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幽谷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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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彩衣蒙面少女打破沉寂,欠身说道:“禀母后,孩儿回来了。”珠帘后那装女子话声冷峻,而且带带这慑人威严:“这一道可有什么收获?”那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这趟出去,仅仅杀了两个人,一个是司徒世家的爪牙,另一个是不相干的人。”那后冠装女子的话声忽然变得更冷峻,道:“司徒世家个个该死,你为什么伤及无辜?”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此人无端拦孩儿仪仗,口出不逊,因此孩儿命陆判官杀了他,此人本是昔‘关东’黑道巨擘,论他以往的作为,也罪无可恕,百死难赎。”那后冠装女子“哦!”的-声道:“昔‘关东’道上有数的几个人我都加道,你倒说说看这个人是谁?”彩衣蒙面少女道:“‘虎牙狼心断魂手’索步高。”那后冠装女子道:“原来是索步高,杀的好!该杀!”彩衣蒙面少女道:“索步高固然该杀,但孩儿杀了索步高却铸下了一个错误,使得孩儿至今仍觉不安。”那后冠装女子讶然说道:“索步高既然该杀,杀了他等于积了不少德,又怎么会铸下一个错误!”彩衣蒙面少女道:“是这样的,有个人在追查一件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谋杀案,索步高牵扯其中,是一条线索…”那后冠装女子道:“我明白了,你杀了索步高,断了人家的线索。”彩衣蒙面少女微微点了点头,低低说道:“正如母后之言!”那后冠装女子道:“这的确是个过错,但你无心铸错,索步高又是个罪不容诛的大凶人,可也不能责怪你。”彩衣蒙面少女道:“人家并没有怪孩儿,孩儿是自觉不安,甚歉疚!”那后冠装女子道:“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你倒也不必…”

“不!”彩衣蒙面少女道:“孩儿要不稍作报偿无以清除心中的不安,据孩儿所知,那个人在追查这件谋杀案之余,奉师命顺便要找一个人,孩儿以为他追查这件谋杀案,无法兼顾找人事,所以孩儿想请准母后,出谷代他找寻他要找的人…”那后冠装女子“哦!”的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追查这件谋杀案之余,奉师命要找一个人?”彩衣蒙面少女道:“他向二灯使打听他要找的人,孩儿是听二灯使说的!”那后冠装女子道:“有这种事,任何人打听事,都会找像貌祥和的人,二灯使像貌可怕,装束打扮一如鬼物,一般人躲都来不及,他怎么会找上二灯使打听他要找的人?”彩灰蒙面少女迟疑了一下道:“孩儿不敢欺瞒母后,他不明了‘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的仇怨,见二灯使追杀‘司徒世家’的爪牙,他身相护因而跟二灯使发生了冲突…”那后冠装女子突然厉声说道:“这个人是什么人,竟敢跟我‘幽冥谷’作对,竟敢卫护‘司徒世家’的人?”衫衣蒙面少女道:“母后…”那后冠装女子厉声接道:“我平是怎么告诉你们的,除了‘司徒世家’,‘幽冥谷’绝不轻易犯人,但若有人卫护‘司徒世家’,‘幽冥谷’也不惜把他视为仇敌,现在这个人卫护‘司徒世家’,你不把他视同仇敌已是违规抗命,居然还要帮他找人,你,你简直是糊涂!”彩衣蒙面少女道:“母后!孩儿刚才说过,他并不知道‘幽冥谷’跟‘司徒世家山有仇。”那后冠装女子道:“我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有仇,只他卫护‘司徒世家’,就是我‘幽冥谷’的仇敌,你给我马上带人出谷,砍下他一双手…”彩衣蒙面少女道:“母后,‘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那后冠装女子道:“这你不必管,将来我总有告诉你的一天,你只记桩司徒世家’人人该杀,司徒英奇更足罪不容诛,也记住,‘幽冥谷’绝小轻易犯人,但若有谁卫护‘司徒世家’,他就是‘幽冥谷’的仇敌,还不快去!”彩衣蒙面少女低下头道:“母后!孩儿不是那人的对手。”那后冠装女子一拍坐椅扶手,怒声说道:“胡说,我不信,我‘九幽功’放眼当今,罕有匹敌…”彩衣蒙面少女道:“母后!他会‘三掌’!”那后冠装女子霍的站了起来,道:“你怎么说?他,他会什么?”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他会‘三掌’!”那后冠装女子惊声说道:“‘三掌’,‘三掌’,他竟会‘三掌’…”身躯一幌忽又坐了下去,话声也忽转冰冷道:“你确知他会‘三掌’?”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二灯使跟他过手,他以‘三掌’破了二灯使的‘九幽真火’及‘九幽功’,为二灯使识破,所以他才找二灯使打听他要找的人,据他说普天下识得‘三掌’的不多,他要找的那人,就是当今极少数识得‘三掌’的人之中的一个。”那后冠装女子道:“嗯!他没说错,普天之下识得‘三掌’的人确不乡,简直少得可怜…”顿了顿接问道:“你可知道他要找的是怎么样一个人?”彩衣蒙面少女道:“他要找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古姓女子。”那后冠装女子道:“你说的这个人多大年纪,姓什么?叫什么?”彩衣蒙面少女道:“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年纪,姓李,叫李剑凡!”那后冠装女子道:“李剑凡?”彩衣蒙面少女道:“是的。”那后冠装女子道:“他真的说他是奉师命找这个人?”彩衣蒙面少女道:“是的,他说这个四十多岁的古姓女子,是他师父一个多年没有见面的好朋友,最近他师父想见见她,但是由于分别多年,音讯早断…”那后冠装女子鼓口说道:“他可曾告诉你,他师父是当今的哪一位,姓什么?

