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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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了吗?”黛榕却不像晋那么确定。

“你跟他的那些问题、麻烦、不安全?”

“在乎,但我愿意给他机会试,也愿意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去他。你曾经说过,我对情太梦想化了,这一点也没错。虽然你所谓的梦想化,是指我上了像净齐那样的男人,又帅、又酷,生来就要给女人罪受的,但我偏偏就喜那样的男人。”晋笑了笑,那样的笑容,带点委婉的自信,黛榕没在晋脸上见过的。

“但你知道吗?我的梦想化其实还不只这些。我会希望这个又花心又多情的男人,会依照我的想法而塑,他会变得专情、会懂得真心,而且我不给他任何时间改变,直接就希望他是这副样子…”晋这回,倒像是在笑自己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白痴?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但我却忘了。”晋微微一笑,顺手摘下一片树上的叶,青青的、绿油油的叶子,是某种新生。

“有些女人,可以清楚直接地讲出自己对情、对男人的条件与看法,但我不是,我对情与自己的心意是从近乎懵懂无知,而在世俗的观念与周遭亲友中的建议看法间一步步地摸索、试验、失败…才终于找到了最后的答案。”

…”黛榕呆呆地望着她,觉得晋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她本来就廿多岁了,应该说是她对情的看法终于成了。

笃定地继续说:“我的答案是,不管净齐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做过什么样的事,我都不再介意,因为任何事都抵挡不了情,我喜他已经不光只因为他的外表,当然也不因为他有什么良好的品,这一切都无足轻重了。我渴望他,单单只因为他这个人。”晋说完了,她等着黛榕的意见、批评,但黛榕仍然只是愣着,似乎一下子难以反应过来。好半天,她才动了动脖子,扬了扬眉,道:“这么有见解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还真不太习惯。”晋笑了,知道她这个最好的朋友不只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也赞同了她的看法,果然黛榕跟着也笑了。

“我现在只希望他没有真正被那个田紫瑜抢走。”晋忽然敛下笑容。

“唉,我真是自作自受,他从前花那么多心思把我从韩讳手里抢过去,我却又把他丢了,这下换自己要去追他了。”

“你会赢的。”黛榕认真地替她打气:“你比那个田紫瑜强多了!”

“谢谢,”晋也真心说出心里的想法:“你也比我强多了,而且你会比我更适合韩讳。”说到韩讳,黛榕的信心仍是不太足够。她轻声问:“韩讳…你不怕他也跟程净齐一样,对你不死心,还会努力争取你?”晋对这倒很放心。

“韩讳自己说过,他是不主动的,不是因为骄傲,而是他的个。”她催促着黛榕:“所以你这回不能再骄傲了,赶紧进去吧。他现在一定很需要人安,你忍心看他一个人在那边惘?”黛榕点点头。她明白的,这机会得来不易,她这次不会再错过韩讳。

“你要去找程净齐了?”她望着晋,笑道:“记得要告诉我接下来的事。”晋一笑“你也别忘了跟我说你的。”两人相视一笑,经过这许多波折,两个女人对自己的情方向更确定、思想更成,也都重新充了希望。

黛榕返身跑回去了,晋也该走了,只是一抬头,天忽然下起雨,而且并非丝丝细雨,而有在短时间内化为滂沱大雨的趋势。晋这下伤脑筋了,她又没伞,又没开车,这巷中又没什么计程车…

她视线所及,是黛榕工作的那家医院。医院倒是个躲雨的好地方,再不然,医院门口也总有排班的计程车。

马上向医院大厅跑去,虽是周六下午,但医院一样看诊,来来往往的病患也一样将医院大厅妆点得热闹。晋寻到一个长椅空位坐下,打算等雨小一点,再作打算。

打算什么呢?她该直接去找净齐的,但糟糕的是她不知道净齐在哪里。也许该先打个电话…晋下意识拿出手机,望着小小的荧幕,手机却忽然响了,吓了她一跳!

自己吓自己!她骂,按下了接通键。

“晋?”她一听见那声音,心就狂跳了一下,是净齐!

她紧紧抓住电话,像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似的。她太动了,做了个深呼,才得以开口:“你…在哪里?”

“我在上海。”上海?晋心一沉,完了,没望了,她的眼眶开始蓄着泪水了。

“你已经去上海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下礼拜?”

“反正台湾没什么事,我就先过来了。”净齐的语气还算平稳,他看不见晋动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口气有点不对劲,但他又不能确定什么,只得试探地再问:“你…”他本不必开口问,晋就已经自己崩溃掉,对着话机哽咽:“你真的去了?真的跟那个田紫瑜在上海买房子了?不可以!你不要去!你回来啊,回来!”

“晋?等一下、等一下,你说什么?”他焦灼地叫道,不置信地说:“我有没有听错?你叫我回去?”

“你没听错,你回来就是了!”完蛋了,泪水掉下来了,晋噎,自己都听不出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去美国了,哪里都不去了,我只要你回来…”

“你在哪里?”净齐忽然吼。

“在台北啊!”她呜咽地吼回去。

“不是,”他没耐地再吼:“我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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