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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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无人的书房。

这是天那一方阁,黑家大少的书房。

他经常抚弹的古琴“雷”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秦香袅袅的薄烟从香炉的隙钻出来,叫人闻之心旷神怡。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摆古玩的壁格忽然有了声响。咚咚咚,非常细微,要不专心,很难察觉墙壁跟家具有了裂,然后,有个全身墨黑的人侧身钻了进来。

他在暗处摸了一把,壁格恢复了原状。

站定的人动手想卸下面罩,却忽闻幽如鬼魅的轻声。

“你总算回来了。”本来以为没有人的太师椅转过来悉的面孔,支手托腮,长腿不安分的盘在椅上,像把这当他的地盘一样。

停住的手势恢复了行云水的俐落,三两下解了面罩,出半张稍嫌白皙的脸。

“你等很久了?”

“还好,只是稍微打个瞌睡,顺便把可小婢女给你送来的点心瓜果清除到我的肚子里面而已。”他这辈子最得称许的耐都给他了。

“路上有事耽搁了。”黑琦玉蓦然皱了下眉,隐约可见黑的衣服渗出些许奇异的颜

“你挂了彩?”黑凤翥还是不动如山。相对于他这“亲的”的大哥托病骗他好些年,吃点苦头算是活该!

黑琦玉也不巴望他这弟弟能有多余的同情心,迳自从房间一处拿出金创葯,撕开布服缓往伤口洒。

他连眉也不皱一下,显然受伤是习以为常。

“消息呢?”黑凤翥看不过他慢的动作,抢过金创葯一倒,本来隐约可见骨的伤口都被葯粉了。

“你真鲁,这金创葯不比其他,单是配方就很难取得,都让你费掉了,好可惜。”

“我是看你那大口子,不死也重伤,你到底在省什么意思?别说咱们黑府连这点葯都买不起!”

“你这子,以后要如何才能由奢入俭?”

“怎么,我们家要破产了?”虽然人说富不过三代,而他们刚好是第三代,可是他娘子一年不知道赚进多少白银,怎么可能破产?

“你明知故问!”这一切,不都由他想出来的,现在装蒜太晚了。

“开个玩笑你也这样,不好玩。”黑琦玉从际拿出一小卷羊皮卷,慢慢摊开。

“这是我得来的明细,你看看。”羊皮卷上详细的记载沿海由北到南所有富商捐赠的签字,里面白银多少,房舍多少,粮食多少,鸭牛鹅,只要是换钱的物品都在上头。

“这东西就是让你见红的代价啊?”瞧了眼,黑凤翥把胳臂摊开、合拢,然后剪在头颅后面,一派不以为意,然而深思的眼神漏了些许端倪。

“很值得啊,这东西只要当成礼物送给当今万岁爷,很多人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黑琦玉有成竹。

“这办法我们讨论过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事情要是像你所说的这么简单,我们这些年不就白忙了?”论襟,黑凤翥是不得不承认他这兄长比他大些,可要论心计,他也不差。

“的确。”这不是本之道。

“官府每年都会派讨粮官来,要钱,我们没少过他们一个子儿,要人,我们想办法给,讨粮,从没少过,现在养虎成患,变本加厉以后还想吃干抹净,实在太差劲了。”商人以和为贵,官商关系稳定有助于发展,他们图的是长远的未来,可是当一方生变,依存的关系就要大洗牌了。

至于陋习从什么时候开的端,有谁知道?

辟府要银子是不管太平年代,还是动时期,假借的名目翻新,征讨大量民军,说是为了定国安邦不可省,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太平盛世,文强武弱,谁家儿愿意去当苦哈哈的小兵小卒?

在家做个小生意,娶个美娇娘,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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