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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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父亲的责任!”我直视着他“孩子失去了母亲,你是不是该跟他谈谈。”

“谈什么?”他冷冷地回答:“说他母亲被谋杀,父亲是涉嫌人?”我看着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庆龄是你的孩子。”他侧过头,似乎厌恶听到我这样说,但为了某种原因又忍耐住,不予反驳。

我们的谈到这里为止,因为祖英彦的助理来敲门,进来后低低地跟他说了几句话。

倘若不是大事,助理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打搅他,我识相地告辞了。

下午上课时,小小孩不舒服,量了体温,有些发热,保母让他先去休息,晚上,换我去陪他。他一直睡到半夜才惊醒,大概是做了恶梦,张嘴要哭,我搂住他、哄他,他噎着在我怀中再度睡去。

他一定是想方东美了,而祖英彦又如此忽视他,他小小年纪,上天却给他莫大的打击。

也许方东美早就知道他是祖英彦的孩子,不论是由别人告诉她,还是她自己发现,她都不会好过。

她从大麻一直修到了海洛因学分,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祖英彦却像一个瞎子般,完全视若无睹。

第二天晚餐正当我们开动时,祖英彦进来了,坐在男主人的位置上,不仅小小孩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王美娟也很讶异。

祖英彦对我扬扬眉,好像是在问:怎么样?

祖英彦玉树临风,小小孩崇拜地看着他,这长餐桌上坐着的两个男人类,一个是我儿子,另一个是我儿子的父亲。

我的情绪难以平复,赶紧低头用餐,等那阵动过去。

我不是不想坦白告诉祖英彦,小小孩是我跟他的亲生骨,但我相信他不会谅解我愚蠢的行为,这冒失的举动,会太过刺他。

小小孩也没有任何心理的准备,他心里唯一的,当然是方东美,那是他的妈咪。

我决定过些时候再说。

方东美的死亡成了悬案,祖英彦不同意解剖,而且选好子安葬。

修婉兰特地从美国回来参加葬礼,为了方便,就住在般若居,这回她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一来就找我。

“为什么你会牵涉在里头?”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跟祖英彦的关系不寻常,你们…”修婉兰不好意思的顿住了。

她不是第一个做如此猜测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叹气,多来的委屈一下于决了堤。

当她问道:“祖庆龄…是…”

“是我的孩子。”我豪不犹豫的承认了。

婉兰早有准备,但仍然十分吃惊。

“真没想到…”好久好久,她才说:“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到般若居来当家教?”我点头。

“为什么你不告诉祖英彦?”她问:“他是孩子真正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我怎么告诉他呢?往昔的与恨,这瞬间排山倒海而来。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学会好好为自己打算?”婉兰急得都有些生气了。

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是她的律师,劝我有空时快快去见他,会见律师固然是请教如何保障自己的利益,免得将来吃亏。

但到了今天这地步,我还怕吃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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