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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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承隆在pub吧台处看见杜克绍时,他正在拒绝一位搭讪的辣妹。

“我的眼睛花了吗?你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晚上九点半,他应该还在医院,不看诊也是研究病人的病历。

“我所知道的地方只有这里有卖酒。”整瓶的威士忌倒完了,一滴不剩,怎么他还没有醉的觉?

“威上忌再来一瓶。”后面这句是朝酒保说的。

“真的还是假的,喝完一瓶了?”奉承隆转向酒保求证。

酒保递上一瓶全新的威上忌给杜克绍时,朝辜承隆肯定的点头。

“发生什么事啊?”在辜承隆的记忆中,同样场景只发生过一次——在他和他父亲发生争执时。也是那次,他明白杜克绍的好酒量,也因为那次,他知道他所有的情故事。奉承隆坐在他的旁边,示意酒保照旧。

“她,还活着!”悠扬的蓝调混合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谁?”

“我在美国遇见她。”

“你说明茱柔?”这名字杜克绍很少提起,总是以“未婚”带过,但姓氏太特别,加上她对自己的死又是那么重要,要忘记不容易。太震惊!让人以为死了十一年,正常来说已归尘土的人居然还活着?!

“然后呢?你从美国回来不是一个多月了?她呢?”

“她在美国一家百货卖瓷器,后来我辗转得到消息时,她在信义区一家巧克力专卖店当店员。我以为她丧失记忆了,因为在美国,我们明明四目相对,她却没有任何恨情绪,就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当初得那么深,怎么可能?!”杜克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灼热的体滑过喉咙。

“她没有丧失记忆?”

“当初是我抛下她的,如果她可以恨我,至少我还能安自己——没有怎么可能有恨?可是她完全没有,甚至告诉我,她的和恨被磨光了!”喉咙涩得连声音都哑了,“她那一跳,我很清楚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甚至大到产生的后遗症会让她生不如死,我以为她至少还有恨的!”杜克绍低下头。

辜承隆明白,男儿有泪下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还说…她认为我没有那么她,只是长期的愧疚所造成的假象。她的话居然让我产生惑…我开始不知道这十一年来,我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坚守了十一年的信念…”抖动的双肩和低切的笑声,很凄凉。

“她会这么认定情有可原,问题是她有另一半了吗?”

“没有!”

“你能想象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任由那男人拥着她亲吻,甚至发生肌肤之亲,看见她心脏上的伤痕…杜克绍握紧酒杯,几乎要将它捏碎。抬起头时,眼中的脆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

不,在他知道她尚未心有所属前,怎么能轻易再放弃?他已经错过一次…喔!老天,他简直是…

“我是白痴。”

“恋中的人通常会变成这样,很正常!”

“我在恋?”

“不然你这样是什么?每天想着她,不管做什么都想。不,应该称为单相思,毕竟恋是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行为,你还不是!”两个人啊!

“她应该不希望再见到我。”

“如果她对过去真的毫无芥蒂,见到你,应该无法让她有什么情绪波动吧!”

“你这是安吗?”他狠狠瞪了辜承隆一眼。

辜承隆耸耸肩,“你不好好看紧她,万一被别人追走,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废话!说得简单,要怎么看紧?老天!只要想到稍早前他失神掉魂的离开巧克力店,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什么的,就觉得丢脸!

算了!还伯什么丢脸不丢脸?接下去要死着不放,厚脸皮的被骂也不跑。

“明,昨天来找你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啊?”小宁眨着大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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