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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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素心兰。”

“素心兰?”

“兰花的一种,香气很淡,很轻。”齐晚儿解释着,一面回忆着十五岁那年当黎之鹤送她项练时所说的话。

“晚儿,你就像素心兰,幽微淡雅,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在空谷独自绽放,不会给任何人力,也不企图引任何人的注意。但任何人,只要有幸见到你,就一定会被你引的。”这串素心兰项练是她的护身符,从那次手术过后就一直习惯戴着的。她习惯地轻抚过沁凉的钻石练坠,接着才悠悠开口“我想弹琴。”她想弹琴,她需要弹琴。

她需要某种方法来平定纷的心绪,平定从和他结婚第一天起便从未平复过的心情。

至今,她仍然可以清晰地记得那场婚礼的一切细节。

那是场浩大而累人的婚礼,参加的宾客将齐家位于山顶的巨宅大厅挤得水不通。

齐晚儿不清当天她到底点了多少次头,敬了多少杯酒,唯一确定的是那些陌生的宾客们没一个察觉她看不见。众多赴宴的人让她有一个很好的藉口,人们不会要求她记得每一个曾点头为礼的人,而严寒在婚宴其间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亦让她的心情大为笃定。

他技巧地带领着她认识每一位前来祝贺的宾客,却又不让他们任何一个有机会与她深谈。

那天他的确是将一个新郎的角扮演得十分出

只是之后却…齐晚儿心一紧,滑过琴键的手飞舞得更加狂了。

在一阵狂风暴雨地弹奏后,琴声忽地逐渐和缓下来,狂泻的山洪转成潺潺小溪,温婉地低啸着秘密心事。

冷静下来,她必须冷静下来,这样纷不安的情绪简直不像她该有的。

她从来都是悠然沉静,不论周遭的一切如何运转,如何吵杂,她总是能够一个人置身事外,静静地享受着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愉悦。

她是素心兰,是清幽空谷里的素心兰,从来只是悄然独自绽放,不理会尘世一切,更不该试图引任何人注意。

这是个只属于她的静谧世界,只有她,和她所受到的一切。

只有她,只有凉风徐徐,只有悠然回旋的琴音。

齐晚儿闭上眼,受着她只能以其他觉的世界,觉着一段柔和的旋律轻缓地自她指尖下,她反覆弹奏着,直到陷入恍然的神智被一阵带着讽意的女声毫不客气地拉回来。

“你琴艺不错嘛。

她一怔,停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琴键上。

“请问你是…。”

“太太,这位是丁维安小姐,”小宣急迫而充歉意的声音加入。

“我一直要她在客厅等的,可是她偏偏…”她举起一只手“别说了,去冲壶茶招待客人吧。”她柔柔地说着。

“是”待小宣的脚步声消失在琴室外时,齐晚儿才小心翼翼地将头转向对面沙发的方向“丁小姐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丁维安在沙发上坐下,一双冰冷的眼睛从未离开过齐晚儿。

“突然来访有何指教呢?”丁维安不答,打量她良久。

不愧是齐浩天的女儿,长相、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就是这个女人抢走她一心一意想得到的男人!

直到小宣送上一杯玫瑰花茶放在她面前,接着又欠身退下时,她才再度开口,忍着一阵强烈的妒意“很高兴能有机会来拜访夫人,我期待这次会面好久了呢?”

“是吗?”齐晚儿困惑地扬眉。

丁维安逸出一串沙哑的笑声,端起玫瑰花茶浅啜一口“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她嗓音轻柔,却在隐然不怀好意“我是丁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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