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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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母亲身边劝她。

“你不要理我的事。”她异常固执。

“妈妈,别这样,我同你分析这件事,你可是不好意思?不必摆喜酒披白纱的,到美国或英国去注册好了,就当旅行一次,就你们两个人知道。”妈妈呆半晌“就两个人知道,那结什么婚?”她扑哧笑出来。

她心思也很矛盾,我很喟。

等这么些年,坐在黑暗中,再也意想不到会照得到光,这个意外之喜太意外了,她一时适应不过来,倒不是有意做作。

“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母亲问。

“我们要待毕业找到工作之后才考虑这一点。”我说:“尚早着呢,起码两年后。”

“时间过得真快。”母亲怔怔的说:“太快了。”

“妈妈,答应他吧。”

“这些子来,他对你其实像亲生孩子一样…只是不知如何表达。”

“我都明白,”我说:“有很多事不用说出来,他对你很负责,有许多正式的丈夫,还没那么准时拿家用回来。”

“你──原谅我?”

“妈妈,你没有做错事,我又何须原谅你?”

“唉,”母亲说:“可是你的童年过得那么不快活。”

“都过去了。”我说。

自此我心头犹如放下一块大石。

其实我是计较的,做人再潇洒也还是群居动物,怎能漠视旁人的看法,每件事,传统的标准都已将之分为黑白,我们要跳出这个框框,谈何容易。

我很替母亲高兴。

那夜开始,我忘了锁房门。

我觉得安全了。多年来的心理病终于痊愈,就不是没有慨的。

母亲为婚事与胡氏谈到很细的细节。

细到我不能相信。

像家中他的房间怎么布置,什么子搬进来,请些什么人吃饭,是否要在报上登一段启事,零零碎碎,每件事都得堂堂正正做。

我运用我的“才能”替母亲做好一张工作表,清楚地列开,什么时候做什么,开完“会”

“会议”表决后,跟着一件件去做,非常缜密。

老胡很欣赏,他一直表得与我很亲密,仿佛我是他的孩子,他并不介意我是母亲带过来的,这一点我也佩服他,说时容易做时难,很多男人就是办不到。

母亲终于要结婚,我躺在上想,太理想,套些陈腔滥调,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雨过天晴。

同念之说起,他也很高兴。

“下定决心娶一个女人,真不是容易的事。”他说。

“你下了决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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