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远远来了一辆病推车，杜克绍闪身让他们通过，在惊鸿一瞥之际，那苍白的年轻脸孔及染血的被单…好悉！

他伸手捉住随的护士，“她怎么了？”

“她也是跳楼自杀，听说是为了负心人，消防队说她死意坚决，硬是从八楼的顶楼一跃而下，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营救。”

“谁负责的？”

“急诊室的林医师，他马上过来了！”

“不用，我来就好！”他换下脏掉的手术袍。

“杜医生，你才刚开完刀，最好休息一下。”之前跟刀的护士来下及劝阻，杜医生早就冲进手术准备房。

这…跟刀的护士瞠目结舌，杜医生不累吗？八小时耶！

换手术服的杜克绍边看送来的病历单。

他要救活她，一定要！

习习的凉风袭过树梢，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在夜晚的校园中听起来格外森，一反白天的喧闹，阗静得教人起皮疙瘩。

可是这些听在她的耳中，全成了幸福圆舞曲，踩着轻快的脚步，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捉到幸福，这次她会小心的握在手里，永远不松开。

推开顶楼的铁门，还没有人来，可能是她来早了！

明茱柔关上铁门，准备到顶楼的另一面去——赫！

“教官？！”怎么可能？她明明将计画…

“啪！”用力狠猛的巴掌落在她的脸颊上，将她打得飞出去，撞上围栏才停下来。

“你这个蹄子，原来你真的约人私奔，学校通知我，我还以为是学校搞错了。我今天要不打死你——”

“明先生，你先别这么动。”教官拦住明父。

郑姨扑到明茱柔身上，护着她。

“老爷，求你原谅小姐，小姐年纪还小，而且又怀孕——”明父抬起脚一连踹在她身上几下，“我今天如果把她打到产，就省了医院的堕胎费。”

“为什么你们会知道…”

“你要送上门犯，被人吃干抹净就以为那是吗？带你走？你以为有人会认真看待这种送上门的货吗？”

“是他通知你们的！”为什么？他不是说过…他说过什么？吗？没有，他从来没有说出口，只是她以为…

她只是想要幸福而已，只是想要找到一个人她。

“不然你以为有谁会通知我们？他妈的，送上门的货，我明某人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要生一个你来羞辱我！”

“明先生，你冷静一点。”教官使出吃的力气，将盛怒中的明父给阻挡住。

“老爷，我想小姐——”

“你想什么？我花那么多钱让你来照顾她，你把她照顾成什么德行？他妈的，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够了！如果都不我，为什么要生我？杜克绍，如果你也不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轻轻的低喃声消逝在夜风中。

明茱柔靠着围墙站起来，攀爬越过围墙。

“小姐，不要啊！”郑姨尖叫。

杜克绍在极度不安中，顺从自己心底的呼唤，他一定要看见她平安的被带走！

他悄悄的来到学校，要转往教室那栋大楼时，只听见有人大喊不要，声音极度惶恐，下意识地抬头时，看见瘦弱的身影挂在顶楼的墙边摇晃。

老天！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惊恐堵住喉咙，“不要，你不要！”这凄烈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连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夜，明明那么阗黑，他却能清楚看见她闪烁的眼睛，不要跳！不要！他在心底不停地向上天祷告。

“为什么？为什么？”明茱柔看见他了！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我认为那是对我们最好的。求求你，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明茱柔摇摇头。

“我要的幸福很简单…很简单…结果什么都没有，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阖上眼，心一横，她往前一个踩空。

终于可以解了，明茱柔轻轻的叹息。

随着她跌落的身体，杜克绍的心仿佛被人往下揪，一路掉进地狱，脆弱的身躯被遮雨蓬拦住、弹出来，最后结实地落在地面…

不会，你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惩罚我的，不要！

在她落地的花圃四周布鲜红的血迹，沭目惊心，他的脸孔苍白，抖着双手，缓缓的蹲下身，将她搂入怀里。

“你平常…不是很漂亮吗？怎么…把脸得这么脏？”泪水迅速占领眼眶，他试着要将血迹擦干净，衣袖迅速染红，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老天！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笨？大笨蛋，我只是要你回你父亲身边啊！”滑落颧骨的泪水滴落她的，沾染的血迹褪去，全是死白。

“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就不照着我的剧本走？你该回去的！”老天啊！如果上天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就让我代替她，这不是她的错！

秋殇悲歌在风中习习低，冬天，就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