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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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她现在多么想告诉嗥,她的丈夫不是每一个男人郡可以,只有嗥。因为她的丈夫是嗥,她才会以为只要是父母的安排,她的丈夫是谁都行…那是因为她的丈夫不是别人,是嗥啊!

因为是嗥,没有别人,…她才会以为…以为谁都行。

“嗥…”此时此刻她好想见到他,好想告诉他,她是他的,不是“我会你”是“我你”是“我也你”啊!

但是不行,不可以了?

太迟了。

她已经和嗥离婚了。

嗥不要她了。在她一次又一次伤得他那么深以后,嗥不会原谅她了,他不会要她了。

嗥在提出分居时,就已经放弃她了。

“嗥…”杨凯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最深最痛的呜咽。终于明白她嗥了,但如今她也失去嗥了。

她哭了,心也在哭,好疼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她那么伤害他。

深冷的幽暗之中,隐隐约约地,他看见一张泪面的脸庞,是他的凯茵。她晶莹的泪眼凝望着他。

“嗥…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声音在哭泣。

“凯茵,别哭,凯茵…”为什么他抓不住她?为什么她总是在他碰也碰不着的前方?凯茵,不要哭啊!

“凯茵!”问嗥大喊,一双布血丝的沉郁眼眸瞬间张开了。是梦…他又梦见凯茵了。

天刚亮,他沮丧的从上坐起身。今天的梦和过去完全不同,那么真实,那么贴近,仿佛凯茵真的在眼前。她为什么哭得伤心绝?她好像在对他说什么?

她遇上麻烦了吗?她过得不好了是不是?难道她有危险…

“凯茵,凯茵!”他跳下跑下楼,寻找他的凯茵。

二楼客房的房门一间一间的开了。

“喂,凯茵回来了吗?”沈东白半张着睡眼睇向先开门的商继羽。

“没有啊,这家伙八成又在梦里见到她了。”继羽打个呵欠、不悦的开口叫骂:“一大早就吵,不知道找人要体力的吗?浑帐!”门一摔,他又回去睡觉了。

沈东白紧紧瞅着眉头,关起门来,也去睡了。

“凯茵,你这几天怎么眼晴一直红着?睡得不好吗?”慈蔼的老园长关心的看着她“我看你这几天食也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杨凯茵缓缓的摇头,勉强牵起嘴角“…只是有点冒,我吃了葯,不要紧。”老园长怀疑地瞅着她“你是不是有心事了”

没什么。她垂下眼睑,低下一张忧郁而愁眉不展的容颜。

园长想了想“听你说,你的父母在加拿大,你离婚以后跟家人联络过没有?”

“我…还没有。”

“那就应该打个电话,免得家人为你挂心,知道吗?”老园长觉得她总是外人,有许多事情,还是只有亲人才帮得上忙。

老园长的话提醒了杨凯茵,她忘了,万一她的父母打电话找不到她,却得到她离婚的消息,两位老人家定会为她心。

她点点头“谢谢您,园长。”当天夜晚,她找了个时间拨电话到加拿大去。才响一下,那方就接起了,是她的母亲。

“妈…”她无端抓紧了话筒,凑得更近。

杨母听到是女儿的声音,心下一阵喜悦“凯茵,这么巧,妈也正想打电话给你呢!”

“哦,妈,我…”杨凯茵想把离婚的事告诉母亲,但话到了嘴边,却很难再说下去,想起嗥,她的眼眶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凯茵,你听妈说,不好了,不好了呀!”杨母本没时间留意到女儿的吐吐,她只关心着另一件事。

杨凯茵一听她的母亲连两声“不好”便跟着一阵紧张“妈,是什么事?”

“我跟你父亲…我们的钱…我们准备拿来养老的老本,都被骗光了呀!”杨母边说着,边啜泣起来。

杨凯茵一震,话筒抓得更紧了。

“妈…,您别哭…为什么…为什么说被骗呢?”

“这…-唉,我们是想,钱放在银行也生不了多少利息,便全拿去做‘投资’,谁知道…谁知道拿我们的钱的人跑了。呜,…我们这下子真的是血本无归了。”杨母说起理由显得有些掩饰,因为他们把钱金拿去做高利贷了,被地下钱庄骗个光,总归一句就是贪财害的。但这么丢脸的事,她怎能老实告诉女儿。

“妈…”杨凯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她的父母被人骗财,她也很为他们伤心难过。

“不只是这样,我们…我们不止赔了自已的钱,就连…就连你父亲朋友的钱,我-些牌友的钱也都赔进去了呀!那时候是我跟你父亲找人家投资,现、现在他们全找我们要钱了呀!”杨母在电话彼端哭喊着。

杨凯茵怔住了,她不知道事情是这样严重,以为钱没了也就算了。

“那…怎么办?”她握着话筒的手开始颤抖,不知道那是一笔多大的数目,卖了台湾这栋租给人的房子的话,不知道够不够?

“凯茵,我跟你父亲是想…跟我们的女婿先借,你可不可以帮我们问问问嗥啊?”说到底,这就是杨母最终的目的,刚才的哭诉也是哭给女儿听的,她知道女儿心最软,会帮他们跟问嗥说的。

杨凯茵全身僵硬,现在,她不能不跟她的母亲说了。

“妈…我跟嗥…一个多月前就离婚了。”她喉咙里又苦辣又疼痛,眼泪又缓缓的下滑。

电话彼端有好半晌的沉默,杨母是错愕、震惊,还有一股得背负庞大债务的绝望,没有了一个富豪女婿,谁来帮他们还债?

“妈?”杨凯茵听不见母亲的声音,有些焦急了,对着话筒喊。

“凯茵…天哪!如果妈不是知道你从来不说玩笑,…天哪,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下要怎么办?”杨母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

而杨凯茵更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妈,多少钱?卖了台湾的房子或加拿大的房子,够不够?”

“卖了…那我们要住哪儿?就算是卖掉两边的房子,也不够还债呀!呜…”杨母这次是真的哭了。

“那、那怎么办?”杨凯茵睁大了慌无措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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