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脂粉罗网煞星天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错,一定是三妹看走了眼。”骆伯伧亲自检查过尤宁的首级,沉着道:“假如那易君侠真是‘复仇会’会主,决不会自己杀害自己部下了。”鬼脸书生黄石生就坐在桌案对面。

只见他神凝重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事情演变到现在,实在令人难办真假。依小弟看,其中可疑的地方仍然很多。”骆伯伧道:“难道你还疑心这颗首级是假的?”黄石生道:“首级是尤宁,已经毋庸置疑了。”骆伯伧道:“那你还怀疑什么?”黄石生道:“小弟的意思是说,单只尤宁被杀,还不足证明那易君侠不是复仇会主。”骆伯伧一愣,道:“但尤宁却是复仇会的得力部下。世上哪有自己命令部下去办事,然后又亲手将他杀死的道理?”黄石生耸耸肩道:“话虽不错,但如果这名部下失误很多,早巳不值得信任,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甚至那位会主本久有除去他的念头。这种‘借刀杀人’的事。也并非绝不可能。”骆伯伧道:“可是,尤宁却并没有失去复仇会主的信任呀?”黄石生道:“大哥忘了么?尤宁自从潜来洛,已有两次重大失误,第一次被降为‘香主’,第二次获准‘带罪立功’…他在复仇会主眼中,早就不如从前重要了。”[骆伯伧笑道:“就算那复仇会主是有意安排除去尤宁吧!但其余奉命进攻的高手,也死伤将尽,这又该如何解释呢?”黄石生平静地道:“其余伤亡高手,全是受‘搜魂大法’所制的‘鬼武士’,纵然全部歹杀殆尽,对复仇会也不会多大损失。”骆伯伧摇头大笑道:“四弟,我看你真太死心眼儿了,这种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事,如果你是复仇会的会主,只怕你也不肯干吧?”黄石生却正答道:“所以小弟才认为那复仇会主,是个深谋远虑,无人能及的枭雄。”骆伯伧忽然收敛了笑容,诧异地道:“愚兄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说那易君侠可是就是复仇会主,并没有肯定一定是他;”骆伯伧道:“在今夜关洛第一楼的血战之前,愚兄也怀疑是他,但他既然独力支撑全局,仗剑驰援全院,而且亲手诛除尤宁…”顿了一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足见咱们以前的怀疑是错了。”黄石生听了,默然未再争辩,仅轻吁了一口气,自顾将桌案上的尤宁首级,仍旧收回革囊中。

骆伯伧注视道:“四弟,敢情你是不信服愚兄的话?”黄石生笑道:“小弟自然信服大哥,不过,此事最好暂时存疑,且等康浩和孟三姐回来,大家再说研判吧!”提到康浩和孟三姑,顿使骆伯伦担心起来,忙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黄石生道:“寅刻刚过不久。”骆伯伧道:“那妖女十分狡猾,天都快亮了,他们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黄石生笑道:“大哥放心,那妖女虽然狡猾,小弟事先早有万全安排,随时可以擒她,刚才又嘱宗六弟赶往接应了,加上孟三姐,几乎已倾力以赴,料她…”话犹未毕,黑牛李铁心忽然匆匆闯了进来,大声道:“孟三姐和六哥回来。”黄石生得意的笑道:“大哥,我说如何?他们这不是已经…”说知这里,方才发觉李铁心神有些不对,急忙改口问道:“康浩也一同回来了么?”李铁心摇头道:“没有。”黄石生一惊,又问:“赵鹏和王干才呢?”李铁心又摇摇头,道:“也没有…听六哥说,王赵二人都已殉职,孟三姐也身负重伤,康哥儿却被人家擒去了…”黄石生险些跳了起来,骇然道:“竟有这种事?”骆伯伧大惊失抢声道:“人呢?”.

