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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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谁老太婆,别一到老气横秋的样子,了不起你也只大我一岁一个月又一天一个时辰,有什么好神气的!”四玉还略带青稚的脸有了很不一样的改变,嘟嘴、娇嗔一瞥,活十八姑娘一朵花的模样。

三同看得怔在当下。

“你回嘴啊,以为当个闷葫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平常他打死不肯多说一句话,这会儿拨起她的火气,又在那发什么愣!手叉起来的四玉,恨不得把抹布丢到他脸上。

“我是说三小姐人见人,就像我家小妹,你不也有个妹子?”

“是啊。”这样说还像人话。

来自不同地方的两人有个小小的共识,要不是为了家人,他们又何必到人家的屋下当下人,给人差遣。

既然来了,护着主人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不二心。

咚咚咚哈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上楼,罗敷甩着珠花辫子,一路嚷着进了门槛“它们吃了,吃得好快,四玉姐姐、三同哥哥,你们一起来看,它们的嘴好好笑,好像瓢子喀喀喀的一下就把桑叶吃光了耶。”她极其兴奋,把木盒子往桌上放,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个容易足的小孩!

**今天,四玉和三同一个被派出门买东西,一个支援别的院落,两人一不在,罗敷就无聊了。

可无聊的时间还是要打发。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发明游戏,就是跪坐在椅子上,下巴顶着桌缘轻轻的把手掌心打开,然后托高,想像小小的空间是间房子,里面很温暖,有她的人、陪她玩耍的人…她可以这样玩,一个人消磨半天时间。

这里虽然好大,却常常是空的,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以前住西陇镇时,起码还有邻居,现在没什么人陪她玩,她只有看着外面的风景,可每天看着看着,好腻喔,要是风景也能自动改变该有多好!

“喂,你发什么呆,我看你都在椅子上生了。”属于变声期的嗓子,有些,但依然带着不自觉的傲慢。

黑凤翥长脚跨过冰格子花窗,轻轻松松落了地。

他知道月前自己有了邻居,却没想过要来探望,今天不知道哪筋不对,架了梯子就过来。

僵硬的小身子听见人声,转头一看,眼泪扑簌簌的掉下。

看她哭得泪痕错,他暗声诅咒“哭包,搬过来同我当邻居有这么难受啊,我会吃人吗?”招呼还没打,却看见一个泪人儿。

两脚一分,坐上椅子的他还必须俯下身才能正对她的眼睛。

他实在没法子生气,你能跟一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小猫发脾气吗?

而除了觉得她的哭没道理,不知怎么,还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在他内心翻腾。

罗敷很自然的趴上他的膝盖,双手抱着他的大腿继续哭。

黑凤翥咬着牙,忍不住磨了磨“你这把眼泪到底想哭倒万里长城还是哭得我头疼?”拾起婆婆泪眼,她小小的肩膀耸呀耸地,小腿落了地,小手却不肯离开他的大腿一分,一寸寸的偎过去。

“罗敷…不要换房…间,不要…呃…一个人。”一句话说来断断续续口齿不清。

瞧她这模样,黑凤翥与生俱来的别扭也没处可发。

“我住你隔壁,谁说你一个人的?”他干么这么好心,爬梯过来还要安一个娃娃。

“是吗?”

“你看你恶不恶,鼻涕眼泪毁了我的新衣服,我早上才换的。”

“呜…呃。”她还是老样子,只要哭就噎个不停。

“算了,脏就脏,你也该哭够了,你爹死的那天,我看你也不是这么个哭法。”他想要掩嘴,话已经冲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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