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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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忘记的,可是他忘不掉。

那天,他召见几位皇子,一方面关心他们进来的状况,一方面测试他们学习的程度,他才发现最年幼的一岁皇子已经在学步了。

一思及此,他的心便痛苦不已。

因为当年那场大火烧死的,不只是他最的女人,还有他期待已久的子嗣,如果那孩子能够被生下来,现在都已经快三岁了。

他不能接受,是的,他不想接受。

在那场大火之后,他曾经有好一段子也不成眠,尤其到了最黑暗的夜晚,他心里的期待就更深了。

他在等着她的出现,无论回到他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你亦或者是冥府的鬼魂,他都不在乎,在他的心里只有着想再见她一面的渴望。

他希望她并没有死去,他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他总是想着,只要她仍活着,就一定会来到他身边,所以他一直在等待。

但随着一过去,希望换成了绝望,终于,在一天的夜晚,他终于合上眼睡着了,那一晚,他做了一个极心痛的梦,梦见了当年初见她的那一个午后,才知道她那怒然娇嗔的模样在心里记得好牢。

“今兮,搴舟中…”女子娇柔的声在寂静的空气之中轻轻地迥着,舒治霎时睁开眼眸,看见了一缕纤细的身影映在屏风之后。

“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随着一字字的念,女子从屏风之后走出来,走到了水池边,停住了脚步,在她的身上穿着女的衣衫,于众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戴着丑恶的夜叉面具。

舒治不敢置信,眸光直视着女子的面具不放,他一掌按住了水池的底面,只要女子有一点轻举妄动,他可以随时一跃而起阻止她。

“是你吗?雅儿,是你回来了吗?”他话声一落,室内再度回复了寂静,只剩下泉水淌的淙淙声横亘在他们之间,沉默彷佛随着热气不断在发着,就快要令人到窒息。

“是,是我,我回来了。”容雍雅柔软的嗓音从面具之后传来,闷闷的,在抑扬之际有片刻顿滞,像是忍住了哽咽,却还是难忍心痛一般的微窒,“我从曹地府回到世,要向皇上索命来了。”

“过来,让朕细看看你。”他朝她伸出手,角勾起欣然的微笑,深沉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似乎害怕她再度从面前消失。

“你不怕吗?不怕我是一缕要向你索命的冤魂吗?”容雍雅解开后脑勺的系绳,动作缓慢地下面具,在他的面前出清丽的娇颜。

“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朕不怕。”他缓缓摇头,再见到她绝美的面容,黑眸绽出最温柔的笑意,“朕只怕这是梦,梦醒了你便要消失,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朕总是盼你入梦来,可是夜复一夜,朕总是盼不到你入梦。”夜复一夜的等待,夜复一夜的失望,沉重得教他快要承受不起。

再次见到心男人的脸庞,容雍雅的心情也是动的,原本,是今生今世不想再见他的,天晓得当她做下决定时,心有多痛!

“这些年,我仍活的好好的,你自然是梦不见我,就不知道你有没有梦见我们的孩子,这些年来,我常常梦见他,是个模样很好看的男娃儿。”她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慢,在提及孩子时,眼眶终究不自地泛红。

“孩子没了,是吗?”这句不是疑问,仅是淡淡的喃语。

其实,他的心里并不意外,在大火之后,他曾让田总管质问过在坤宁当差的工人婢女们,他们不约而同都说那两,皇后的身子不适,其中一名女曾说她亲耳听见皇后对朱骊姑姑说,她不惊动太医院,不想在这要紧的关头教皇上以为她是存心装病,要挟他顺着她的意思。

“是朕疏忽了。”说着,他昂起眸,眸底盛了怜惜的歉意,“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话落,久久的沉寂,他们相视着彼此,在对方的眼眸里都看见了遗憾与哀伤,不必诉诸言语,就已经是直接而明白。

“我想把话先说明了,皇上,我不是为你而回来的,在我的心里本就不想见到你。”她轻轻地诉说着,在他的眼底看见了失落的心痛,但她视而不见,继续说下去,“半年前,我终于将大哥从敌国救回来了,他被折腾得不成人形,经过好一段时的调养,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他说,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背叛皇上,不会背叛中原,我相信他,所以我回来要向皇上为大哥公道,替大哥及我们容家彻彻底底讨个公道。”

“如果朕不允呢?”他的语气轻沉缓慢。

闻言,她抿着,直视着他不语。

舒治忍住了内心的动与渴望,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这些年来,朝廷之中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很微妙的制衡,对于朕来说,这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让你从中破坏,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力气收拾。”

“今天我回来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没想过要你帮忙,我自然会有我的办法,告辞了。”说完,她踅足就要离去,却在下一瞬间被他的大掌擒住了脚踝,接着是纤被扣住,整个人被拉进温暖的池水里,起了好大的水花。

“放开我!”她的双手抵住他赤luo的膛,不知道是因为泉水的温暖,还是因为被他赤luo的壮躯给搂住,她的脸儿涨的通红。

“朕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又没有直接拒绝帮你。”他牢牢地抱住她,将她按制在池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震着。

“你放开我!”她不想与他用这样的姿势说话,尤其他还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之下,如此亲昵的接近简直就是暧昧到了极点。

“你又在懊恼了是不?你在想若非身为女子,内力也不至于如此之弱,就连朕都赢不了,是吗?”

“是,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以蛮力欺负弱女子,知不知羞?!”

“不,你从来不是一个弱女子,但你总是对朕心软,现在,杀了朕,唯有如此,你才能够阻止。”他吻下了她的,立刻就被她给逃开。

“你这男人好仗势欺人,要是我能杀得了你,当年还需死,啊?”光只是说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教她心痛。

“是,朕就是仗着你对朕的好,就是吃定了你对朕的心软。”说完,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不容许她再有逃掉的机会。

他越吻越深,彷佛恨不得将她给进骨子里,大掌扯她在水里飘动的衣衫,逐渐地,两人赤luo的肌肤在滑腻的泉水之中相熨着,滑腻的水质让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更加令人心魂悸动。

不知怎地,她越是想要抗拒他,心里的觉就越深刻,觉像是就在不久之前,才被他给拥抱过,却又像是已经隔了几百年,怀念的心情在她的涨,几乎盈溢而出。

“雅儿。”他唤着她的名字,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唤她,心里不会到疼痛。

听见他温柔的唤声,她的心像是被扯动的琴弦,无法停止悸动,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伸出迟疑的双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埋进她的心口。

“皇上,皇上…”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有想过他,而是没有一不曾想过他。

温暖的泉水被他们的动作拨,起一波波的水花,就像是他们心里汹涌的波涛,一旦被勾引起来,就无法在被止息。

或许是因为太想念了,他们紧紧地拥住彼此不放,借着对方温暖的躯体,聊这些年来心里的思念。

这一刻,泉水的雾气将他们迭的身影氲得朦胧,息、呻,在淙淙的水声之中听起来格外的人心魄,一次次的紧密结合,彷佛都在说着他们开不了口的思念,化成了几乎要将他们融成一块儿的火焰,让他们再也分不清楚彼此,他们是他,也是她,是两个人,也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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