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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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明月高悬,星群点点,司徒剑沧才带着酒气回家。

四天不见主人“苍”远远看见芒草间主人的身影,即振翅扑过去,栖在主人肩膀。

四下无人,天的星光,司徒剑沧微醺,或许是太沮丧了,还是考场必了四天太闷了,竟学着阮罂,也跟巨枭讲话。

“我…我考得坏透了…”苍啄了啄羽莫能助。

“都阮罂害的。”苍振振翅,深表同意。

“她倒好,去西域撒野,却坏我大事…”忽地,一个声音嚷过来…

“我怎么坏你大事?”司徒剑沧顿住脚步,回身,却只看见黑蒙蒙的天地,他眨眨眼睛,是喝醉了吗?幻听?

但那声音又说:“我一不在,师父就骂我。”司徒剑沧陡地心悸,疾步过去,一挥袖,扫开黑墨墨的草丛,便从那暗处,出一张柔白小脸,正笑着呢,一双大眼,如星子灿亮。司徒剑沧一霎时觉得心跳都停住了。

阮罂一身紫衫,躺在草丛底。她嘴上衔着草,双手枕在脑后,瞅着他。

“你跟鸟说话啊?”

“不是去西域了?”

“你刚刚是跟鸟说话吧?”

“躺这里干么?”他不承认,脸微红,觉很糗。这些天恨透她了,不知咒骂过她多少次,但这会儿,快乐如,一瞬间淹没他心房。

“我没去西域。”阮罂躺平,望着天空,天上星子灿亮。

而在司徒剑沧眼中,草堆里的阮罂,比星子更璀璨。再看见她,绝顶喜悦。可绝顶喜悦,却转瞬消失。阮罂一句话消灭了这喜悦…

“师父,我要嫁人了。”这话,杀他个措手不及,重挫他。

司徒剑沧目光一凛,表情瞬间冰冷。

“起来讲话,地上很脏。”

“脏就脏。”阮罂摆烂,赖在地上。

“起来。”

“不要。”

“不起来,没办法好好听你说。”

“你躺下啊,怕脏对吧?躺着不知多好,我就躺草地,躺泥堆,可以看天空看云,那是站着时看不到的风光。”她不听他的话了,不受他控制了。而他,多恨哪,自己竟逐步失控。真荒谬,当他因为她的缘故,考坏会试,心灰意冷之际,她却没事似地,跑来告诉他…她要嫁人?她不去西域了?

“我是你师父,我叫你起来。”阮罂轻佻地睐他一眼。

“我这会儿都不去西域了,还认你做师父干么?”阮罂闷透了,迁怒师父。

“真现实。”他冷笑。

“本来就是!”她吼,坐起身,盯着他。

“我就现实,不然你以为我很高兴当你徒弟?你以为你很好相处?你以为你很讨人喜?是你说利用你就明着来,不必假装。我不假装了,我就是现实,怎么?不是滋味了?这不就是你最的?”一句句打击他。

“说到底为了嫁人就不去西域了?”他冷冷反击。

“还以为你不会被世俗摆布,当初讲起梦想多么有气魄,现在放弃却这么轻易,早知道,不该认你这个蠢物做徒弟。”他何苦来哉忍受这些?她去西域,他舍不得;她不去要嫁人了,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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