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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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开到我家。”权弈河的声音冷下来。
东方名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深望了他一眼,吁口气“去市立研究所家属院。”司机一打方向盘,开往权弈河的家。
经过东明路时,权弈河无意瞥向车窗,竟然发现崔婧站在那块被文物局划为国家文化遗产的殷商王族遗址——?墟门口!
“那不是崔婧吗?”东方名人也看到了悉的人,
口问道“那个男的是谁?好像没见过,你们的亲戚?”
“不、不认识。”权弈河很快地说,闭上了眼,倚在靠背上不再言语。
东方名人耸了耸肩,一路上静静的,谁也没再开口打破沉寂。等到了家,阿福立即蹿上来抚疲倦的主人,权弈河没力气再去抱它,便让东方名人拎着阿福的脖子将它丢在
台放的几个
线团间玩耍。
窗帘垂下,屋内暗暗的没有光线。
权弈河和东方名人一人坐在沙发一边,只是一个人闭目休息,另一个人端详着对方苍白的脸凝思。
终于,东方名人忍不住疑惑,开口问:“你病成这个样子,她还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嘻嘻哈哈?她怎么当人家老婆的?”
“不要当我死了。”权弈河冷冷地睁开眼“我这个当老公的都没说什么,你在那里充当什么好人?”
“喂,你现在很差劲!”东方名人一把上去揪住他的领子“我是为谁在抱不平?”
“你要打架吗?”权弈河虚乏力,凝视他愤愤的眼神却无比固执“别忘了,我从来没有输给过你。”没错,权弈河总是棋高一招,打架方面虽没赢过,却也从没输给他!别看这个男人长得斯文儒雅,心却异常坚毅!一旦下了决定,便不顾一切朝意愿努力,即使达不到目标也会在最靠近的位置驻足!
东方名人咬了咬牙,中腾起火焰,又如
水澎湃,分不清是什么滋味。松开了手,嘴角扬了扬,一抬脖子嗤道:“我堂堂的东方大
贯,什么时候落到自找没趣的地步?你不要我管,我还懒得管呢!有没有姜片?”
“姜片?”见他息事宁人,权弈河收敛突如其来的怒意,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厨房的小窗子里有,做什么?”
“熬汤,烧成这样不吃点退热清肺的东西会行?”他一边翻白眼一边挽袖子。
“你没事做了吗?”权弈河低咳,来不及阻止,让他率先一步走开。
“这话也太伤情了吧!”东方名人一点他的鼻尖,沉下脸“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什么?只是昔
的对手?”权弈河不语。
“哼,也不想要我下厨,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还在这里摆架子?”东方名人没好气地鼓着两腮进厨房。
他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权弈河嗓子异常难受,已说不出话了。也不知东方名人在里面折腾多久,权弈河昏昏沉沉快要睡着时,锁一响,有人打开了大门,一股冷风灌入,刺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弈河,你干吗躺在客厅?”崔婧换了拖鞋,好奇地来到沙发前,见他紧皱着双眉,心里没来由一缩,怯怯道:“到底怎么了?”权弈河勉强睁眼,微微张,竟没出声,似乎焦灼
堵住了嗓子。
“他是让你关上门!”一声含敌意的嗓音回响在屋内。
崔婧吓了一跳,回头看,厨房门口走出一个面铁青的男人——“东方?”东方名人上前几步,把手中端着的一碗姜汤“砰”地放在小茶几上“哗哗”两下扯掉围裙,甩到沙发边,也不知是对崔婧,还是对权弈河,冷然地说:“不知道什么才是值得你付出的!”
“东方…”权弈河艰难地没说完话,就被关门声阻断了视线。
“他在发什么脾气?”崔婧莫名其妙地坐了下来,手心不经意碰到了权弈河的手,被那火热的温度烫开,惊喊道“你发烧了?”权弈河低低地应了声。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崔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干吗不去医院看?吃药了没有?”
“没什么,躺躺就好。”他张开,苦难地吐出几个字。
“谁说没事的,烧高了会出人命的!”她去搭他的肩头“我带你去医院。”
“别碰。”权弈河竭力推开了她“小心传染。”
“怕什么?”她见他无打采的模样,着急得红了眼圈“我不过是出去一趟,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突然脑子里闪过早晨发现他出现在客厅的一幕,不
恍然大悟“是不是昨天怕我知道你才睡在这里?权弈河!你太过分了,我是你老婆啊,你生病告诉东方名人,却不告诉我!”权弈河被她的这番话说得啼笑皆非,不
又咳了起来。他的老婆不明白,不是要有人提醒,才会注意到身边的人好与不好。不过他不会说,心里清楚——崔婧的心境和当年的他一样广阔,向往更远的地方,非要勉强蜷在一个狭小的壳子里,太难。
“弈河…”崔婧扁扁嘴,望着他憔悴的脸庞,突然趴到他颈边磨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样子让我好难受,赶快好吧!快点好我才不会别扭!”他抬起手帮她挽起发丝“阿婧,今天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