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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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简玲刻意躲开章宇伦,她不想破坏平衡的关系,只要她跟他保持距离,时间一久,相信他会找到适当对象,忘了自己对嫂嫂的错误受。

因此,除了女儿在家的时候,她几乎完全躲在温室,和植物相处比较安全,不怕说错话,不会惹闲言。

章宇伦当然察觉出她的用意,那太明显了,她等于当他是通缉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然而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即使粉饰太平也无法长久。

这天傍晚,章宇伦照例在屋内找不到简玲,直接走到温室门口,本想抛下几句话就走,却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静静站在原地,无法移开视线,只能望着她出神。

彩霞透过玻璃天窗洒进,将玲笼罩在金光网中,让她秀丽的脸庞更显温柔,窃窕的身形更为人,而她眼中的快乐、嘴角的足,说明了她多么沈浸花草世界中。

没有他的騒扰,她的生活应该平静多了,所以才出那欣喜表情吧?

想到自己的存在竟是多余,章宇伦不握紧拳头。既然佳人无心,他又何必多情?可是口这份澎湃情,该要多久才能平静下来?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沈思许久,终于,他打破这夕中的宁静--“…我有东西要让你看。”他不愿意喊她大嫂,也不适合叫她的名字,干脆含糊带过。

玲被吓了一跳,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不晓得他来了多久?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几天不见,他似乎瘦了些,黑眼圈也变得明显,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呃…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确定该叫他小叔或名字,只好略过不说。

“等你看了就知道。”他自嘲似的加了句:“放心,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自取其辱。”

“请别这么说。”忆起当天画面,她浑身不自在。

“不然要我怎么说?还有更贴切的形容吗?”他尖锐的质问让她无话可答,只得默默摘下手套,走到门口等他带路。

他恨自己的咄咄人,更受不了她无奈的表情,想要一个人却得不到,就得这么苦苦纠下去,没别的办法了吗?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固执得可以,竟对这念头毫无退却之意。

“我们走吧!”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只看得出他口起伏,呼越来越急促。

“等一下,你头上有个东西。”他突然向她伸出手,那是一片叶子,她太专心做事而忽略了。

“谢谢…”不知为何,她竟会怦然心动,这觉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近距离的效果是怎么回事?他的脸靠得好近,他的眼中彷佛有火炬,就连上次他亲她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如此强烈的觉。

天彩霞也比不上她脸上的红晕,章宇伦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从齿中挤出话来。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我会当作你在惑我。”

“对不起!”她立即低下头,没想到她这么朴素的模样也能引他?

章宇伦转过身背对她,深呼好几口气,才踏出第一步。

两人走进屋,爬上三楼,来到章汉翔以前的房间。

门一打开,玲就瞪大了眼,只见墙都挂着画,有油画、水彩画、铅笔画,许多张都以她和女儿为主角。

“这是…汉翔的画!”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丈夫若能看到不知有多开心,因为裱框往往比画材还要贵上几倍,他们本无力负担。小叔实在太细心、太体贴了。

章宇伦默默观察她的表情,看来她仍是挂意大哥的,否则怎会有那样灿烂的笑、晶亮的眼?

玲环顾了一圈,转向他鞠躬道谢。

“谢谢,裱上画框以后,整个觉更完美了。”

“有机会我还想帮哥开个纪念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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