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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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包裹来自何处？为何那个矮子拿着？马森是如何知道的？我半信半疑的那个谋在没有卡尔的帮助下能实现吗？

玛莎知道这些吗？

那玩意究竟是什么？唔，当时昏暗的光线伴随着脑袋被劈裂的疼痛，我竭力辨认着，那是只面具。

一只假面具。

那么像这样一件东西会有什么危害？

-----我用巧妙的手法撬开了马森的门锁。

我疾步跑到楼下，从花圃中捡起一块圆石。将它用作手中螺丝刀的代用锤，这是我常干的一件事，将木门撬掉一小块，这样门便能重新关上了。

在至关重要的几分钟内，没有人到走廊来。我意地看着自己的工作，一边吹去手指上沾有的油漆粉和木屑。走进马森房间，我放下石头和螺丝刀，一边低声哼唱着，一边开始搜寻。

男人们一点也不聪明。他们过份依赖聪明和体力，而我靠的是狡猾。

我在房间里翻寻着。看来他蛮整洁，所有的物品放的井然有序。没费多少时间便找到了藏在他洁净的男用短里的面具，接着我又把房间乔装了一番，使它看上去像被一阵旋风吹过的样子。

我研究着这件东西，它是由一种非常坚硬、发黑、密实的木材制成的。表面列有凹纹图案，有一点儿像部落的印记。这是张长面具，严格地讲不能说毫无表情，只是无法用适当的语言来描述。颧骨因雕工夸张显得很高。细长的杏眼在眼角处向上斜吊着，罗马式的鼻连马都会黯然失。

它看起来极具异国风味，线条非常简洁。

我不是非常喜它，可要将它放下还真有些勉强。我疾步走过刚被我得七八糟的地方，站到了镜子前面。

我带上面具。它没有明显的挂绊，既无细绳也没有绳孔，尽管模仿成了人类面孔的模样。我只是将面具扣到脸上，发现自己的脸部曲线竟与这东西的弯曲度相当吻合，然后它好像轻轻地勾住我，竟然可以不用手扶着。

双眼透过眼孔闪闪生辉，赋予了它生机。鼻孔呼出的热气使浅黑光润的上嘴泛起些许斑纹。的嘴巴闪烁着一丝光亮。

雕刻而成的颧骨微微闪耀着光泽。

我看见河水被从无穷尽的树中分泌出的安宁酸和毒素成了黑。飘零的树叶浮在水面，迟缓地盘旋着。两岸的树弯曲着朝我们哈下了，枝端紧密地织、绕着。半淹入水中的树桩横卧在前方，挡住了我们的去向。身后的河水潺潺动，缓和着我们崎岖的道路。

男人们出脯站在水中，将倒落的树桩拖向一边，手大刀劈砍着那些滋生蔓延的热带场物，以便穿越这条寂静、狭窄、深藏在热带丛林中的水路。

“蛇鸟，”有人喊道。这只鸟带着惊恐的喧嚣从水面飞起，那细长的脖颈，伸展的脑袋，不停扑愣的尾巴。全身呈油晃晃的深绿，被白泥点溅得污秽不堪。

我们进入了礁湖。男人们匆忙爬回船舱。这儿有比拉鱼。

我们钓着鱼休息了一段时间，接着却无法找到礁湖的正确出口。不过时间不长，水微弱，缓缓淌着。

“该死的！”马森怒吼道。

我转向他，面具微笑着。他脸乍白，颧骨上的皮肤毫无血，以至于憔悴得闪闪发亮。我取下面具。

身上那套白的丝绸睡衣，在夜里跟踪马森时已被糟塌得龌龊不堪，那仅仅是在昨天夜里。我的时间好奇怪，现在我觉得自己正处于发情期。

我到衣料滑溜溜、凉丝丝地紧贴在肌肤上。注意到马森渐渐恢复了颜。削瘦的面孔，隐约闪亮的皮肤，下巴的线条强劲有力。双耳端正，棕的头发毫不讲究地向后梳去。

他只手拿着帽子。我注意到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衬衫在领口处敞开着，能看见颈子底部有几道发黑的伤痕。

我润了润嘴。

“这是我的房间，”他声音嘶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然后牢牢地定在我的脸上。

“马森，”我柔声柔气地叫道，脸惊异。

他向后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彷佛要挡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