李铁心用手一指,道:“在外面正厅里…”骆伯伧没等他说完,早已推椅而起,飞步奔了出去。

黄石生急忙尾随奔出,在经过李铁心面前时,脚下微停,焦急地嘱咐道:“快些传话下去,加派人手监视关洛第一楼,尤其必须追踪‘复仇会’属下撤退时的路线和方向!”他平生行事极为沉着,像这般惶恐焦急,只怕还是破题儿第一遭…口口口口子夜三更,康浩单人独骑,准时抵达白马寺前。

远远地,他就望见通往寺门的山道旁边,系着一匹枣红的健马,正是易湘琴抵洛时,所骑的那匹宛种神驹。

易湘琴偏受红,选择红的从骑也不例外,人衣鲜,辣辣就像一团火,那么热烈,那么真实,这跟她那纯真无,热情奔放的格,无疑是极为相符的康浩不暗想:小琴是个急人,一定等候很久了,待会儿见了面,她若追问起我现在的住处,应该怎样回答她呢?

正沉间,忽听一声娇呼:“康大哥,是康大哥吗?我在这儿啦!”声出人现,山道上倏然闪出一朵红云,飞也似了过来。

康浩连忙扬手招呼,刚下马,那“易湘琴”已奔到近前,两臂一张,便想来一个“燕投怀”康浩急急闪身侧避,举目四望了一遍,低声道:“小琴,就只你一个人来?”易湘琴道:“是呀!你不是千叮万嘱,只要我一个人来的吗?”康浩笑了笑,道:“话虽如此,但我想你那几位结义姊妹,多半不会答应的…可是,她们居然真的没有跟来,这倒颇出人意外。”易湘琴也掩口笑道:“还说哩!她们本来是不肯的,亏我好话说尽,另外又答应了她们提出来的条件…”康浩道:“什么条件?”易湘琴眼波轻转,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道:“除了要见见你这位未来的妹夫,还会有什么其他条件呢。”康浩俊脸顿时-红,正道:“彼此同属江湖儿女,相见理所应当,但,这话却说得未免太早了些了。”易湘琴道:“什么太早了?你是说目前还不想见她们?”康浩微微一怔,顺口道:“唔…啊!是的,是的。现在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错开今天,恐怕短时间之内,不容易再见面了。”口里说着,心里却诧讶不已。

他深知易湘琴虽然一派纯真,口没遮拦,跟自己相处也颇不拘形迹,但毕竟是名门大家出身,决不会说出这种朋胆而骨的话来。

难道才仅旬暖别,竟忽然变得这般脸厚了么?想想实在难以置信,不凝目多看了她两眼。

那易湘琴却毫无所觉,眉梢轻佻地道:“为什么不能见面?这些子,你一点都不想念我吗?”康浩淡淡一笑,道:“这无关想念,而是情势所迫,殊多不便。”易湘琴道:“我不懂什么情势不情势,我只知道咱们便应该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康大哥,答应我,别再离开残!你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想得人都快发疯了…”一面说着,一面缓步依偎过来,那神情,真个是如醉如痴,人心弦。

康浩暗暗震颤,忙藉着系马,避了开去…

待把马匹系妥了,这才定了定神,凝容道:“小琴,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消息告诉你,而且时间急迫,必须立即开始行动…”易湘琴娇声道:“是吗?什么消息比咱们俩长久厮守的事还重要?”康浩正道:“事关二庄一堡安危,小琴,你不要等闲相视。”易湘琴似乎微微一惊,又好像是对他的“无情”有些失望,怔了片刻,才懒洋洋的朝后一指,道:“好吧!既然你说得这么严重,我就先听听你的消息吧!不过,等了你快一个时辰,我的腿都站酸了,那边有块大石,咱们去那儿坐下来细淡,好不好?”嫣然一笑,举步向前行去。