叫什么?”彩衣蒙面少女道:“没有,孩儿也曾问过他,他不肯说。”那后冠装女子沉默了一下父道:“知道他追查的是怎么样一件谋杀案?”彩衣蒙面少女道:“孩儿也不清楚,他只告诉孩儿被害人是一对夫妇,他身受这对夫妇的大恩,昕以他要为这对夫妇报仇,虽粉身碎骨世在所不惜。”那后冠装女子微一点头,道:“嗯!受恩理应报恩…”话锋微顿,话声忽转冰冷道:“我刚才说过,你没把卫护‘司徒世家’的人当仇敌已是违规抗命,但牯念李剑凡他不知道‘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的仇怨,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你想出谷帮他找人一事,我也不准,再说我马上就要进入‘九幽’中练功,坐关在即,七七四十九天之中‘幽冥谷’中事务一切需你代理,你也不能出去…”彩衣蒙面少女讶然截口说道:“母后怎么突然要坐关…”那后冠装女子道:“我早就想坐关练功了,一直找不着适当的时候,现在你回来了,我正好可以把谷中事务给你…”彩衣蒙面少女以试探口吻道:“那么等七七四十九天,母后…”那后冠装女子道:“不要再说了,我不准就是不准,下去吧,晓谕他们,在我坐关期间,任何人不许近‘九幽’,事无论大小,一切由你处理,若有人犯我‘幽冥谷’,格杀勿论,去吧!”彩衣蒙面少女迟疑了一下,欠身答道:“孩儿遵命,但不知母后何时闭关?”那后冠装女子道:“即刻。”彩衣蒙面少女没再说话,欠身一礼,站起来缓缓退了出去!

只见大殿中一声轻喝:“熄灯!”那殿顶挂着的一十六盏巨大灯,刹时一起灭去,大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彩衣蒙面少女出大殿往左拐,走过一条长廊之后到了另一座殿之前,这座殿里灯光明亮,寂静无声。她并没有进入这座殿,只缓步在这座殿前来回的走动着。

