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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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连长,四连长!”在外面隆隆的炮火声中,梁营长喊得声嘶力竭才让我听到少许,敌人的炮火攻击当真是变态到了极点!外面火光强芒忽闪忽灭,爆炸的冲击波,让我这个在岩口的人也要眯上眼睛,太息一气自起屏障,将飞溅过来的土石拒之在外,较之别人的灰头土脸,我还算是形象完好。
而炮火的强力轰炸,竟将岩前面封了个密密实实,我看,除了我,谁过去都有一定的危险,而且,在岩
这种防御工事的保护下还是这般模样,那么,在前沿阵地布防的二排、三排,还不是损失惨重!
梁营长在我耳边吼:“四连长,咱们必须马上过去支援,你们四连挑二十个人,再加上二连一排、二排,咱们冲上去!”我点点头,正在心里盘算着,让谁去活着回来的机率大些,却突然发现了梁营长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肩上,喔,是看到朱翎了。
我对着他齿微笑:“就是那只妖怪了…还记得吗?”想起了我的“出身”梁营长恍然大悟,同时应该也想起了从天而降的大箱子其动力何在,他嘟哝了一声:“谁再说武侠小说全是骗人的,我活劈了他!”哑然失笑中,我抓住朱翎,在它的尖叫声中,把它往外面的天空扔,我去拼命,它也别想闲着。
虽然炮火对我的威胁不算致命,但我仍尽力地伏低身子,快速前进,炮弹尖锐的破空厉啸和震耳
聋的爆响,几乎从未间断过,碎石飞溅,土烟火烟遮天蔽
,脚下的地面震
得像是大地震,其声势之烈,为这几
仅见,敌人不会是想一鼓作气把这个低峰阵地给拿下来吧,我方的炮火支援哪里去了?
略微抬头看了看,对面坚罗人的阵地上同样的是尘烟四起,火光冲天,想来他们的处境似乎并不比我们好多少,这多少让我心中有了些安。
双方的飞机在空中轰鸣,不时地有倒楣鬼从万米高空向下掉落,落到阵地的话,绝对又是一场灾难!
我开始庆幸岩的防御工事完全是在外层坚硬岩石的基础上,以钢筋混凝土外加三层防弹钢板阶层式修筑而成,且岩
**有四层工事,现在大家所在的不过是第一、二层而已。
论起防御力,绝对在同等的高地阵地工事之上,这样的炮火和轰炸,大概轰上个七、八个月,也勉强支持得下去,只是如果敌人趁这个时候杀过来,那便很难过了。
从岩直接进入战壕,到达前沿阵地,需要拐两个弯,从
一样的纵横战壕里越过两条防线,麻烦死了,炮弹真像是在下雨,成堆成堆地往下掉,我们这帮人刚越过第一条战壕防线,便有四、五个人受了轻重不等的伤,只好再退回去。
我嘴里发出低低的诅咒,身体的运动速度再度加快,那速度大概等于普通人拼命狂奔的程度。
只一会儿,便把在我后面的梁营长他们甩开了一大段距离,率先来到前沿防线,却头撞上了正把一位重伤战友往回拖的、那个最
探头看的小柯,他头上也是鲜血淋漓,想来当真吃了随意探头的苦头。
“四连长,敌人的炮火很猛,后面好像有什么大件的家伙上来,靠!我就说,前山的坡太平,真有个什么坦克的上来,咱们绝对是麻烦到家…哎呀!”我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自己也迅速卧倒,在此同时,一颗炮弹就落在离战壕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听着爆炸声音和弹片划空的厉啸,我庆幸自己的听力和反应已达到了超人的境界,否则这一击下来,就算太息一气能保护我不受伤,小柯也完蛋了!
小柯在吐着舌头,只可惜一脸血污的他做鬼脸的模样实是不太可,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骂道:“小心点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及时踢你一脚的!回去的时候小心!”小柯笑得
光般灿烂,这个样子还顺眼些,我站起来,又踢了他一脚,让他快滚蛋,自己则扑到阵地上,很轻松地发现了此刻的负责人…一连长之所在。他那模样,简直是一个泥猴!
一连长鲁海人不如其名,长得短小干,生就一副猴相,二十四、五的年纪,个头不过一米六五上下,但是那战斗技能只能说是一个强!
他练过武术,法也不赖,单打独斗,大块头约瑟夫总让他给吃得死死的,这两天一直想找他“再续前缘”只可惜尽职尽责的人家一直待在阵地上,想找碴都没时间。
我趴在他身边,看到他彩钢盔下的脸全成了土灰
,只有一双灵活的眼睛还是原来的模样,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他还我一个苦笑,随即又埋下头去躲避另一颗炮弹的冲击。我跟他同一动作,只是我的脸永远都比他干净。
“伤亡如何?”
“六十六个!”
“我记得这阵地上总共才六十六个人!”
“废话,我当然知道!重点是,现在是人人带伤!”他把已经血模糊的左臂给我看,是被两片不规则的弹片划过的,无法确定里面是否有什么残留弹片,我好像看到里面同样变成土灰
的骨头。
我瞪他一眼,骂道:“还不快到后面去待着,营长也上来了,想在这里光荣啊!”他再给我一个苦笑,指了指战壕里躺着的几具没有生命的人体,摇头道:“已经光荣了五个了,我…”
“所以你才该下去!”我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上,把他打晕过去,随手拉过旁边的一个战士,让他把一连长送回去。
他瞪大了眼睛看我:“我受的伤不重…”我管你伤受得重不重,你们连长受伤受得很重才是最重要的,再说,看你这小子肩膀上渗出的血渍,大概失血量已过了警戒线了…欺瞒上级,罪加一等,你半个月都不用上战场了,滚吧!
我一脚把他踢回去,梁营长及时地补上了他的空缺,补上一连长空缺的是库拉,他看着被带走的一连长,低声笑道:“约瑟夫应该会很恼火,我记得昨天他为了从你那里学打败一连长的那一招,被摔到贴在岩壁上面壁思过。”我瞪了他一眼,从梁营长手中抢过望远镜,看向硝烟后的山地。
梁营长吐出嘴的沙土,脸上说不上有什么笑容,但确实已经轻松下来,就在半分钟前,敌人的坦克开路,后面是散得很开的士兵,向这个低峰高地前进,炮火依然猛烈,但敌人的进攻不会因此而停止。
我又坐到战壕里,开始组装狙击步,组装过程中,炮火渐稀,梁营长已开始大声号令,后面二批增援的人员也正向这里出发。坦克发
的、对防御工事损伤极大的穿甲炮弹,也开始向这边飞落。
“开打了!”我对着梁营长眨眨眼,沉闷的鸣在耳边轰响,我的眼睛追着子弹的轨迹,看着它在一个戴着钢盔的士兵头上钻出了一朵血花。
梁营长对我抢先他一步非常不,他瞪了我一眼,大叫:“开火!”在此同时,我的耳朵听到了远在数百米外的敌人队伍中,响起了尖锐的呼声:“fire!”在这一瞬间,双方的成员都有人倒下。坦克发出震颤,数炮齐发,轰在阵地上,也轰在了后面的岩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