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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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掌柜,你该不会是想以让她们吃住一晚就打发她们,隔天再带着这玉环到当铺换更多的银子吧!”兰非的语气很温和,但脸上带着令人摸不透的冷笑,极有威严。

“不、不是…”掌柜被他的气势吓得打颤。

大堂里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似乎在为欧瀞打抱不平。

掌柜真怕事情闹大,妥协道:“姑娘,我就收下你的玉环,你要的两间下房、晚膳,以及看顾马车的费用,一共是一两银子,再找你九两。”

“小姐,太好了!”宝儿开开心心地接过银两。

瀞的表情却不开心,她蹙着秀眉瞪着兰非,突然使力将他拉离柜台,并不觉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拉着男人的袍子有多不合宜。

兰非俊眸微敛地看着那双搁在袖上的皓腕,边扬起一抹含深意的笑。

莫非这姑娘是想“答谢”他?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帮她,只是难得见到像她这种被刁难了还沉得住气、有耐心的姑娘,所以心血来,想玩玩骗人的把戏罢了。

将他拉到角落后,她才发现自己捉着他不放的举动太不得体,双颊微酡地松开他,随即正道:“公子,你骗了掌柜对吗?你若是买玉的专家,就该知道我的玉环不值十两。”兰非大意外的挑眉“我还以为会听到姑娘的一声答谢,看来我遇到了个极为正直的姑娘。”他真的骗了掌柜!欧瀞不认同他的行为“骗人是不好的事,我要把多给的银两退给掌柜。”说完,她转过身。

她说真的?

兰非错愕了下,随即拉住了她的手,一双黑眸在注视她时忽黯忽明“姑娘,你想让掌柜当我们俩是骗子吗?”欧瀞震惊得瞪大眼眸,她刚刚完全没考虑到这一点。

“对,乖一点,把你的高品德给省下来吧。”看她一脸意外、无措的模样,他嘲哄着她。

但她仍心有不安。

“不,只要向掌柜好好解释的话…”他眸光一沉,厌恶她的天真善良“信不信你一把钱还回去,那个嗜钱如命的掌柜就饶不了你,而且,你以为只有你会有事吗?”欧瀞心中一骇,他这是在威胁她还嚣张的认定没人敢动他一

她微愠地想挣开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好大,手上的热度都烫得她冒手汗了。

“考虑清楚了没?姑娘。”兰非抬眸问道,上扬的带有张狂笑意。

她咬了咬,认定这个有着好看皮相的男人,是个卑鄙又没有廉心的狂妄之徒!但偏偏他说的对极了,她明天还得赶路,是不该自找麻烦。

她使劲地回手,退离了他一步,以客气但不带一丝真诚的语气道:“谢公子帮忙。”说完,她便径自离开,找来丫鬟宝儿,要宝儿把阿贵、阿权叫进来休息,同时也取出手绢擦手汗,擦了一下,突然想到她的手方才被那无之徒握紧着,于是擦得更使劲。

兰非目睹了一切。她顺从的道谢只是在应付他,他已到不痛快,现在看到她拿出手绢使力擦手,像是想擦去他的味道,他更有种被嫌恶的不悦。

可恶,她当他是脏东西吗?

他的眸光深沉复杂,久久瞅住她不动。

“王爷该不会看上那位姑娘了吧?”小七喃喃自语。

他看主子没跟来于是回头找,不料正巧看到主子亲密地拉了人家姑娘的小手,又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直盯着姑娘看,心里颇不安。

虽说在旅途中帮主子找女人取乐,是他这个第一侍卫兼贴身随从的工作,可是强掳民女是件缺德事,他还是赶紧问问掌柜哪里有勾栏院,帮王爷找个美凑合凑合好了…

半夜,欧瀞心里挂念着父亲,始终无法入睡。

在一阵翻来覆去后,她突然想小解,但房里没有夜壶可用,下的宝儿又呼呼大睡,她只好一个人去茅厕,没想到在小解完后,她竟忘了回房的路。

“该往左或右呢?”就在她踌躇不定时,前方走来了个喝得醉醺醺的大汉,大汉一看到她,见猎心喜地出了一排黄牙,还伸手想摸她的脸,她厌恶地大力拍开对方的手,直往后退。

“姑娘好泼辣啊,我好喜,你叫做…牡丹吧?”他笑得yin秽。

“我不是牡丹,你认错人了。”欧瀞心中惊慌,但临危不,努力思考着怎么甩掉这名大汉。

“那你是水灵儿了…”大汉又朝她大步跨去,想把她捞进怀里啵一口。

捷躲开,拔腿就跑。

“水姑娘啊,等等我啊!”大汉俨然把她当成花娘,不屈不挠地追了上来。

“救命啊︱”欧瀞扯开喉咙求救,但不知是住宿的客人都睡了,还是不想惹是生非,居然没人开门探望,她只能拚命往前跑,一看到楼梯就爬,直到前方无路,才推开其中一扇门躲入。

这厢房很大,四周一片幽暗,有点可怕,唯有中央的桌上摆有烛台,散发出微弱温暖的光芒,让她想也不想地靠了过去。

怦、怦、怦…她紧张得心口直跳,生怕会被那人发现她躲在这儿,过了许久蜡烛已燃去一截,她猜想那人大概是走远了,这才意识到她闯入了别人的房里。

糟,这可不是姑娘该做的事,她得趁着房间的主人发现前离开才行!

但好死不死的,她竟碰倒了桌上的茶杯,眼见茶杯就要摔到地上了,她忙不迭地用力捉稳、放妥。

呼…她松了口气,太好了,要是茶杯打碎了,是会吵醒主人的。

但欧瀞似乎安心得太早,没发现早在她闯入厢房之际,帐里有着一双魅黑眸的男人已被她扰醒了。

现在他甚至站在她身后,张开双臂环抱住她,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就将她拖入帷幔内…

瀞真不敢想象在她逃过一劫后,竟又陷入同样的困境!

“救命啊!”她整个身子被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拖入帷幔里,无论她怎么抡拳或踢脚都挣不开来,帷幔里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黑影制住她,朝她覆了上来。

“放、放开我!啊——”那具男身躯结实瘦,重重在她身上让她好厌恶又好生难受,当她清晰地受到对方把头埋在她颈间,用力侮辱她时,便再也受不了惊慌地放声尖叫。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胚!”她骂着,更加使劲想推开他,这次烈的反抗总算有用了,因为对方咒骂了声,停顿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有机可乘,死命要推开他起身,却被他更快地制住,密密实实地箝翩在身下,还更变本加厉地用他那肮脏的大手抚过她的腿、侧和脯,屈辱的泪水几夺眶而出。

她真的要被糟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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