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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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像宅急便、物配送的那种工作？”不耐站，小腿又开始隐隐作痛，荷眼干脆席地坐在楼梯口处，托着腮，要是曹黔不给个意的理由，就休想进她家大门。

曹黔也把皮箱当舒适的沙发椅，准备长期抗战了。

“对，这行业门坎低，几个人合伙就可以开业。”他还整合相关业务，从进出口及报关做起，由于必须帮客户垫出口所需的关税、仓租跟运费，要有庞大的资金做后盾。

曹黔很仔细的把他目前从事“小而美”的事业说给荷眼听，不管她一下子听不听得懂，要让她认识他，就必须先剖开自己让她看见。

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的曹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看起来他爹地跟妈咪的初步沟通没问题，不用他在这边监督，他也要去拓展他的国民外。

这边就留给他爹地搞定喽！

“新型态的货物承揽除了进出口、报关，还要整合下游卡车货运，才能适应新产业需求，太过保守的单项业务没有竞争力，一定会被市场淘汰。”是天，提到事业打拚，曹黔整个人焕发出一股独特的魅力。

荷眼不自觉的摸着口。她身边的人都很享受工作带来的成就，像可娣的陶艺工作，像奥伏羲的家具设计，就连霍一飞的太子爷庙也兴旺得很。

而她呢，每天浑浑噩噩的过去。

老实说，她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

“荷眼。”

“嗯。”她奇怪的看他。

“别吵，我在想事情。”咦，什么时候他靠了过来，跟她并肩坐在阶梯上，一只手臂还搁在她的肩膀，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蜂香皂的味道。

那手，温暖的觉很悉，那味道，好像也很悉。

她没有往后缩，他也没有近。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画面浮掠过她的眼。

“你要告诉我什么吗？”他的眼神奇特，带着某种企盼。

她皱皱美丽的眉，按捺下狂野的心跳。

“你可以搬进来，我没意见，就这样。”就这样？他无声的问。

就这样。她的眼这样答。

不管怎么说，她不是屋主，人跟家当都搬来了，要是坚持“退货”大家恐怕会很伤情。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大开善门？”曹黔开玩笑的说，却见到她脸上浮现诡异的表情。

“你自便吧，我住二楼，其它的地方你都可以使用，除了二楼。”占地为王的好子到今天结束，无所谓，狐狸不只一窟。

了不起她回屏风去住。

“你别走！”他像是真的说错话了。

她沉默着。

“我只是想说，以后请多指教！”

“我没有什么可以指教你的。”曹黔想笑，笑意在口发酵，他斟酌着，要是笑出声音会不会马上被扫地出门？他还是忍一忍吧。

来方长，先别怒她，看得出来她对将成为室友的他并无的意思，可能碍于吕小姐已经答应不好翻脸。

“要是你愿意，我倒是有很多地方可以指教你的。”他们的那段过去还有即将开始的未来，有太多需要“互相指教”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