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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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她受伤之时他的细心照料、他的承诺终身、他们的拜堂成亲,到后来他所说的娶她只是责任,他们之间的种种,一幕幕顿时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知道自己应该将回魂香给秋妙音,毕竟这是救命的药,但是…这是风大哥所赠与的呀!他风家的传家玉佩早在她被抓的时候留下来当作线索,若是今天无法顺利获救,或许她一辈子就无法见到风潇然,身上就只剩下这一样东西可以回忆他了…
许许多多的犹豫顿时在她心里头蔓延,救命之恩与思念之情错,水凌轻蹙着眉头,脑海突然浮起了风潇然那淡漠的语句,他说:“娶你,是为了责任,没有其它。”这句话微微地刺疼她的心,水凌一咬牙,拿出了袖袋中的紫金瓶。
责任?责任?她可不是为了那无谓的贞节观念才嫁给他的,她会跟了他是因为…是因为…是因为什么呢?她说不上来。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包含着许多许多不同的心思,融合成对他特殊的情,很甜
,也很酸涩,很容易受伤。
水凌递出了手上的紫金瓶,给了秋妙音。
“妙音,是老天爷注定了咱们的缘分,这就是回魂香,今天碰巧遇上了你,我就将这赠与你吧!”
“回魂香?”秋妙音不相信地睁大眼睛,她接过了小瓶儿,打开瓶口轻嗅。
“嗯!果然有不同于一般药材的香气,而且是集药材华之大成,就算它不是回魂香,也是极为珍贵的好药。你,真的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
“珍不珍贵,要看它的用处,如果用对了,才能够发挥回魂香的价值,不是吗?”忽略心中一抹不舍,水凌淡淡地笑着。
“珍贵的定义,每个人都不尽相同的。”那她呢?对风大哥而言,她是珍贵的吗?还是,只是责任?
或许风然现在已经弃她而去,一个人继续他的旅程,而且还庆幸着自己摆
了责任的包袱,一个人逍遥自在。
水凌心痛着,不自觉地垂泪。遇上了风然,总是变得特别容易哭。
“你哭了?”秋妙音皱着眉头,轻轻地道。
“是为了回魂香而哭,还是为了送回魂香给你的人而哭呢?”
“送回魂香给我的人?”秋妙音一叹,浅笑。
“嗯!那对你而言,肯定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就像我一样,心中也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你一定很他?”很重要很重要?
他?
这就是吗?这种牵肠挂肚、魂索梦系的心悸
觉,就是
吗?
风潇然,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的一片天…她是因为他,才会这样愿意甘心地跟了他?
水凌淡淡地轻笑,点点头。
“是啊!他是我的丈夫。”但是他却将她视为一个责任,视为他必须承诺的包袱,他对她,有没有一丝丝不同的情?有没有一点点特殊的情愫?
“你丈夫?那么他一定会来救你出去的咯!”水凌苦苦地笑着。
“是吗?”或许他已经远走了呢!”一阵风吹拂面来,吹散了蜡烛的袅袅轻烟,吹熄了蜡烛,四周顿时陷人一片漆黑,女孩儿们的尖叫喊嚷声音此起彼落。
一会儿,一个小蚌子的男人安抚地轻嚷。
“来啦!姑娘们,这儿有灯火,别怕别怕呀!”一盏烛火照亮了那男人的小鼻子小眼儿,是凤客栈的伙计。
水凌靠上了铁门边,瞧着这名伙计,偏着头说着。
“哼!瞧你也长得一派正经,没什么獐头鼠目的可憎模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勾当呢?你知道吗?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话,你会遭到报应的。”绿豆闻言,虽然心惊,但仍是刻意保持平静地说:“这位姑娘,我们也是不得已的,谁道现在时机不好,要赚银子,总要会些旁门左道的嘛!”秋妙音听了他们的对话,也凑上前来,加人他们的对谈。
“旁门左道?那我们这些姑娘就活该要成为你们赚钱的工具呀?你不觉得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吗?”
“这…”绿豆本就是心软的人,他听着水凌与秋妙音两位美丽姑娘你一言我一句地数落着,冷汗早已得
身。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搁下了手上的烛台,打算离她们远些。
“嘿!你先别走嘛!”秋妙者看出绿豆本质不坏,她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