康浩点头答应,举步向山道走去。

那块大石距离白马寺山门不远,面对山道,背向枫林,正是不久前易湘琴坐过的地方。

两人坐下,那易湘琴便娇情无限地偎在康浩肩上,轻轻问道:“究竟是什么消息?你说呀。”康浩道:“这件事,关系着抱山庄庄主应伯伦的命,也间接影响着令尊和白云山庄的安危,小琴,你必须先答应我,要相信我的每-句话,并且不追问消息的来源。”易湘琴惊讶地道:“啊!关连竟这么多?”康浩道:“不错,若非关系重大,我也不会冒险约你来此相见了。”易湘琴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快说吧!”康浩轻吁了一口气,道:“小琴,你有没有听说过‘绝情蛊’…”话-出口,忽然觉得易湘琴的身子猛地一震,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不诧异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易湘琴连忙假作低头整理鬃发,掩饰内心的骇异,漫应道:“没有什么,你说下去,什么叫做‘绝情蛊’?这名字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嘛。”康浩叹道:“细说起来,话太长了。咱们只有长话短说,那‘绝情蛊’是鬼史朱逸平平生两大独门秘技之一,中蛊的人纵然内功修为再高,也无法抗拒施术者的控制,一旦受制,心智便从此失,终生唯放蛊者之命是从,至死不渝,假如那放蛊的人要他去杀他自己的父母,他也会毫不迟疑的下手…”那易湘琴心里暗惊,口里却道:“世上哪有儿女杀父母的事,只怕是传闻过甚其词吧?”康浩道:“绝非传闻过甚其词,眼前就快发生这种逆伦惨事了。”易湘琴问道:“真的么?谁要杀害自己的父母?”康浩道:“就是你的两位表兄月双剑。”易湘琴失声道:“那怎么会呢?他们虽然骄狂无礼,但也决不敢冒犯姨父!”康浩道:“小琴,你答应过我,要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现在我再慎重地告诉你,月双剑已经被‘绝情蛊’所制,今天夜晚就要下手杀害抱山庄庄应伯伦…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小琴,你一定要赶快设法阻止他们…”那易湘琴惊容面,问道:“你这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康浩道:“别追问消息的来源,现在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小琴,你快些去!”易湘琴连连点头,口里不住喃喃道:“竟有这种事?他们居然要杀害自己亲生的父亲…天下竟有这种大逆不孝的事?啊!真是太可怕了…”康浩低声催促道:“现在赶快设法阻止还来得及,再迟就更可怕了!”易湘琴忽然“嘤咛”一声,低头扑进康浩怀里,将他紧紧抱住,颤声道:“康大哥,我好害怕啊!你陪我一块儿回去好么?”康浩举手轻拍她的香肩,唱然叹道:“我本可陪你回去,无奈情势不许,再说,抱山庄庄主应伯伦对我尚有误会未解,我若去了,非仅无益,反而更…”一语未毕,右后背上“风尾”突然一麻,全身已不能动弹。

他骇然惊问道:“小琴,你这是干什么?快些解开我的…”那易湘琴发出一阵吃吃娇笑,说道:“我的好哥哥,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康浩定神一看,不期然口失声:“是你,冉…”下面“肖莲”两字已到口边,忽然惊觉,连忙咽了回去。

妖女冉肖莲一边解下束发丝巾,一边抹去脸上易容伪装,闻言微微一怔,侧目娇笑问道:“你知道我姓冉?”康浩忙道:“谁知道你姓什么,我只问你,彼此素不相识,你为何我冒名乔装来算计我?”但冉肖莲目光何待锐利,眼波微转,笑靥顿敛,冷冷道:“我也正要问你,咱们素未谋面,可是你又怎知道我姓冉呢?”康浩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姓冉了呀?”冉肖莲耸了耸香肩,道:“康少侠,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是堂堂男子汉,竟不敢承认认识一个女人?”康浩俊脸一红,道:“这不是敢不敢,而是我虽然见过你,你却没有见过我,本谈不上‘认识’两个字。”冉肖莲展颜一声“哦”妩媚地道:“是吗?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呢?”康浩道:“恕难奉告。”冉肖莲闪着异样的目光,偎近身旁轻轻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咱们曾在什么地方邂逅过?我想,那一定是我太心大意了,竟平空错过了彼此结识的好机会…”那低沉的语音在耳际漾,吹气如兰在颊上飘拂…康浩只觉心弦震颤,就像有只看不见的蚂蚁在颈项上爬行,叫人的,心慌意,又有说不出的快

突然,他想起了“绝情蛊”!

