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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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好的,哪里好好的了?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过!我想通了,你分明就是个祸,我才会一遇见你就没好事。”她愈想愈气。自己居然栽在个登徒子手里,真是教人咬牙切齿啊!

“怎…怎么会呢?”柴仲威惶惑起来,七手八脚的撑起身子,盘坐到她对面去。

真是天后母脸,说变天就变天了。

这下子两个人开始坐在路中央算帐了。

“你还搞不清楚吗?要不是你那像好奇宝宝般的心态,兼又如大野狼般的好,也不会一脚踢翻木板,把我砸成断手、破相又瞎眼,这是第一次;你到医院那天,医生刚好宣布我的眼睛暂时失明,不知道何时才能复原,使我当场陷入绝望的深渊,这是第二次;好不容易我克服了恐惧,理智的控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正想认命的好好静养,你又来了。什么带我出来散步,亏我这么信任你,结果呢?我这眼盲的人没跌,反而被你这明眼人拖着摔了一跤,而原因竟是为了看我笑!告诉你,我已经快哭了,若不是你这个好的登徒子,我怎么会这么凄惨?还跟你坐在地上讨论谁克了谁?”地上!孙习融猛然想起自跌倒后,她就一直坐在路中央,马上气呼呼的摸索着站起来,也不管方向迈步就走,嘴里还嘟囔着:“我真是会被你疯了。”事情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柴仲威被骂得愣头愣脑,转眼间,看她跌跌撞撞的摸索着走开,赶忙跳起来跟过去。担心她又跌跤,他急急的去捉她的右手。

气怒当头的孙习融受不了了,手用力往后一甩,只觉碰到一片暖暖的布料,下一瞬间,只听右后方又传来柴仲威低沉的哀号。

他声音里抑着沉重的痛苦,听来不像是假的,她只好勉强停步,半转过身,不耐烦的问:“你『又』怎么了?”

“-…我…我…”支吾了半天,进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柴仲威双手-着下,只余猛力气吐气的声音。

孙习融直觉他在装可怜,却又听得那重的息间似杂有细细的呻,便不太甘愿的问道:“撞到哪里了?很痛吗?”

“…痛…当然痛,-要报复也不用害我绝子绝孙啊!”柴仲威从齿间回答。

孙习融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手挥了一下,就算撞痛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这跟绝子绝孙有什么关系?口浑话!

正想反讽回去,却突然灵光一闪,她愣愣的举起右手。她…打到他命子了吗?

蓦然一阵红上涌,连耳朵都觉炽热起来,她——的开口:“对…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看不见嘛!真的抱歉啦!你怎么样?要不要紧?”还真幸好她看不见,否则又让她瞧见现下的窘状,他不是脸都丢光了!柴仲威默默的想着。

她局促不安、脸都烧红了的样子,真是可极了,他真想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吻上那片红滟润泽的瓣。

可是他想到她刚刚才骂他是“好的登徒子”只好硬生生挫断脑的绮想,故作可怜的道:“-刚才在讲话的时候也打到我的下巴。”

“真的?”孙习融有点怀疑。她怎么都没印象?

“真的,我没骗-,现在我下巴还在痛,**也痛,这…『这里』也痛。”柴仲威振振有辞的声明,音调从高昂转为下沉,说到后来,几乎是嗫嚅低语了,彷佛含了委屈。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暴力了?难不成…他们两个真是八字犯冲,一碰面就非死即伤?

孙习融甩甩头,觉得头都昏了。

出无可奈何的苦笑,她对着身后的方向探出了手。

“你…现在好点了吗?还能不能走?我扶你进去休息好了。”扶我?是我扶-吧!小姐。

不过柴仲威并没有纠正她。接住了在空中茫然轻探的手臂,他大步一跨,即刻又回复一手握、一手搭肩的亲密姿势,还用一种好象很勉强的声音说:“那…那-不逛了?我还没好好为-介绍呢!”

“改天吧,今天子不太好。”就改世界末的那一天吧!才一出门就跌来撞去的,谁还敢跟他出来啊?这次就算她倒霉,最好别再有下一次了。

孙习融在心中嘀咕着,还未开步,到又置身在他怀中,觉得实在无力极了,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别又这样走吧,当心待会儿又跌…”

“可是-不是要扶我吗?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真的。”他很快的打断她的话,可怜兮兮的示弱,搁在她肩上的手适时的沉了沉,一副全身乏力的模样。

这个痞子、无赖、氓、大**、不像男人的娘娘腔、没有骨头的软脚虾…孙习融一面在心里骂着,一面随着他往屋子移动。

“对了,你工作很忙吧,什么时候回台北?”上了门口的阶梯,孙习融问了她最关切的问题。

“喔,不,还好。”她开始喜他的陪伴,舍不得他走了!柴仲威在心中窃喜。

“事实上,我现在正被我老哥冰冻着,不用上公司,无事一身轻呢!”他自以为洒的轻笑了起来。

什么!无所事事!孙习融彷佛又受到了一场惊吓。

“那…那你打算做什么呢?”她尽量保持礼貌的问。

“唔,也没什么要忙的,我想我会回来住一阵子吧,省得汪嫂老念着。没办法,她就是太疼我了,谁叫我人见人呢。唉,对了,为了弥补-看不见的损失,趁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带-四处走一走。今天都没逛到,改天我一定…”他站在最上层的阶梯,一手撑着梯旁的廊柱,一手,以最风潇洒的姿势滔滔不绝的说着,本忘了眼前的佳人看不见他人的丰姿。

嗄!不会吧!孙习融无声的呻起来。

大哥,你命带剪刀柄、铁扫帚,我惹不起啊!你还是赶快走吧,算我怕了你了,咱们最好后会无期,我命薄埃浅,没那个福分接受你的“照顾”我心领就好可不可以?她边听,边在心里念着,脚步也不自觉的悄悄后退。

可是她不知道柴仲威带她走上阶梯后,并没有让她站在靠门的安全位置,而且他马上就松开手,迫不急待的长篇大论起来。

孙习融有一种噩运临头的不祥预兆,退没两,三步,果然--“哇!”

“啊!”一阵惊声尖叫和惨烈哀号骤然扬起,划破了一园子的宁静,声波在门廊洁白的石墙和壮的廊柱间烈的回,引起了空的回响。

噢!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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