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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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采纭见状,飞快地冲上前,一把将他的公事包抢了过去,然后整个人挡在他的面前“别想走,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

“和一个酒鬼还有什么好说的?把公事包给我。”他侧着身要绕过她,她马上又靠了过来,将公事包抱在前

“我不是酒鬼。”她怒不可遏地反驳。

“如果我是酒鬼,也是你造成的。至少在嫁给你之前,我一滴酒都不碰。”

“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推卸责任?”她把公事包高举起来,用力地往墙壁甩去,公事包里的文件像雪花般散落一地。

“你在发什么癫!”他严厉地怒骂她。

“你自己说,这四年来,你除了晚上睡觉之外,什么时候待在家里了?你又有多久没碰我了?我们这样还算夫吗?”她声泪俱下的指控,一串串的泪滴洒在她因酒而显得枯黄的脸庞。

辰飞突然觉得异常疲惫。他有什么资格可以指责她呢?从头到尾,她只不过是一支棋子罢了,一个他用来夺回家产的棋子。

他真的累了。

“我后悔了。”他轻声地说。

纪采纭的心紧着,他是在忏悔吗?忏悔他的出轨,还是忏悔他对她的冷漠?

“你后悔什么?”辰飞叹了一口气。

“我后悔当初决定和你结婚。”纪采纭的身体晃动着,她的神情呆滞。这不是她要的答案,不是啊!

“我所做的错误决定,毁了三个人四年的青。”他看着她受伤的表情,沉痛地说。

“只有四年吗?”纪采纭仰着头,笑得歇斯底里。

“你知道一个女人的婚姻会影响她一辈子吗?对你来说也许只有四年,但对我来说,我的一生都毁了,你知道吗?”

“现在还来得及,我们离婚吧!”此话一出,辰飞顿时觉得一个沉重的负担从他的肩头卸下,事情仿佛出现了拨云见般的明朗。

但他的建议却让纪采纭包觉得自己的卑“不我,为什么要娶我?”突然之间,纪采纭哀怨的表情就像当年田发现他背叛时的神情一样,于是,他决定全盘托出,不再隐瞒下去。

“为了保住家的名声与家业,为了将你父亲侵占的家财产全部讨回来。”纪采纭呆愣住了,她全然不知道这件事,她只知道结婚前,父亲与辰飞曾有过深谈,但她一直以为他们是谈生意上往来的事情,原来…

她开始狂笑了起来,疯狂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过长的睡袍不时绊到她,然后她看见了玄关桌上的花瓶。

“就为了家的财产?”她一手抄起花瓶,往墙上砸去,碎片散了地。

“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一心一意要夺回来的财产!”她跑到玻璃橱柜前,打开玻璃门,将柜子里的高级水晶饰品全扫到地面上。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财产!”她对着他大吼。客厅地吵怕吵醒了屋内的人,所有的仆人全躲在二楼不敢下来。

辰飞走过去,抓住纪采纭的双手“钱财事小,但是我父亲又怎么说?他必须在轮椅上度过他的余生,而你父亲却可以逍遥法外,继续挥霍他偷来的钱!”

“所以你就打算娶我,凌我四年之后再抛弃我?我变成了什么?替你父亲报仇的工具?”纪采纭那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让他想起纪泓对他说话时,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所有血里的仇恨在瞬间又沸腾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没这么简单,你以为我会这样轻易就饶过你们吗?我打算将你们偷走的每一分钱都要回来,让你父亲也尝到从云端上被踢下来的滋味,让他知道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痛苦。”他的话让纪采纭靶到心寒,也冲走了她仅存的一丝理智。

原来他每次和她上,心里却在盘算着,怎样伤害她和她的家人。

她尖声怒吼“你这个王八蛋!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纪采纭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他,两人同时跌坐在地的碎片上,手、脚入脸上都挂了彩。

正当仆人想跑下来劝架时,一声巨响从后方传了过来,声音震得屋内的玻璃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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