一惊之下,冷汗遍体,急道:“请你坐好了,我告诉你就是…”冉肖莲道:“我这样,不是坐得好吗?”康浩心头怦怦跳,道:“这里是佛门净地,你…你不能坐再离开一些?”

“啊!”冉肖莲恍然笑道:“你是说我靠你太近了,怕那些和尚们看见,引起凡心?”康浩呐呐:“名寺古刹,姑娘请自重…”冉肖莲撇撇嘴道:“什么名寺古刹,我就不相信天下和尚全是六清净的,如果和尚都守清规,那些小和尚是从哪儿来的…”康浩正道:“冉姑娘休要侮及出家人!”冉肖莲格格娇笑道:“好啦!咱们别扯这些不相干的闲话了,说正经的,你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了我?”康浩委实怕她继续纠,只得编造了一篇假话,说道:“数之前,在洛城中节孝坊-栋巨宅门前,冉姑娘不是跟月双剑和袁家姊妹发生过一场误会吗?”就是那时候,见过姑娘一面…”冉肖莲轻哦一声,道:“不错,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你也在附近?”康浩道:“那时我正隐身暗处,听到你们的谈话,所以知道姑娘姓冉。”他平生人未说过谎话,此时虽为情势所迫,不得不用谎言支吾,但说完之后,却不心跳耳热,颇愧作。

冉肖莲听了,倒也寻不出破绽,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当时你隐藏暗处,想必是为了一剑堡易家那个小妞儿?”康浩为免她起疑,索厚颜承认道:“是的。”冉肖莲黛眉一挑,道:“我就不懂那妞儿有什么好?论容貌,不过像个图画里的假美人似的,一点风情都不解;论机智和武功吧!那天我特意想见识见识,谁知竟像木头人一般,连话都不敢说…哼!依我看,也只是仗着她老子那点虚名,徒有其表而已。”康浩不想跟她争辩,只是淡淡一哼。没有开口。

冉肖莲那双妖媚蚀骨的眸子,向他连转了几遍,忽又笑道:“康少侠呀!不是我这做大姊姊的说你,以你这份人品,要找女人,就得找个年龄相当,知情识趣的,像易家那丫头,不过是个没换的小雏儿,哪里懂得男女之间的情…”康浩冷然岔口道:“姑娘暗算于我,就是为了要跟我说这些么?”冉肖莲吃吃笑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当然另外还有其他缘故。”康浩道:“请问那是什么缘故?”冉肖莲举手掠了掠额际秀发,含笑地道:“老实告诉你吧,我是奉命差遣,可以说是受人之所托…”康浩一怔,讶道:“奉命差遣?受人之托…奉谁的命?受谁的托?”冉肖莲注视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跟我装糊涂?”康浩道:“笑话!我若明白,就不会这么容易上你的当了。”冉肖莲眼波轻轻一转,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让我再跟你说得明白些——我是受了令师嘱咐,特来接你的。”康浩骇然失声道:“你是说我师父风铃魔剑…”冉肖莲含笑接道:“一点也不错,正是当年的风铃魔剑,如今的复仇会主。”康浩晒道:“我师父早就去世了,那匹夫为什么这般无,竟苦苦要和他老人家的名讳?难道他自己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连姓名都没有的吗?”冉肖莲粉脸一沉,正道:“康少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常言道:一为师,终生为父。何况令师苦心调教你十八年,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你怎能为了一个女人竟连师父都不要了…”康浩道:“你聋了吗?告诉你,他不是我的师父,我的师父已经死了!”冉肖莲却摇头叹息道:“原来你外表看来忠厚,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非但十八年养育之恩一笔勾销,居然口口声声咒骂自己的师父已死,像你这种寡情的徒弟,世上确是少见。

