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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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这么说,只是让老夫更惭愧罢了。”铁雄低哑着嗓回道。

“想当年是老夫厚着脸皮向令尊大人求取亲事,现在却…”却…怎样呢?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下文,璁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世伯很不干脆。

“莫非困扰世伯的,是家姐与铁大哥的婚事?”他干脆将心中的大胆假设道出。

“贤侄…”铁雄老脸困窘地拨红,一双曾如苍鹰般锐利的眼眸此刻为酸楚的泪雾所笼罩。

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无脸见人时呀!

“世伯,您别顾着难过,先把事情说出来,我们好参详。”璁很担心这位叱咤风云的长辈会哭给他看,急忙提醒。

“是…”铁雄振作起来,鼻子。然而,即使有璁的鼓励,对他而言仍是难以启齿的,支支吾吾半天,依然说不出要领来,全靠一旁的儿适时补充,才让华家姐弟明白是怎么回事。

璁俊脸紧绷,之前的疑惑算是有了答案。怪不得铁家庄总管会带他们到庄子里最僻静的院落,大概是担心他们姐弟在知道实情后大发雷霆,到时闹得沸沸扬扬,岂不是给到铁家庄贺寿的贵客看笑话。

天真呀!他们要是想闹,就是把他们关到刑部的大牢里也闹得起来!

璁抿着,浓眉攒聚,尽管心里气得很,还是勉强沉住气。

铁炽拜在胡家堡堡主啸风门下的事,他们姐弟早有所闻。他与胡家兄妹常常相偕游历的事,也不新鲜,可是与他师妹胡礼荭…铁家人向来重承诺,铁炽怎会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做出这种胡涂事,不免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这里,璁的心情沉重炽热,目光投向身边的姐姐,知道铁家三口的视线也正惴惴不安地聚在那里。

素雅的脸容依然波澜不兴,呈现出来的宁静反成了教人猜不透的心慌,或许铁家三口还宁愿她哭着、闹着,而不是静得像个没事人。但璁知道,就算姐姐心里在意,她的教养、情,也不容许她像个泼妇。

案亲过世后,面对庞大的家业,及有心人的觊觎,姐弟俩早学会喜怒不形于,真正的情绪只给最亲的人看,是以此刻,连他都无法从姐姐的表情中窥出端倪。

但任何人要遇到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吧?姐姐有可能例外吗?

一想到最亲最的姐姐会被这件事刺伤,璁的眼神倏的冰冷,锐利地刺向铁炽,后者登时口一窒。

“我…”他羞愧地低下头,急急道:“这是个意外…”

“意外?”璁的声音像冰块的落下。

“是…”铁炽答得头皮发麻,即使是面对父母的震怒,他也不曾到胆怯,却在一名少年的视下,深深觉得羞惭、不敢对视。

但这少年不是寻常的少年,他是富遍四海的源兴行主人。

璁在十四岁那年接下亡父留下来的庞大家业,虽有像他父亲铁雄这种在华父丧礼上誓言支持华家的死忠亲友,但有更多人欺他,想乘机占取华家的利益,甚至搞垮华家。华璁却让坏心人失望了,他不仅守住了亡父在世时的规模,还在三年后将华家的事业兴得更旺,由此可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铁炽今算是见识到,传言中将霸气藏在俊美温文的笑容里的少年发作起来有多让人心凛了,更明白今天要是不能抚平华家姐弟的怒气,铁家庄多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这些意念在他脑中疾闪而过,铁炽深口气,明白诚实以对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沉声道:“是我不好。上个月我逗留师门时,家父捎来信,说华小姐丧期将,他打算趁着大寿时,邀你们姐弟到庄里共商婚事,要我及早还家。两位师兄设宴祝贺我,谁知我多喝了几杯,竟在酒醉下对师妹做出…不可原谅的事…”说到后来,他羞愧得无法说下去。

“都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为什么今天才告知我们?”璁质问道。

“是我太懦弱…”铁炽不敢看华家姐弟,深怕在他们眼中看到鄙视。

“当时心情慌,拿不定主意,师妹要我回家向双亲禀明,趁着师父知情前,遣媒去提亲。我却一拖再拖,直到师妹在二师兄的陪同下于昨晚来到铁家庄,我才知道师妹怀了身孕…”

“啊?”怎会这么快?刚才只说他与胡礼荭酒后,现在就有了身孕?

璁气恼地瞪视铁炽,这家伙未免太没有男子汉的担当了!要人家怀孕,才被着向双亲认罪,向未婚请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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