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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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你、你在干嘛?”上总会到惊讶也是理所当然。
但平依旧无法明确解释,还是他本没意识到这行为让人觉得诡异,他给上总一个好像可以解释得过去的回答。
“啊…因为,巾可以让人
到安心。”无法理解这家伙的思考方式。
“那只是一条旧巾罢了。”确实新的
巾或是
单,因为还沾有浆的关系,所以要经过几次洗涤后才会变得柔软用起来比较舒服。这么说来,狗的平也是,每当进房之后一定会挖出这条
巾。
“竟然连这种地方都一样。”上总嘟囔过后,平好像看穿对方的心声一样,将巾
上鼻子说:“有上总先生的味道。”
“你这家伙真的跟狗很像。”这么说的上总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有喂狗吃饭。散步时间可以在睡醒后,傍晚或晚上进行一次长时间的就好,但这个时间不能不先换新饲料跟水。
“你在这边等我一下。”对平丢下这句话,刚洗好澡的上总提着一袋干狗粮离开房间。但下楼之后却没有发现犬的踪影。现场像是在传达出空无一人那样,水和饲料盆被排放在地面上。
“那只笨狗!”散在地上的狗链前头的项圈维持着环状掉在地上。
可轻易地看出项圈也许是在慌中挣扎
动而
落。就算是有个万一,也不会有要偷那种穷酸杂种狗的小偷的。
“是跑到哪溜达去了?”上总手握着干狗粮袋,厌烦地耸耸肩。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是因为这不是平第一次搞失踪。先前为了不让平因为被项圈紧拴住,而发出求饶似的哀号声导致邻居来抱怨,所以把项圈稍微扣宽一格。
从以前到现在也已经有好几次被它逃的经验,但因为它胆小所以也不敢到远处,一定都会在散步的路线某处找到它。
而且那多半是发生在早上时…恐怕是等不及了,所以打算自己去接上总回家,然后就会接到它在往新宿方向的公园或是路上被人看护着的消息。
大多是派出所或动物医院打电话通知说有走失的狗,每当上总去接平回来时,它都会兴奋地摇着尾巴,一见到主人的身影便扑上前去。
对于那副让人没办法敲它的头教训的忠犬模样“真要对它生气也气不起来呢。”
“怎么了呢…?”原本只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但从头上传来了声音让上总往上看去。
平这次是用人的样子从打开着的门走出来。从楼梯的栏杆上探出身看着上总,知道上总不会骂他便走下楼梯。好像不跟他说就不会穿上鞋子,发出啪搭啪搭的赤脚脚步声。
“啊,我养的狗跑掉了。”不知平为何出了担心的表情,上总拣起地上的空项圈,在平面前晃了晃。
“以前也发生过,可能是自己挣项圈。”
“这样啊,所以才会是环状…”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直盯着上总手上的项圈,好像有什么事吻合一样地点着头,但却也没有很在意。
“是和你同名的狗,看着人的那副软弱样子也和你很像,放在一起也不奇怪。”就算没带着项圈在外闲晃也不会被通报环保局的,在饲养宠物风的现在,平那副完全是杂种狗的外表反而少见,因此让附近的住户记住了吧。
但是那也是刚开始饲养平的时候才有的情况,这几个月都没有逃跑的纪录,上总想不出突然又开始逃的原因。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应该是前几天散步时,遇见兽医院的浅田医生。
“距离上次施打狂犬病预防疫苗已经过了一年,别忘记要再继续来施打。”浅田医生从眼镜里朝着脚边不安的平看了一眼,冷冷地说着。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医生语调冷淡地在耳边回响着,让上总大动肝火。
“我没有忘记!”虽然上总冰冷冷地回嘴,但事实正如同浅田医生所指责的一样,上总硬生生地忘记一年一次的预防接种,被看穿这点让人到不快。
“该不会是讨厌打针而逃走吧?”心里觉得不可能,但上总仍看着狗儿消失不见的空间发着牢。
“我也不是不了解狗讨厌兽医的心情啦。”另一方面,人类的平什么也不问,安静地站在上总身旁倾听着。
“就连我也不想要给那讨厌的眼镜男看诊。”但会到浅田动物医院去看诊的始作俑者就是上总自己。
去年上总随手扔掉了区公所寄的、通知集体接种的明信片,而错过了接种期,所以之后不得不带它去兽医那里。
“我现在刚好在兽医那边上班喔!”会到浅田动物医院,是因为在上总做男公关前,因为穷得要命所以去工地打工时所认识的,叫做大庭的男子推荐的。
“虽然我没有资格,只能帮忙做像是看诊时住动物、帮忙消毒、或打扫环境之类的杂务。
但浅田医生的技术非常优秀,就像能够了解动物的心理一样很会驾驭动物。总面言之推荐你可以去那看看。”大庭是个和这个工作环境相当符合的男人,单纯、耿直的气质让人觉很容易上当,总之就是非常不适合作动脑工作的男人,但能和他处得好的话想必也是好医生才是,于是上总就带着平去浅田动物医院就诊。
“狂犬病预防注?你们没有参加集体注
吗?”对有着浅
的肌肤和头发,年轻的浅田医生,上总第一眼看到就对他
到反
。
在看得出他出生良好的白皙外表下,眼镜深处的冷淡视线像是在打探些什么似地。
说话的方式给人高高在上的印象,总之就是把人当作笨蛋一样。消毒过的白皙手指明明就属于男人,却给人有种过度洁癖的觉而不舒服。
就跟大庭所说的一样,很会驯服狗,平很亲近他这一点也让上总不愉快。
“真是非常讨人厌的家伙!”一想起来就觉得生气,上总一脸作恶地说着。
听见这般批评的平,谨慎地嘴说出令人惊讶的话:“我想,浅田医生是个好人。”连身边的平都帮浅田医生说话这点对上总来说当然是个问题,但重点是这种像是认识对方的语气,让上总不
皱眉反问:“你认识那家伙?”
“虽然今天才第一次和他谈,但他借了我衣服。”是第一次和他说话,平是这么回答的,也就是说以前还有见过对方。但上总注意到的是平说的后半句话,一时也没有想到那么多。
“你身上的白衣是那险眼镜的?”气势汹汹地抓起了平的前襟,平的肩膀被拉起、瑟缩起身子。
他觉得自己又让上总生气,只好胆颤心惊地带着疑问向上看着上总的脸,那份不安让平的眉宇间充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