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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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谅你，小薇。”他再说一遍。

“呵。”她笑了。

这一笑，却又挤出更多的泪水，但她还是笑着，扬起她美好的菱，弯着她圆圆的大眼，开开心心地笑着。

“傻瓜，哭成这样。”他也出微笑，情不自伸手捧住她的脸蛋，以指腹为她拭泪，柔声说:“过年了，要开心。”

“嗯，要开心。”泪眸含笑，有如沾着珠的红蔷薇，珠晶莹剔透，点缀在红柔的蔷薇花瓣上，她正为他绽放最美丽动人的微笑，引他去采摘。

此时此刻，他明白了，就是，他就是这样的她，为他而喜，为他而泣，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然如此。

即便曾有不堪的过往，但若她将这个道歉提早十年呢？他相信，他绝对抗拒不了她的泪眼攻势，必然轻易饶了她，再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情里没有理，上了便是疯狂，所以再次见到她，他还是很没理地抓她当秘书，找机会跟她在一起，做着他也匪夷所思的行为。

更何况，十年了，她也长大了，变得成懂事，善体人意，他愿意更珍一个已经懂得会他的女子。

“小薇…”他以贴上她的脸颊，轻起她的泪珠。

顺着咸咸的泪水味道，他很快来到她的，彼此瓣才刚相贴，她明显地身体一颤，他立即抱住她，不让她继续颤动，更不让她溜走。

四片瓣就这样静静贴着，仿佛正在唤起久远的记忆，时空瞬间移动，跳跃了十年，他和她，依旧相，而且，还要得更深，更热烈。

他轻柔地吻她，以他的来印记她的，柔情的动作持续着，再缓缓地转为炙烈。他双臂圈紧她，也锁紧了她，狂野地探入寻索，住她柔滑的小舌，密密封吻她的软，只让那醉也似的低逸入他的体内。

这是一个充占有和情的成人之吻，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碰！碰！远方夜空响起闷闷地烟火声，是子夜了，他依稀想着。

觉怀中的她在扭动，他还是强势地拥住她，不让她挣，并且更加深入他的吻，舌紧密相，舐再舐，再，犹如想将她生活剥吃了进去。是呀，他的望已经明显地宣示，他就是想吃了她！

“俊珩，别。”趁着他的吻移到耳垂，她无力地喊着。

“小薇。”他朝她耳朵吹了一口气，正待说出他的心声“我…”

“我男朋友电话！”她急急地大叫一声。

轰地一声，那块大化石飞了回来，立刻将他砸成饼，趴跌到地上爬下起来。

他颓然松开了手臂，火热情徒降到冰点。他东想西想，好不容易清楚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决定再度正视他的情，却忘了她已有一个往三年余的男朋友。

“手机、手机！”她趁机挣开他的拥抱，慌张地跑向车子，拿出她袋子里正响着音乐的手机。

“我、我我我男朋友打来的。”他的心被紧紧地揪住，只能怪自己失去理，此刻被她抛下的他显得十分可笑，又有些可悲，就看她接起手机，语气高昂地谈天。

“对，去同事家…哈哈，女的啦…有啊，年夜饭很丰富，吃得好…会的，当然有谢谢人家…要保重喔，新年快乐！拜拜。”唉，她当然要瞒着男友，骗说是去女同事家吃饭，毕竟她本来是不出门的，是他强拖她出来吃年夜饭，又来这里看什么也没有的夜景。

语气甜，神态活泼，她的一切美好只属于她的男友。

他站在旁边，唯一的念头就是:这回，他完全失去她了。

讲完电话，她握住手机，回到他面前，好似要解释什么地，呐呐地说:“我们约好到了十二点，要说hayewyear的。”

“对不起，我很对不起。”现在换他道歉了。

“别、别别放在心上。”她转过头，偷偷抿了抿，将他的气味藏进心里，再用力眨眨酸热的眼睛。

“我忘了，哈，忘了，忘了。”刚才的事，困窘且尴尬，不能再说，只能回忆。

他不敢再看她，只能望向远处天空爆出的一朵小火花。

刹那间的灿烂，稍纵即逝。

“他对你很好？”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他很好。”

“你会跟他去澳洲吗？”

“如果、如果结婚的话…”

“你们会在台湾请客吧，记得放喜帖给我。”

“一定的。”

“再看一会儿烟火，我送你回去。”

“谢谢。”啪啦啪啦，恭贺新喜的鞭炮声陆续在城市里响起，还有各式爆竹烟火声响，碰！噗！啵！轰！有直冲夜空的快速光箭，也有天女散花似的红红绿绿彩光点，还有光芒四像泉般的飞炮，夜空处处开花，光彩闪耀，喜气洋洋。

他们站在山头上，彼此隔着一段很宽的距离，夜风吹拂着他单薄的衬衫，也吹动着她凌的头发，却再也无法将他们的距离吹近。

冬夜十二点，山上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