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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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配上这高度和身形,的确是他!

见她冷静下来,阎君畅缓缓松开捂住她嘴的手。

他一松手,纱月便纳闷的想问他干啥鬼鬼祟祟的,“四爷…”

“有人来了,别出声!”他一急,大手无意识地落在她前,将稍微松懈的她再度拉往他身上靠。

外头有脚步声,她紧紧贴在他怀中,不敢动、不敢出声。黑漆漆的书房里,她只听见他低沉的呼声,和他拂的气息,还有,他一只手覆在她上,另一手在她腹下,这、这觉有点煽情耶!

黑暗中,她的脸羞得烫红,她的心,怦怦狂跳着…

外头的人来了又走,许是听见她的大喝声,才过来察看,见无人,兴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在书房外察看了下,未发现异状,遂又离开。

人走了好一会,书房里的两人却还维持原姿势不动,生怕对方去而复返。

脸比煮的虾子还红的纱月,羞闭上眼,连大气都不敢一下。

她头一回被男人这么紧紧抱着,这觉很奇怪,可是又很奇妙,照理,以她的个,谁胆敢如此侵犯她,她肯定二话不说,菜刀一握便往对方头上劈去。可被他这么紧抱着,她一点也不想劈他,还觉得、觉得自己这样…不,不是,是、是不讨厌,总之,她不想劈死他。

她只觉心跳得好快,怦怦怦地,像打鼓一样。

怀中的娇软身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宛若魂香住他的心神,飘然觉涌上,阎君畅不由自主地利眸半掩。

自琦璨的生母死后,这些年不管在家或外头皆有不少女子想嫁他,其中不乏名门千金,但他皆不为所动,并不是他深琦璨的生母,坦白说,对于亡,他无有愧,当年他爹为了把他拴在家里,早早就替他订下亲事,她是个温柔婉约的千金小姐,他娶她是为了给爹以及她的父母代,婚后他其实也曾试过和她培养情,但她自知身子骨孱弱,不太愿意与他亲近,怀了琦璨后,她还主动要求分房。

他顺了她的意,一来他外头的事业还忙着,婚后他还是经常不在家,二来,他知她身体虚弱,加上怀孕更需要静养。本以为等她生了琦璨,以阎家的财力要帮她补好身子不是难事,孰料,生下琦璨后,她的身子每况愈下,终究回天乏术。

他对亡有愧,他没真正关心过她,若他有,便知她不适合怀孕。最后他也才知,她是被父母硬着要嫁,嫁了之后,又不得不传宗接代。

他暗自发过誓,后他绝不娶他不或不想嫁他的女子,非得两情相悦,婚姻才有意义,他也会倾尽全力呵护他心子。

心口陡地一亮,眼皮缓缓上扬,黑暗中,利眸熠熠闪亮,怀中的女子是近年来唯一第一眼就令他心动的人,相处这些子以来,她的一颦一笑早烙印在他心上,今晚他出门,脑里想的不也全是她…

怀中的人动了下,意识到自己的手搁在不该碰触之处,他倏地缩手松开她。

掌厨,对不起,冒犯之处,还请你原谅。”

“没、没关系,我知道你…你不是故意的。”垂眸,她羞得都结巴了,稍微镇定一点后,她才突然想到,“四爷,你方才出去了吗?这么晚你去哪里,干啥穿着一身黑糊糊的?”屋内虽是黑灯瞎火,近距离看还是看得出他身上衣服的颜

“还有,这是你的书房,你干啥鬼鬼祟祟怕人发现?”对她一连串的提问,阎君畅低笑了声,“掌厨,书房里黑漆漆的,你暂且杵着别动,免得摔跤,我得先换掉这一身黑糊糊的衣服,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噢。”纱月应了声,随即觉一阵风拂过。

她一惊,黑暗中,他竟行步如飞,宛若早识这黑漆一室。

虽然这是他的书房,所有东西的摆设他了如指掌,但白和黑夜可不大同,这会儿能见度低微,若不是常在夜里来去,怎能如此悉路径,且一走就走到他置放衣服之处?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是他在换衣服…

换衣服?她惊得瞪大眼。她面对着他站的方向,虽然黑漆一片她看不到,但既然是要换衣服,他肯定是先光,再穿上原来的衣服…

一想到他赤|luo着身子,她的脸又炸红了,她应该要马上转过身去,可她的脚似乎胶着住,移不开,她只好移开目光,但不一会又忍不住偷偷往前看…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点亮了烛火,谈及正事,纱月已将方才偷觑他光一事,抛之脑后。她正了正心神,聚会神聆听他娓娓道出。

他告诉她,他怀疑家人的死因并不单纯,他积极的在寻找线索,但这事不宜张扬,他才会在夜里穿着夜行服,摸黑出去打探,纵使回到自己的书房,在尚未换下黑衣前,还是得小心翼翼不能让人发现。

“你也是?”阎君畅狐疑的看她一眼。

“当然喽,我可不是没脑子的人。”她张着大眼道:“这事说给任何人听,谁都会觉得其中有鬼,而且那只鬼可能就在你家…”他故意装傻道:“在我家?不可能,法师已经作法将它驱逐了。”他一说,纱月立马睨他一眼,“四爷,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懂我指的是什么。”她一瞧便知他在装傻。

阎君畅思忖了下,低笑,“我懂。”这事原先他不想同她说得太白,不是不信任她,是担心牵连她,但她都如此直言了,他若不坦诚以对,那可会让她误以为他在防她。

“可在没掌握证据之前,真的不好随意指控。”照一般的推论,家中有大房、二房,二房之死,最有嫌疑的肯定就是大房,只要二房不在,所有财产都是大房的。

在她进到阎家后,看到大房那边如此气焰张狂,更确定大房的人害死二房的嫌疑很重,但在没掌握真凭实据之前,一切都只是假想罢了。

阎君畅点头。她果然够聪慧,比一般女子更懂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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