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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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配不上你…”她羞愧的低下头。

“不准你这么说!”他温柔的抬起她瘦削的下颚,看进她眼中。

情没有配不配的问题,何况认真说来,这份心意你付出的比我还多…”

“不,我的是那么肤浅。表面上我跟自己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心里却计较若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我嫉妒欣荷是你的初恋,尤其在丁扮哥过世后,更时时担忧你会对她旧情复燃,这个结越越紧,终于在我见到你安她的那幕打死,才会心碎的在街头游,害得我们的孩子…”

“阿璇,过去的事别提了,我不要你再伤心…”见她泪不止,子靖不忍心的劝道。

“不,让我说完。”曹璇恳求的说“后来我把孩子的死怪在你头上,一味的怨恨你,甚至不肯面对你,听你的解释。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他圈住她轻颤的娇躯,出茶几上的面纸,为她拭泪。

“害怕亲耳听见你承认,你喜的人一直是欣荷,从来没有过我…”她声音破碎的回答。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种疑虑,为什么不跟我说?”子靖为她的傻气而心痛。

“我以前问过你,你说那是没营养的话题。我害怕你仍是那样回答我,或是干脆说,你仍是着欣荷。我以为,只要我不问,答案永远不会伤害到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悬宕着的疑问比任何答案都要具杀伤力,如果我早跟你问清楚,就不会误会你,让自己陷进怨恨的漩涡里,难以自拔…”

“对不起,阿璇,如果我早知道你这么在意欣荷的事,我会跟你说清楚,也不会让你误会了。”他怀歉意的说“曹妈妈给我一本她记录你这三年多来生活的记。你产后,得到躁郁症,如果我那时候陪在你身边,你就不用受那些苦。”

“不是你的错,其实都该怪我自己。”她羞愧的承认。

“是我小心眼,我以为你仍着欣荷,又因为产的关系,身心都受伤,才会凡事钻牛角尖。加上所主持的旅游节目停播,我连借着工作疗伤的机会都失去了,人生顿失目标,几乎崩溃。爸爸看不下去,带我出国,希望能借着我向来喜的旅游活动帮我散心,但我的情况并没有改善,在法国时,忽然就崩溃了。爸妈只好送我进疗养院,那名主治医生擅长以艺术活动引导病患发心中的创伤,他发现我喜绘画,便借着绘画来引导我发情绪。你知道我画来画会都是什么吗?”

“曹妈妈在记里有说明,你在画…我…”他叹息的回答,对自己竟是她的心灵创伤,略受伤。

“对,我画的就是你。”她微抖着,以一种复杂的表情注视他。

“不知道画了多少张你,我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也是在那时候,我重新找到自己对绘画的热,在爸妈的支持下,进人巴黎大学美术系旁听,隔一年还考进去。在美术的天地里,我找到了生命的目标。在得到国际画比赛的优胜后,我所绘的画每周都在报上发表,就在我以为所有的忧伤都远去时,妈妈却…”她悲伤得无法言语,子靖只能摇着她,低声哄劝:“阿璇,人生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即使是最伟大的帝王也无法阻止死亡,生命就是这么起伏浮沉,身不由己。但相信我,一个人的价值,不会因为死亡就被抹杀的。曹妈妈和曹爸爸永远都会活在你我心中,及每个珍惜他们、过他们的亲友心里。”

“可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一起走,留我一个人…就在我过完生之后,就在我以为可以触及幸福的时候…”’她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失去了人生目标。

“你应该知道曹妈妈撑得有多辛苦,若不是为了帮你过生,她早就撑不下去了。至于曹爸爸,他跟曹妈妈伉俪情深,他无法面对失去她的悲痛,心脏一时的无法负荷。医生说他走得很安详,没有受太多的苦。或许这样对他还是好的…”

“可是我呢?他们就不想想我受得了吗?”

“他们知道你有我。阿璇,我晓得你心里难过,但也想想我,好吗?我你,如果你再陷进失去父母的悲痛里爬不出来,我也只能陪你痛苦,那是你想要的吗?”

“不,我不要…”’在厦清楚他对她的情后,曹璇心底对他的恋熊熊燃起,自然舍不得他陪着她陷在丧亲之痛里。然而…她幽幽轻叹,说出心里的恐惧“三年多来,一直是爸妈支持着我,失去他们后,我突然不晓得该怎么生活下去。”

“你有我呀。我会像曹爸爸和曹妈妈那样支持你,无论你何时需要我,都愿意在你身边。”

“子靖…”她望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他深情的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呀,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可是…”

“我知道你在巴黎的学业还没完成。阿璇,如果你想回去完成学业,我会无条件支持你。只要你明白,我你,就行了。”

“子靖…”她动得无法言语,久久才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值得的。”他肯定的说“你从九岁说要当我的女朋友,就一直在等我明白你的决心,我也愿意同样用等待来让你明白我对你的。”曹璇的眼睛因他的话而格外明亮,他的情话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她怎么可能曾经以为他不会说甜言语呢?这就是世界上最绵、甜的情话,最真挚、深刻的盟誓。

她笑着,泪水同样动的个没完,声音哽咽的唤着他“子靖…”

“别哭了,再眼泪就要瞎眼睛了。”他传惜的说。

“那是喜悦的泪水。”她任他轻怜地…一拭着泪水和鼻涕,好幸福的窝在他怀里。一种温柔、绵,同时静谧、安详的觉,弥漫在两人之间。

“其实在你对我宣示你喜我,要嫁给我时,我就为你晕头转向,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好。”他进她纠结的长发里按摩她的头皮,温柔的为地梳理头发。

曹璇在他怀中发出舒服的叹息声,四肢渐渐晕沉了起来,醉在他悦耳、优美的声立曰里。

“对我而言,你像阵顽皮的风,总是为所为,在我不想招惹你时偏来,在我想抓住你时却一溜烟的不见。即使两人不见面,思念也总是绕着你转,明明不想想你,却偏偏想着,阿璇,你知道自己有多调皮、可恶吗?十三岁就向我求婚,用一看不见的情丝将我捆绑,等我想向你求婚时,你却有理由逃避,有时候我真的好恨你…”他幽幽长叹,许久,发现没人回答,低下头一看,不啼笑皆非。

原来,曹璇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子靖发现自己仍然是没法子对她生气,那张苍白的脸庞上尽是疲惫的影,嘴角松弛的垂下,看得出来她很累。

自从曹父、曹母过世后,曹璇几乎没什么睡,也难怪她累成这样了。

子靖怜的将她抱起,移步到主卧室,轻轻的放下。他侧躺在她身边,注视着她沉睡的娇颜,眼神充无比的眷

“知道吗?不管你如何可恶,我都怨不了你,恨不了你。因为你是…”他靠向她,温柔的点住她的低语“我的谋家,不管你有多少诡计,我都甘愿承受。因为你是我的,我的谋家。”在他温柔的宣示声中,曹璇被抵住的微微上扬,绽开一朵如海棠般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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