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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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错愕于紫袖的投怀,只觉得她的手紧紧拥着自己的,她的头紧紧偎着自己的,她发梢上残留的焚味里杂着一丝淡淡的香气,那种令他到舒服的味道窜在鼻尖逗得人心微

突然他的身子一僵,硬生生推开她。

“紫袖姑娘,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你别这样做。我不希望你被烧死只因为还有许多我不明白的事要请问你。”他脑中浮现喀丝丽的脸。在他的认知里,目前为止他有“子”他不能做出这种伤了喀丝丽又占紫袖姑娘便宜的事。

看到他拒人于千里之恋,紫袖的心一痛,嘴角一扯,剧烈咳起来,腹的失望让她的眼中蓄泪水。他还是不记得她,他还是以为喀丝丽是他的子…她真不甘心,好不甘心!

她哽咽说道:“我口好渴!”她别过脸,不想看见他略显陌生的眼神,声音里含着的烧后的嘶哑,甚至到一丝血腥味在喉间徘徊,但是这些都比不上眼眶中的泪水侵蚀得让人更加心伤。

看见她垂泪的模样,不由得心软而难受,眼神变得深邃“很抱歉,紫袖姑娘,我身边没有水。”紫袖一听,忍不住哭泣起来,心中充委屈。

“你还是叫我紫袖‘姑娘’!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抛去,与你一起离开家乡千里远,甚至刚才差点被烧死,你却仍是如此无情!”她哽咽断续地说出心中的恼怨“即使你真的忘了我,也不必如此生分冷淡地叫我‘姑娘’,叫一声紫袖也为难吗?为何你忘了我之后连从前的那一股自在与俊朗也不见了?这不是你,这不是你!”她使劲摇头、发心中的怨气。

可是这些话,说出口、她心中却更有千万个苦恼与后悔。她怎么能骂他呢?她骂他又能如何?他自己也一般苦恼呀!他又不是故意忘记她,她怎能怪他?她却忍不住将这几天的气与怒泼在他身上,他真无辜啊…这一想,她的眼泪更丰沛了,一颗颗像断线的水晶,滚在颊上。

望着她的怨责与泪水,心一慌,不知如何是好。一丝突来的灵闪过,他不轻卷嘴角笑“再哭下去,等一下就会酿成天山南北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大水患了!”他朗朗地说这,相信这一招一定有效!

听到他打趣的话,她果然抬起俏脸仰望他,漾着泪水的眼瞳剔透澈亮,红轻咬着。

“不过若真的淹水,口渴的你干脆顺便将所有倾的洪水全喝下肚,这就物归原主,一滴也不损失啦!”说不出的轻松兴自在让他的笑意更深了。逗她的觉真好,逗她的觉真悉!

紫袖被他的话一逗,果然噗嗤而笑。这才像她的擎嘛!总是逗她气又逗她笑的擎啊!她心中好甜。

她那含泪的眼眶里出笑意的俏丽模样,有几分纯真和甜美,又有几分热烈与撒泼,是如此灵动慑人。他的心不抨然而动,这是他对“子”喀丝丽不曾有过的觉。

难道一个男人在婚后失忆,会失去对子的忠贞与意?他不怀疑起来。

紫袖看见他本来畅意的神情一变为沉思,忍不住儿一嘟,不悦问道!

“你又想起喀丝丽了吗?”难道他还相信喀丝丽是他的子?若不是现在的她没元气,她准要把他抓成唱戏的大花脸!

“想什么?我救你出来已经惹火了全族人,连命都有危险了!”他不愿正面回答紫袖醋意十足的疑问,显得几分无奈。

“他们会派人来杀我们?”紫袖吃惊问道,想不到擎在如此情况下还愿为她冒这种险。

“我不清楚苫族的族律。所以今晚一切小心,你需要好好养伤。”

“养伤?”紫袖这才发现身上多处的的伤,刚刚竟毫无知觉。

“救你是临时起意,所以我什么东西也没带出来。你有葯吗?”他总觉得她身上一定有。

果然紫袖从怀里摸出一小鞭葯膏涂抹,说道:“这是翩翩姐姐研磨出来的‘百创香膏’,很有效又很香!”他点头,眼底微微含笑,是闻到了香气。不知怎的,与她在一起,看着她的模样,他就会忍不住噙着笑意,真是神奇的女子!

紫袖望见他那一双含笑的眼,一股暖意奔窜到血里,仿佛时光又回到他失忆之前。

她不能心急啊!他是因为喀丝丽的蛊惑而忘记她,她应该耐心地帮助他重拾记忆,让他回到过去那个潇洒恣意又俊朗逸的擎

--望着紫袖沉睡的脸庞,擎才松了一口气,轻柔地将她平放在地上。

刚刚实在是拒绝不了她顽皮撒赖似的央求,只好答应她靠着他的膛入眠,而她竟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得灿美如花,然后千般足、万般喜悦地紧紧抱住他。而他竟然心跳加快,更是有一种甜的冲动让他的眼紧紧瞧着她红润的,久久无法移开!

