驰在公路上,驾驶座上的人则有着一副杀人的脸孔,沉黝黑的眼瞳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查顿,我是玛丽,过来我这儿,我要你替我办一场华丽的溺水宴会。

——这是从查顿·安德森行动电话上截取到的对话。

只要阎子曜愿意,透过情报网想查一个人的通话纪录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这段对话却让他全身神经紧绷!

而这通电话的发话号码竟然是来自曲静言,而录下的对话经过声纹比对,也确定就是这个他最信任的秘书!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昨夜的一切让他彻底失去该有的理思考,其实只要仔细想想,从羽心被设计和路易斯·凡尼共处一室的情况看来,就该晓得主使者意在让他误会羽心的清白,而会做出此种举动的设计者,必定是个为妒嫉而疯狂的女子。

其实平时冷静的他是不会为这样的事所动摇,绝对可以轻易看出这其中的许多破绽,但昨夜的他真是疯了,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彻底成为一个野蛮人。

不为什么,只为那躺在上的人是夏羽心!

他身旁的确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女人,但她们都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知道他本不会付出任何真心。他以金钱足这些女子的虚荣,两相往来等于是种易;但如果他发现这些女人混了游戏规则,他立刻就会冷酷地断绝往来,他非常不喜有人不清状况。

而不可否认,这其中确有为数不少的女人是抱着真心慕的心态接近他,如果是这些女人所设下的圈套那他还觉得有些道理,但怎么也想不到主使这一切的人竟会是曲静言!

这真的没有半点道理,因为他与她之间除了工作,本从未谈及男女情!就如她的名字般,她一直是个沉默的女子,并且也是他得力的助手。从她爷爷去世后,阎家几乎就将她当女儿般对待,让她进最优良的学府受最好的教育,而她也不负所望地成为一个教养良好的女子。

没错,她的确是个美丽又有魅力的女人,但他确从未对她有过特殊情,更从未受到她对自己有什么恋之心。如果他觉到的话绝不会让她多留在自己身边一刻;女人因嫉妒而产生的丑陋面貌他不是没见过,如果早察觉到她的恋慕之心的话,他绝对不会请她到别墅照顾羽心!

一想到夏羽心,阎子曜的脸更为急切而沉。

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想曲静言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他唯一关心的只是羽心的安危!而此时曲静言的手机也收不到任何讯号,他就算要清这是怎么回事或想加以警告阻止也没有办法。

华丽的溺水宴会…

虽然车子已加速至极限地向别墅狂飘而去,但他却依然觉得它行动如,而曲静言在电话中冷然的声音更让他的胃隐隐作痛。

天,请千万别让羽心受到任何伤害,她是他衷心所,而且还是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让他清楚自己心里的情,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或事从他身旁夺走她!

从前,他一直以为占据自己心房的人是光心,因为每当看见羽心时他总会想起光心。可是就在昨夜,他明白了,自始至终他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羽心。

原来,他对光心所抱存的本就只是种歉疚的情,那种眼看着她摔落山崖的罪恶让他不断想起她,而这份思念却一直被错当成埋在心底的恋。毕竟当时发生意外时他竟想都没想到光心,而她最后凄厉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更深深震撼了他当时的心灵。

为了这份错置的思念,他一直以为当时自己只是为了羽心年幼才会先救她。

在那之后,他就开始漠视羽心,为的是她可的脸蛋及笑容会牵动这一切的记忆;而他不断跟在她身上的目光会更让他觉得对光心有所歉疚,毕竟,光心才是自己的未婚,而想看着羽心的渴望也在心中被解释为想从她身上寻找光心的影子。

但就在昨夜当看见她和路易斯·凡尼共躺在时,他全身爆发而出的怒气撼动了他,而她哭泣的模样更痛了他的心房,直到那时他才彻底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她、多想宠疼她、多想温柔待她…多想彻底占有她!

当时他心中的忿怒与痛苦仿佛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从抑住内心的怒火到爆发、从冷淡待她到那疯狂的一吻…他的情绪从未这么复杂而难以掌控过!

那时,他真的完全不懂自己,那瞬间所产生的狂嫉妒与忿怒之火几乎要烧掉他的理智。但只要一看见她哭泣的脸庞及听见她的嘤嘤啜泣声,他就无法挂着一副漠然的脸孔,无法抑内心想呵护她的冲动。

如果当时她不逃跑,或许他还不会发觉自己对她是这么不愿放手,可是就在她纤细的身影从自己怀中窜逃而去时,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他不准她离开!

他就是无法不管她,面对她,他早失去了理智与所谓的正常。可他唯一清楚明白的一点就是:他不想失去她!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他会耗了十几年才明白?而非要到这样的时刻才迟钝地惊觉到自己是她的?!对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可以轻易看透,想不到对于自己的心,他却从未清楚过——直到昨夜。

昨夜,是多疯狂的一个夜晚!就在疯狂中他以男人女人的方式占有了她,暴地、狂野地、饥渴地进占了她…

而当她疲累得枕在自己臂弯中均匀的呼时,他心中竟充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当她柔软细长的身躯靠着自己时,他只觉得想微笑。在这之前,他本不知道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怀中会让他到这么足和快乐,而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更使他醉。

天,他多她呵!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起他心中如此强烈的情,只有她。

这十五年来他都在逃避、都被错误的情所蒙蔽,但现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在哪里,而他绝不让她有任何差错或受一丝伤害!

虽然阎子曜在心中承诺着,但他的神经依然如绷紧的弦,因为那通电话已是两个小时前的通话纪录!

为了与路易斯·凡尼见面,他在伦敦耽搁太久了!

虽然他的情报网很快就将这份通话纪录调了出来,也比对出声纹,不过这来回间还是花了近半个小时。但这就足以致命了,分秒之差的迟是最可怕的。

“该死的路易斯·凡尼!”他低咒。

不,他绝不能迟,不能!

车子不断划破冷冽的空气向前飞冲,而阎子曜的眉是愈拧愈紧,胃部传来的一阵阵痉挛痛楚几乎让他不能忍受。

羽心,答应我,你千万要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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