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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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两只袖子也只是随兴地挽起,制服外套被随意地勾在左手上,武子风快步走在通往顶楼的楼梯上。到了铁门前,他却发现门锁已经被打开了。

骆扬帆之前利用学生会工作之便复制了三把顶楼的钥匙,他们三个好朋友每人一把。看来,是有人先到了。

推开铁门,武子风走到天台,但却没有看到人。他四下看着,忽然发现在水塔后出了一双穿着黑娃娃鞋的脚,隐约还可以看见百褶裙的裙边。

他转到水塔的另一侧,一位身穿着蓝白相间制服的女孩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间。她齐耳的短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大半的脸,细瘦的双肩微耸着,不时传来一阵阵哭泣声。

“心儿,你怎么了?”酷酷的脸上出柔和的神情,武子风的声音放柔了许多,他轻轻地推了推女孩。

“子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武子风和骆扬帆的另一个好友…高心洁声音微哑地说道。

“心儿,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更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宠溺地一笑,武子风坐到高心洁身旁。

“都怪我。拍什么照片呀,又鬼使神差地落到外面,害了你和扬帆。”抬起头来,高心洁哭得两眼微红,颗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粉的颊边。

这就是古人说的梨花带雨吗?武子风愣了愣,一种陌生的心疼在他的心头泛开。他想安心洁,但笨拙的他却又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她重拾颜。

“你说,该怎么办呐?”高心洁止住哭声,小声地噎着,边说边靠入子风的怀中,她动作自然的像是做过千百次。

温香软玉抱怀的武子风浑身僵硬,少女的甜香直冲向他的鼻间,因打架而比同龄人壮许多的双臂顿时没个放处。

“心儿…”武子风的双手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地慢慢接近少女抖动的双肩,但就在他的指尖将要碰触到高心洁蓝白相间的水手服时,另一个人也上了顶楼。

“心儿,子风,你们在吗?”霍然惊醒的武子风,猛地推开高心洁,一跃而起。但惊慌的他并没注意到,高心洁的脸上尽是失望和懊恼。

“你们来得真早。”仿佛不知道自己打搅了什么,骆扬帆一脸笑意地说道。

“扬…扬帆,老师怎么说?”武子风几乎不敢直视骆扬帆,他怎么可以控制不住自己呢?心儿已经是扬帆的啊。

“还是那套说辞,没什么好讲的。子风,我和洁儿有几句话要说。”绕到子风身后,骆扬帆用力地揽过躲在子风身后、正对自己扮鬼脸的高心洁的脖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掳到大楼的另一侧的栏杆旁。

“不许叫我洁儿,我会以为是我那奴老爸在向我妈撒娇。”全无刚才的可人模样,高心洁低声音喝斥,玉手同时毫不客气地狠狠捏了一下青梅竹马的眼。

哪有人宠老婆宠到要把女儿取名叫心洁的?我心的洁儿,呕…所以,深以为的心洁白懂事起,就告诸亲友:谁敢叫她洁儿,她跟谁急。

偏偏和她青梅竹马的骆扬帆总是明知故犯,惹得她总以暴力相向。所以,对于她表里不一、外表柔顺甜美、内在鲁狡诈的情,骆扬帆要负大半的责任。

“你…”知道武子风正在注意着他们,同样不敢大声喊出自己疼痛的骆扬帆保持着微笑,右脚却“很不小心地”向心儿的脚上招呼,以解救。自己可怜的。好痛啊!铁定又青了。

“心儿,是你干的吧?”从一开始,骆扬帆就觉得自称因为好玩而时常为他和子风拍照的她心怀不轨,而昨天的事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是我干的。”心儿毫无愧地回答。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扬帆。

“为了武子风?”这个小魔女,平里一副纯真小天使的样子,暗地里却一肚子坏水。和她对门住了十几年的他就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心儿仗着得到包括他的生身父母在内的所有长辈的疼,从小就是黑锅他背、好处她拿。到了学校,连平里不苟言笑的冯老师都对她青睐有加,如今她为了染指他的好兄弟,竟然用这样的谋。女人真可怕啊…“我没你想的那么自私。”虽然有一部分是出于想更加接近武子风的私心,但高心洁却有更重要的目的“我们学校向来以成绩论英雄,a班看不起b班;b班看不起c班…f班更是抬不起头来。虽然同在一所学校,别说正常往,就是和别的班的同学说话,都让人侧目。你跟子风明明是好朋友,可是在学校却连话也不敢对他说,你算什么好朋友、好兄弟?”骆扬帆真的愣住了。他看了心儿好一会儿,真的没有想到,心儿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的志向是做一个为民请命、秉笔直书的新闻记者,我的用心良苦不是你可以理解的。”见扬帆真的被吓着了,心儿微微扬起下颌、高傲地膛。

“你敢说你没有打破班级界限、让武子风打破心防接受你的私心,我就真的佩服你。”戳破她的大言不惭,扬帆开始数落她的“罪状”

“就算是有又怎么样?”在为民请命的同时,稍微令自己有些受贿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

“喂,好哥哥,你帮帮小妹的忙吧。”放低姿态,她低声哀求着最能接近子风的骆扬帆。

“手心手背都是,我不能在不知子风心意的情况下帮你太多,我最多只能当桥梁让你们见面,其他的全靠你自己了。不过被你这么一搞,子风可能要退学了。”这也是他为什么隐瞒自己与子风是好友关系的最大原因。两害取其轻,为了保住自己这个榜首,学校很可能会放弃武子风这个金主。

“拿人家的手短,学校收了子风爸爸那么多的钱,不可能强行叫子风退学。”就是仗着这一点,她才敢出此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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