康浩哼道:“世上脸厚的人再多,也没有人听说过这般卑鄙无,定要冒认别人名讳的。”冉肖莲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说道:“你不用跟我吹胡子瞪眼睛。老实说,今夜算你幸运,有一个软心肠的师父,虽然明知你叛师变节,仍旧不忍下令诛除,假如换了别人,早就要你的命了…”说到这里,语声微顿,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一个人的容忍总是有限的,令师身为会主,为了御众,有时候,不能不断然行事,希望你别过分他才好。”康浩怒极反笑,傲然道:“你们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拆穿他的假面目。”冉肖莲略一沉,又道:“我只是好心劝你,听与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有一点我愿意再郑重提醒你,令师并未在承天坪被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康浩截口道:“据我所知,先师在承天坪上,当众饮下毒龙珠所化雪水,这是铁铮铮的事实。”冉肖莲道:“你该知道,以令师功力之记,区区一碗毒水,是害不了他的。”康浩道:“但我知道,当时先师的真气已散,一身功力早就失去了。”冉肖莲似乎怔了一下,又惋惜的摇摇头,道:“想不到你宁肯相信仇人的话,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师父。既然如此,只有留等你将来亲自去慢慢验证了,我心意已尽,现在就带你去见会主。”说罢,举掌轻拍了三下。,林中响起“沙沙”步履声,转瞬间,神情痴呆的“夺命双环”大步走了出来。

冉肖莲探手闭住了康浩的昏睡,低喝道:“带着他,跟我走!”

“夺命双环”毫不迟疑,双双上前,扛起了康浩。

冉肖莲略整衣衫,正待举步,不料林子里忽然闪出一条人影,伸手叫道:“好心的大姑娘,食我老婆子几个零钱吧!”冉肖莲闻声一惊,本能地倒退了两步,却见那拦路的老婆子,手里拄着一竹杖,两眼俱瞎,头上枯发如败草,身上破衣似树皮,不折不扣,是个既丑又脏的瞎眼叫花老婆子。

当下一皱黛眉,不耐烦的叱道:“你是谁?深更半夜躲在树林里干什么?”瞎眼老妇吃吃笑道:“姑娘说话好霸道,难道只准你们年轻大姑娘在这儿等男人,就不准我瞎眼老婆子讨点施舍吗?”冉肖莲虽然心知这瞎眼老婆子来意不善,但见她只有孤身一人,故而并不畏惧,目光一转,冷笑道:“姑娘向不尊老怜贫,你若是有心想讨点什么便宜,那就算你打错主意了。”瞎眼老妇道:“大姑娘何必说得这么决裂?常言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儿是佛门净地,大姑娘行个好心,菩萨有灵保佑你明天就生个白胖胖的儿子…”冉肖莲脸上一红,怒道:“老乞婆你在找死…”瞎眼老妇笑道:“我老婆子又穷又瞎,死了反是福气,大姑娘却是一朵刚开的鲜花,要是有个闪失,那该叫人多心疼?依我老婆子说,还是施舍了的好!”-冉肖莲然大怒,按剑叱道:“你想怎样?”瞎眼老妇扬手一指,道:“大姑娘若是舍不得钱财,就把那位小伙子送给老婆子吧!”冉肖莲冷哼道:“原来你是为他来的,哼!我倒很愿意把人送给你,就怕你带不走。”瞎眼老妇道:“只要大姑娘舍得,我老婆子就能带走。”冉肖莲一声冷笑,道:“很好,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能耐”回头向“夺命双环”一挥手,喝道:“去宰了她!”双环应声而动,四臂同举,将康浩给了冉肖莲,大步冲了过来。

冉肖莲刚伸手接住康浩,却万万想不到“夺命双环”竟然同时欺身直上,飞快地探臂出掌,一左一右,牢牢扣住了她的粉臂道。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