他深一口气,起身下上衫盖在她身上,寒意令他的冲动稍稍降温。

这几天简直是人间一大考验!不但考验他的判断力与承受力,更是考验男人的自制力与坚定力。他忘了从前的某些记忆也就罢了,前几天“子”喀丝丽以妖娇身躯与纯技巧挑逗他,今天紫袖又以天真烂漫与热情甜野惑他,偏偏他本还分不清这两个女子谁才是他真正的人,他如何能纵情恣意?上天难道真想知道他是否为圣人或柳下惠?

尤其是眼前的衣紫袖,简直杀伤力十足,她的一言一笑都让他心窝生暖,让他眼带笑意,让他心动不已!倘若喀丝丽真是他的“子”他肯定自己会成为天下最出名的花心郎、陈世美,因为他对紫袖的心动竟比“子”喀丝丽来得多!他巴不得紫袖才是他的子,他真想抱她娇俏的身躯、想吻她甜美的角,想…

他摇摇头,驱走心里的遐想,决定好好理清这件事,他不想辜负真心他的人!

突然一串细索的声音悄悄靠近,他身形灵活一闪,躲至暗处窥伺。只见一个女子在黑暗中缓缓接近,神情有些紧张与着急。

“关擎、紫袖姑娘!你们在里面吗?”是喀妮。

并不作声,仍是观察着她的企图,并注意她身后是否有跟随的人。

喀妮没听见回音,稍一沉,决定直接进入里面看个究竟。

“喀妮!”擎轻跃而出,立于她跟前,浓眉微蹙。

“你跟出来做什么?”他声音里仍有几分小心与防备。

喀妮冷不防被他一吓,不住息“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们。”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铁盒递至他眼前。

“这是?”

“这是‘卡曼’,喀丝丽养的蛊毒蝎,她便是以这一只蛊毒蝎为你下蛊。我偷来给你,也许可以帮你除去蛊毒,让你恢复记忆!”喀妮将盒子至他手中。

“还有这一件衣衫是紫袖姑娘的,里面还有一瓶我们族里最有效的烧伤葯膏,都给你们!”喀妮又送来一个小布包。

“你为何这么做?”擎不明白她的心意“这会让你也犯族律的!”

“我已经不在乎了!”喀妮轻扯嘴角,跟底有几分失落“我这一刻出来,就不打算回去。我决定离开苫族,离开那鬼地方!”他望着她,又问:“这只‘卡曼’如何帮我除去蛊毒?”

“我听人说过,要除去毒蝎的蛊术,必须用另一个人的鲜血喂养这只蝎子,一天一次,让它之后,它会吐出毒汁减轻蛊术的效力,如此持续十四天,第十五天时喂血者必须先饮下一杯浓烈的酒,再让蝎子一次血,蝎子会因为不诣酒而昏去,到时乘机一针刺死蝎子,你的蛊术就除了。”这是很神奇难解的事,连我也不懂其中奥妙,可是据说百分之百有效!”喀妮答道。

“这其实是将我身上的蛊毒转移到另一个喂血者身上吧!”擎一听就懂。

“没错!我说不出个中奇妙,但喂血者确实就是在受益素,自己会受到毒害。虽然在喂血期间不会像你一样失忆,但会慢慢失体力,十五天之后毒渐渐发作,最后虚弱而死或疯狂以终。因此喂血之人定是抱着必死的心意才肯做这件事!”擎的眉打上了结。喂血十五天?他自己才不过被喀丝丽下蛊两天,就已经神智恍然、思绪不清,倘若喂血之人持续十五天,怎么挡得住?就算没死,恐怕也是发狂吧!

“如果我不用这只蛊蝎去毒呢?”他缓声问道。

“你现在没有受到喀丝丽的蛊咒与毒蝎的血,也不吃她的葯丸与汤葯,虽然神智会越来越清楚,但是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因为蛊毒发作疯狂而死!因此蛊术是一件害人的事,不是你死就是别人代替你死!最下策是你回到喀丝丽身边,吃她的葯,养她的‘卡曼’,让她一直蛊惑你,这样你不会死,也不会有人替你死,但是你会渐渐将过去全都忘记,从此之后眼里只有喀丝丽,从此之后只听喀丝丽的话,从此之后会喀丝丽得疯狂,就像阿努一样!”喀妮的眼里闪过一道嘲与悲哀。

“喀丝丽怎么有这种可怕的能力?”他不心生寒意。

“喀丝丽其实也是牺牲者,这是我到今天才终于明白的。圣女名义上是除了族长以外最受重视的人,其实她只不过是苫族的工具和傀儡,用她来统治族人,用她来确保族人归顺的棋子。谁真的在乎过她的幸福与死活呢?如果真在乎,今天也不会毫不理会喀丝丽的恳求而追杀你!”

“喀丝丽的天真不是做假,她本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错?”他这才明白为何喀丝丽总是能够在做错事时一脸无辜与纯洁,那并不是伪装。

“没错!鲁鲁老阿爷从小就私下教她许多事。从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是非善恶,又如何能怪她呢?我看清了这些事之后,越觉得苫族有许多我不能接受的信仰与习俗,我决定不再回去了!你愿意让我跟你们一起离开吗?”喀妮问道。

听着她无恶意的要求,点头答应。那里的确是不适合人居的地方,至于喀丝丽是否为他真正的子,他也不管了!

好,他决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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