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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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知道,终止的那天,将是她痛苦难捱的开端——起初,契约上白纸黑字谈得很清楚,母亲病逝之便是这份合约的有效期限,当初会害怕结束,只因不想失去挚的妈妈。

现在,她再管不住自己的情,逐渐变得贪婪——她竟渴望真正成为他的,名正言顺地占有他的一切。

越是想逃,反而陷得越深、原打算漠视泛滥的情,最后仍挣不开情牢笼。

无奈,这份深沉的恋仅能藏在心底,她不敢奢望获得他的

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然后忘记她,她只会是他璀璨耀眼的人生中,一个短暂的过客——轻如鸿、不具分量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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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伤口愈合落的这几天,绮荷只得乖乖待在家里,乘机把房子彻底清洁一遍,并且试着更动家但摆设。

改造后的蓝白调让客厅空间变大了,上在衔角花坊买的一束向葵,欣欣向荣的灿烂花朵,仿佛是娇丽的太,照拂着她的心房。

微暗,绮荷开始着手料理晚餐食材,嘴里哼着片段的免费歌曲,伴着俐落的刀法,一气呵成的动作仿如一曲微妙乐章。

火炉上的珐琅锅里闷着猪蹄膀,溢出动人香气,另一头则烹煮着辛辣过瘾的麻辣豆腐。

电子锅的出气孔窜出一阵白烟,灯号显示为保温状态,表示米已煮。大同电锅则堡炖着香菇,关不住的气味在屋里弥漫着,织成人的芳香。

公寓的大门悄然敞开,一道修长身影站在门口环视着幽雅简洁的空间,俊美无涛的立体轮廓因为扬起嘴角而更人。

循着食物香气踱至厨房,倚着墙,默默凝际正背着他忙碌的纤丽倩影,眼尖的他瞥见她优美白皙的瓷颈上,犹残留着粉红吻痕,让他的心猝然动。

他迈开长腿,冷不防从身后搂住她曼妙的身,在粉的颊上偷了个香。

“啊——”绮荷惊呼,手中的菜刀险些切伤手指。

“好香。”聂雅爵的大掌往上移动几公分,虎口恰好托住她立的浑圆,一语双关。

她屏息,不敢妄动,浑身僵成一座化石。

他不是回英国进行新一季服装秀最后的统筹工作吗?怎么此刻会出现在这“五味杂陈”的厨房里?!

悉又令人晕眩的气息在鼻端缭绕,加诸于部的有力掌劲,在在证明这一切并非她的幻觉…

绮荷垂下眼睫,遏制不了体内奔腾窜的情怀,心湖一阵漾。她想问话,片却犹如千斤重,开不了口。

“想我吗?”他又在她的耳鬓落下一吻,低哑道。

才离开台湾几天,竟万分想念…她的好厨艺,连英国顶尖饭店的美食也合不了他的胃口。

尽管只是几道惯见家常菜,坐在布置温馨的小饭厅中,扒着白饭、大啖菜肴,那滋味仿佛勾起他孩提时期的味觉,相对而坐的她那婉美贤淑的神韵,和当时年轻貌美的母亲竟有几分神似。

他念念不忘的,并非食物的味道,而是当下令他着的情境,他深深烙在心版上,无法忘怀。

即使忙得不可开,那夜的氛围仍不时揪着他的心,她美丽温婉的模样在脑中盘旋不去。基于这两点,他便有足够理由抛下迫在眉睫的工作,飞回台湾,直奔她的住所。

他埋首汲取她的发香,搁于她腹部的双手稍稍把拢,让她的俏服贴在他的下。

绮荷闭上眼,咬着,无力的偎在他的膛,潜意识想逃,却被巨绳般的情紧紧束缚着,无法挣

明知冲动来得太急太快并不寻常,但聂雅爵并不想违背澎湃的望。

面对绮荷,失控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论是情绪上或生理上的,总随着她的反应起伏变化。

她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像是握在手里的沙,以为确实抓住了,下一刻却又离掌心,徒留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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