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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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音乐随即转换成快节拍的舞曲。为首的修罗踩踏着高雅的步伐,第一个迈步向前,身后的模特儿们也很有默契地随之跟进。修罗穿着和宣传照上同套服装,当小女孩走近他时,他倾身将她单手抱起,一起走向前去。
修罗不带任何情绪、略微冰冷的俊美容貌,加上稳重却又不失优雅的台步,全身散发着成的气息,令在场所有的年轻女
都莫名地红了脸,她们两眼直盯着他,屏息凝神,生怕呼息间会遗漏了他一丝的魅力而没瞧见。
近两个小时的服装秀,在小女孩扬起衣裙内装的香水花瓣撒向观众席后,随着片片芬芳香气花瓣的飘舞飞落,为整场的发表会画下了完美的句点。
全场的人们,无一不兴奋地起身鼓掌。
谢幕时,符蓟云领着演出的模特儿们出现在台上,又为现场带起另一波高chao。
“艾咪,你有没有看到修罗?”刚送走符氏大老及其重要贵宾的席瑜如,赶紧跑回后台,找约好要一同去参加庆功宴的修罗,却始终找不着他的身影,只好询问在旁收着化妆用品的艾咪。
“他刚刚好像朝舞台那边走去了。”艾咪以快虚声音的回答她的问题。
此时,整个会场的灯皆已熄灭,只剩伸展台上残留的一盏大灯自上方泻淡淡的微光,当一切的
笑与掌声皆已落幕,此时的舞台便倍显冷静。
修罗坐在椅子上,双肘支撑在膝盖上,将脸深埋在双掌间。
“修罗!”席瑜如悄然地走到修罗身后,双臂轻绕过他的前,让他靠向自己怀中。
松开了双掌的修罗,温柔地将手贴覆在她的手臂上,但依旧无语。
深深的一口气自修罗的口中逸出,是那么的漫长、沉重,宛若吐出深埋在他心中最沉痛的记忆…
“一九七三年,签定停战协定,美军退出越南战场时,我和许多的越战孤儿同住在军营内,而且对自己的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营里有位老伯对我非常照顾,他说我是他亲手自越南战场抱回来的。
老伯在我五岁时死于旧伤复发,这时美国政府有计划地将我们这些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越南孤儿,训练成国家私下专属的秘密杀手。于是我和军中那些孩子们,便被送入了地狱。
在那里我们没有名字,受训过程十分严苛,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只有通过严格训练与考验且活得下来的才叫人。
十五岁的我,通过了最无情的测试,以最优秀之名,得到了最嗜血的名字——修罗!
在同年,长官将中途编入组织才十岁的业火,安排与我同房,并给我从旁指导照顾。他是个非常聪明且优秀的孩子;没多久,他便已超越了同营中任何一个比他年长的孩子,得到了业火的专名,直追我后。他与我的
情从不曾因此改变,我们俩就像亲兄弟般,相互信任对方,但…在玛丽亚死后,一切都变质了。
玛丽亚是我在一次执行杀人任务时救出的一位女孩,当时我对她的身世到怜惜,所以没依照规定赶尽杀绝。从此,我和业火轮
送食物给无依无靠的她,她的纯真与善良深深
引了早已忘了
是何物的我,很快的我和她坠入热恋中。
但玛丽亚一直向往着平静的生活,在她的恳求下,我打算带着她和如同亲弟弟般的业火离组织到北欧重新生活,可惜天不从人愿,就在我们逃到机场敖近的旅馆时…玛丽亚被杀了…”说到这,修罗痛苦地再度屈身向前,双手紧紧掩住脸,泪水自他的指
滴落而下。
“修罗!”席瑜如心疼地出声,她想阻止修罗再说下去。这样太残忍了,宛若要他亲手拨开伤处;她甚至可以自他微微颤动的双肩,深深地受到他正被撕扯剧痛的心。
然而修罗的声音再度自喉间沙哑地传出——“追杀过来的杀手,无情地在业火面前杀了玛丽亚。也许从玛丽亚的死亡那刻开始,便已注定我和业火不解的宿怨。尤其两年后,我选择了继续服从组织的指令,业火更因无法原谅我而毅然决然
离组织,因他的身分特殊,所幸无人追究。在这同时,
二十岁的我也因依照组织的规定,成年后得暂时告别组织,在社会上找个掩饰自己的职业,而来到纽约。之后的事,我想你应该也自芊娜那里有所听闻。后来,我进了中情局,又
错
差地认识联邦调查局的何唯宇…”
“唯宇”席瑜如不敢相信地看着修罗。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原来修罗和唯宇早已是旧识!
“那…为什么你们在我家第一次碰面时,却装作不认识?”她说出了她的疑惑。
修罗的嘴角微上扬,勾出一抹微笑。他看向瑜如,“那时我和他如果一见面便像老友般寒暄,你和瑜青一定会问我和唯宇是怎么认识的,到时我和唯宇不就要为此搬出更多的藉口来圆谎。与其如此,何不一开始便装作不认识,也好省掉这场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
“也对。”席瑜如想了一会儿,也认同了修罗的想法。
“这么说,唯宇也和你一样是专属组织培训出来的?”她望向修罗。
“不。”修罗轻摇了头。
“唯宇及其他与我共事的伙伴们,都是通过国家正式试考管道任职的。只有我…只有我是组织外派安进去的。瑜如,你想不到我是这样的人吧?
炳!如今我才知道,那时的我是依赖着业火对我的信任,将玛丽亚全权给了他来照顾,又自私地自他手中将玛丽亚的
占为己有,我…我竟然没发现到在业火的心中正默默地
着玛丽亚,我还让他亲眼目睹玛丽亚的死,我…我…我真该死!懊死的人应该是我!啊…”他宛如崩溃般,痛苦地用手击打着自己的头,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