片刻之后,一阵清脆悦耳的钟声从重重殿宇后传了进来。

彩衣蒙面少女闻钟声立即停步,扬声说道:“传陆判。”没多大工夫,一阵雄健步履声由远而近,那身穿大红袍,系玉带的陆判官到了,近前一躬身,恭谨说道:“见过公主!”彩衣蒙面少女轻抬皓腕道:“我母后是不是已经闭关了?”陆判官恭声说道:“臣适才听得九幽钟响,想必冥后已然闭关。”彩衣蒙面少女道:“我母后闭关期中把谷中事务我代理,我有事要出谷一道,现在我把谷中事务给你掌管…”陆判官一怔说道:“公主有事要出谷?”彩衣蒙面少女道:“是的!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我一定赶回来。”陆判官道:“公主出谷的事,冥后可知道?”彩衣蒙面少女道:“我不妨告诉你,我这是趁母后坐关之便,瞒着母后私自出谷!”陆判官一惊忙道:“公主原谅,臣不敢…”彩衣蒙面少女冷然叱道:“大胆!”陆判官忙躬下身去,道:“公主三思,谷规森严,万一让冥后知道…”彩衣蒙面少女道:“我母后已然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我就赶回来了,只要你不说,我母后绝对不会知道。”陆判官道:“臣不敢!”彩衣蒙面少女道:“那就好!我这趟出谷一个人也不带,不许你告诉任何人,我不连累你,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我一定赶回来,可是你若给我张扬出去,后让我母后知道了,我绝饶不了你,去吧!”陆判官没动,迟疑了一下道:“公主有什么大事,非亲自出谷不可!”彩衣蒙面少女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的事,你只小心照顾‘幽冥谷’就行了。”陆判官道:“公主非一个人去不可么?”彩衣蒙面少女道:“怎么!难道你还怕我让人拐走不成?”陆判官道:“公主明鉴,万一公主在外头出点什么差错,叫臣怎么担当得起?”彩衣蒙面少女道:“你放心!我一身所学并不比你差,在整个‘幽冥谷’中也仅次于我母后我不信在外头会遇上什么凶险。”陆判官口齿启动,还想再说。

彩衣蒙面少女一摆手道:“你怎么婆婆妈妈跟个女人家似的,去吧!”陆判官苦笑一声道:“公主明鉴,并不是臣罗嗦,实在是…”彩衣蒙面少女沉声说道:“你有完没有?”陆判官立即住口不言,迟疑了一下,探怀取出一物,双手呈上,道:“这是臣未蒙冥后收录前所用的暗器,因为威力太大,过于歹毒霸道,臣从不敢轻用,今公主出谷之意甚坚,臣不敢再谏,不过万请公土将此物带在身边,宁可备而不用,不可不防万一。”彩衣蒙面少女往陆判官手中看了一眼,只见陆判官双手之中,捧着二颗蛋般大小,黑忽忽的球状物,它怔了一怔道:“这就是你那让黑白丧胆,正变的‘霹雳珠’?”陆判道:“正是。”彩衣蒙面少女微一点头道:“好吧!我就把它带在身边,你说的对,宁可备而不用,不可不防万一!”她伸手接过了三颗“霹雳珠”!

陆判官一躬身,恭声道:“还请公主早去早回,臣告退。”往后退了三步,转身行去!

彩衣蒙面少女转身进入了身侧殿之中。

李剑凡提着他那长剑,默默的往前走着。

他现在知道杀害关奉先夫妇的凶手,是“修罗教”的人了,他今后只找“修罗教”的人就行了,不必再东奔内跑找别的线索了,甚至也不必再找欧朋了。

只是!

“修罗教”的人在何处?谁是“修罗教”的人?他不知道,本来就是“修罗教”的人,脸上并没有写字儿。

尽管他不知道“修罗教”是在何处?谁是“修罗教”的人?可是他并不愁找不到“修罗教”的人。

他相信用不着他去找他们,他们会来找他,因为他身上有得自索步高的半块“修罗教”信符,还有那半块犹不知道是什么的羊皮,茶馆里有人下毒,为的不就是这么?

他默默的往前走着,锐的耳目,却随时注意着四面八方,他不走热闹的,专找僻静处走,任何人都知道,谁也不会在热闹地方,下手某一个人的。

走着,走着!他到了城墙儿,这一带是荒凉地儿,左边是一片坟岗,右边是一片树林!

