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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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云淡风轻，空气中虽夹杂闷热气息，光却已不似酷暑那般灼人肌肤了。景山上一片翠绿，其间点缀着不知名的花草，香气扑面而来。十步一亭，百步一阁；今外游的人不少，战臣毅与白素纱一路走来，却并无空亭子，唯见亭中三两青年男女，或举杯把盏，或笑谈风月，更有不少人遮遮掩掩，脸上带着偷情的快乐红晕。

白素纱抬头，忽见亭中有一对男女热情相拥，顿时眼睛瞪大，立刻向后转。

战臣毅不解地看着她，“停下来做什么？”她瞪他，“我停，不行吗？”战臣毅看向那个凉亭，那对男女犹自亲热不停；再看她的反应，不觉得可。心中涌出一阵动，从未曾有过的觉，让他强烈地想要与她在一起。

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白素纱歪过头来，见他神自若地拉着她往前走，忙缩回手来。

“干嘛拉拉扯扯。”战臣毅再接再厉，仍旧拉住她的手，脸上带着浓浓笑意。

见他这么坚持，白素纱便也不缩回手来，心想:这家伙对女人过，估计年过三十还没牵过女人的手，我就大发慈悲让他牵着好了。

说不清楚这是怎样的一种觉，她并不讨厌被他碰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不是刚刚开始的？就在他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间，她到一种依赖。是的，她对他从来不曾防备。不然昨晚在他房中，她早就离去，而不是依旧躺在上装晕。

“素纱，-可曾想过几时回-家？”声音淡淡的，却十分引人。

白素纱歪过头来看他一眼，“怎么，觉得我月银二十两是天价，想叫我走路吗？”

“不是。”他笑了笑，“我是怕-一个女孩儿孤身在这里，-的家人会担心。”

“你多虑了，如果他们会担心我，早八百年前就得心病啦。”他停住脚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总是四处跑吗？”她点头，“我不喜待在家里，我爹娘老是叫我学女红，我讨厌那玩意儿。”

“-不愿意待在家里，所以四处跑吗？”脑海中勾勒出她坐于边，手执针线衣的模样，他不莞尔。

“嗯。”

“-的身手似乎不错，那晚笑月帮十几人，竟无一人能追上。”

“我不会打，只会跑。”

“那也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的眼神变得诡秘，“-是何家妮的徒弟吧？”突然间从他口里听到师父的名字，白素纱愣了一下，随即否认。

“你说什么啊？你上次已经问过了，我也告诉过你不认识她了啦。”

“-瞒不过我的眼睛。”他依然凝视着她，“苍龙之印就是她叫-去偷的，对吗？”

“是抢的。”她再次声明。

这家伙当真厉害，怎么会知道她是何家妮的徒弟？

“偷也好，抢也罢，对我来讲是一样的。她拿苍龙之印吧什么？”白素纱耸肩，“不知道，师父吩咐我去抢印，我便去抢，不曾问那么多。”

“-倒是忠心耿耿。”

“师父待我极好，遭遇可怜，我能为她做的事情不多，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我必然会尽力帮她拿到。至于她拿印做什么用，我着实不知。”她心中佩服他的判断力，“你怎么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呢？”

“何家妮一生只有-一个徒弟，早有听人说过，之前只是猜测，后来见-使用轻功之步法，与何家妮如出一辙，所以才确定的。”

“你与我师父认识？”

“有过几面之缘。”

“你倒是无人不识。”战臣毅淡笑，仰望天空。

“战臣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