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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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将她拉起身，便想要将人带走。

素景仅能任由他牵引，两人踏出前，却被随后前来护天女的卫军给拦了下来。

卫泱举手之间，已杀出一条血路，知道灭掉殿上最后一名兵卒，竟见到承煾披头散发，两眼怒红，手持长剑地踏入玉殿。

“卫泱，这些年来，朕都在等这一！”承煾明白终有一天，他们俩只会有其中一方留下。

“朕等你等得好苦。”

“四哥！”他的狼狈不堪，令素景相当难过。

“承煾，别来无恙。”唤着他的名，卫泱竟觉得痛快。

承煾将森冷的长剑指在他的鼻前。

“你让朕这多年来，夜都活在恶梦中。”

“您不是夜祈祷，就盼着能坐上龙位吗？六神大力助您，不过只可惜您却不是真命龙子。”

“朕绝不让出皇位，更不会把素景给你！卫泱，今朕要六神葬身于此！”举起长剑，承煾面劈去，显然已怒火攻心。

他今就要杀死这头盘踞在心中多年的魔，得后能一劳永逸。

卫泱不以为意，任凭承煾直扑而来，一个闪身与他错身而过，顺势夺下长剑，手一扬、剑刃落下，冰冷的剑身穿透身，再开时，已是醒目的。

承煾呕出热血，趴倒在卫泱身上。

“在你心底，可曾把朕当成敌手？”他不甘心！不甘心！

“从来不曾。”

“卫泱，你的心冷硬得像铁打的…”承煾扯着他的衣衫，而后滑落在地。

素景见状，扯开嗓子大吼:“四哥！”握着长剑，卫泱眼中不见一丝仁慈，他再度高扬起手臂，挥剑给承煾最后一击时，背脊一阵冰凉且尖锐的痛楚袭过全身。

握着断刀，素景颤抖抖地看着没入卫泱背上的刀。

“住手，我不准你…不准你杀了四哥…卫泱…”一阵心冷至极的寒意蚀入卫泱的心里，他这辈子从不曾这么痛过，也从未如此伤过。他紧握剑柄，奋力断了承煾最后一口气，毁了素景的想望。

“卫泱！”她尖叫，因他的心狠而痛心疾首。

低首看着已穿过口的刀刃，卫泱颓然地跪倒在地。

这辈子，他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我不意外…不意外…”他一生所向披靡，毫无弱点可言，最后却葬送在她手里，卫泱一点都不意外。

“你应当可以躲开，却还是执意为了杀死四哥，而宁可受我这一刀！”他的身手，素景再清楚不过，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举刀借此挽救四哥的生命。

她怎么想，也无法想到卫泱对四哥的杀意如此坚决，宁死也不肯退。

“素景，你后悔吗？”他掀起嘴角，那笑容一如往常，脸却褪成灰白。

“卫泱，你怎能见我孤单一人！”

“承煾不死，天朝的气脉就无法汰换，最后还是会殃及黎民百姓。”卫泱抚着她的脸面。

“天朝是属于天女的，而不是将天女困于其间，动弹不得。”他先前斩灭掉天朝旧有气脉的同时，也早已替她找好适合天女所居，更可以让天女足以行走于天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