这应该是最佳的下手地方了。

果然!他刚到坟岗与树林之间,身周立即响起了一阵阵的衣袂飘风声,刚才一个也看不见,现在在他身周一下子出现了八名手提兵刃的蒙面黑衣人!

这些蒙面黑衣人的装束很怪,头上罩的是一个黑布罩,身上穿的是件及膝的黑衣,两袖既宽又大、宽大的程度足可以穿进十几只胳膊去,要是双臂平抬,那两只衣袖简直就跟两只翅膀似的了。

八个蒙面黑衣人,一出现便团团围住了李剑凡,一十六道锐利目光,一起盯在李剑凡脸上!没一个动,也没一个说话!

李剑凡笑了,缓缓转回身,目光略一环扫,道:“‘修罗教’中人?”正对面一名蒙面黑夜人冷然说道:“正是。”李剑凡微一点头道:“最好!我正愁找不着你们,你八个之中,哪一个是头儿?”适才发话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就是。”李剑凡目光一凝道:“那好!我找你说话,索步高可是你们‘修罗教’中人?”那蒙面黑衣人道:“他原先是,后来就不是了。”李剑凡道:“他离了‘修罗教’?”那蒙面黑衣人道:“应该说他叛离了‘修罗教’才对。”李剑凡道:“索步高叛离了‘修罗教’?”那蒙面黑衣人道:“索步高窃取了本教的珍藏逃走,所以他是叛离了‘修罗教’。”李剑凡道:“索步高偷了你们‘修罗教’的什么珍藏?”那蒙面黑衣人道:“就是你身上盒子里的东西。”李剑凡倏然笑道:“这么说,茶馆里下毒的,也是你‘修罗教’中人了?”那蒙面黑衣人道:“不错!本教为夺回本教的珍藏,不择手段,也不惜一切。”李剑凡道:“你们可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我从哪儿得来的?”那蒙面黑衣人道:“还用问,自然足从索步高身上得来的。”李剑凡道:“不错!这个小木盒我是从案步高身上得来的,但不是强抢豪夺,而是索步高被别人所杀,我为了埋葬他,在移动他尸体的时候,这个小木盒子从索步高身上掉了下来,也就是说我要不要这小木盒子里的东西都可,我可以把这个小木盒子里的东西还给你们,但有一个条件,我必须见见你们教主!”那蒙面黑衣人疑惑的道:“你要见我们教主?为什么?”李剑凡道:“这是我的事,你不必问。”那蒙面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我们教主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李剑凡道:“一教之尊,身份固然非比寻常,可是,他要是想要回索步高偷走的东西,那就势必见见我不可。”那蒙面黑衣人道:“你错了,就是我们教主不见你,你也非把东西出来不可。”李剑凡道:“不!他要想要回东西去!一定得见见我。”那蒙面黑衣人冰冷一笑道:“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他大袖一展,铮然一声,长剑出鞘。

另七个也都跟着掣出了兵刃。

那蒙面黑衣人进了一步,包围圈跟着就缩了小一些,只听他道:“我刚说过,本教为追回珍藏,不择手段,也能不惜一切。”李剑凡平举掌中带鞘的长剑,道:“我也说过,‘修罗教’要想要回东西去,‘修罗教’的教主一定要见见我。”那蒙面黑衣人沉哼一声,抖剑欺进。

他这一发动攻势,其他七个蒙面黑衣人也同时行动,掌中兵刃齐指李剑凡,立即把李剑凡的近身要罩在八样兵刃之下。

李剑凡身躯旋转,挥出一剑,经管他长剑仍未出鞘,却仍轻易的把那八样兵刃了回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蒙面黑衣人两眼寒芒电闪,道:“怪不得你这么狂傲!”他长剑一摆,一连向李剑凡攻出了三剑。

另七样兵刃也跟着一连攻出了三招,雷霆万钧,威力惊人!

李剑凡长剑出了鞘,只见匹练暴闪,一阵金铁鸣声之后,八名蒙面黑衣人又被退了一步那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沉不住气了,厉喝一声,振腕抖剑?一朵剑花带着人的剑气袭向了李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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