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自作多情的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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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秦御的笑并没有什么恶意,加上顾卿晚也不是真正的古代女人,前世时也算腐女一枚,这会子倒觉方才的问话也没那么丢脸了,反倒亦被自己的囧态给惹笑。

角挑了挑,便开口道:“王爷,说真的,当时我心中着急才那么一说,心想我都自称是你的女人了,你手下的兵丁总要顾忌一二的吧,谁知道因我这张毁容的脸,他们竟然本不信我。现在倒闹得兵营的将士们都以为我是王爷的人,我真不是故意败坏王爷的名声,要不,王爷找个机会和他们解释一下?”顾卿晚心里想着,秦御定然是不乐意平白被冤枉的,就像那天夜里,他误会自己在孙知府面前散步言,便差点没捏死她,现在军营都传起了言来,他应该更不快,更不愿意看到此等情景才是,要他出面澄清一下,该是没什么难的吧。

他是男人,在自己的兵丁面前应该也很有威信,他的话,下头兵丁总该相信吧。

他若是出面澄清了,自己也就能洗妇人的嫌疑了。

顾卿晚言罢,眼巴巴的盯着秦御。秦御却收敛了笑意,目光说不出的黑沉盯着顾卿晚,片刻他冷冷勾了下角,转开了视线,道:“无关紧要之事,本王没那个闲心专门去澄清解释。”顾卿晚顿时就傻眼了,这叫什么话,怎么就是无关紧要的事儿了?

现在全兵营的人都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这明明是天大的事儿好不好,再说了,先前他就因为孙知府一人误会,就气成了那个样子,现在怎么反倒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了?

顾卿晚双目圆瞪,真心想不透了,倒是秦御动了动身子,了一口气,道:“过来,给本王上药。”

“上药?”顾卿晚回过神,这才想起,秦御先前就说自己是故意裂他的伤口,她望去,果然就见秦御的间此刻有些血淋淋的,甚至有几道血痕正沿着窄往下淌血,一滴滴的落到了车板上。

她醒来看见秦御时,便发现他又受伤了,那时候他的间覆着金疮药,血干固,并非这等样子。她方才扑到他的身上,确实是手肘重重在了他的上。

看着秦御侧脸因疼痛有些紧绷,眉头也蹙了起来,顾卿晚眨了眨眼。

她觉得自己恶了,伤了人毫无内疚,反倒觉得窃喜。活该,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秦御见顾卿晚坐着没动静,不由瞪了她一眼,道:“快点!”顾卿晚却抿,不愿意帮忙,道:“我去帮你喊下军医,你稍等。”她说着就要起身,既然穿到了古代,她觉得自己还是注意一点的好,本来就和秦御牵扯不清了,就别再做上药这样亲密的事了。

谁知她身体刚抬起来,就听秦御冷冰冰的道:“先前你受伤可是爷帮忙医治的,胳膊都被你咬破了,如今不过让你上个药,磨蹭什么!顾景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秦御说着将胳膊伸了出来,顾卿晚望去,果然见他的小臂上有一圈极深的牙印,咬的厉害,血虽早不了,但一圈还红肿着,显得特别狰狞。

顾卿晚动作顿了下,耳朵有些发热,先前治伤时的情景,她糊糊记得些,因为当时被人死死固定在怀中的觉有些悉,她便猜想那是秦御。

此刻听他说出来,确认了,倒心中略一窒,有些尴尬起来。

她并不是胡搅蛮,毫不讲理的人。虽然恼恨秦御给她带来了许多危险和磨难,还曾利用过她,但却不可否认,若非秦御的利用,大抵她和大嫂早死在狗官孙知府的公堂上了。

有时候,危险也是机遇,所以先前的事儿,她都可以当成扯平了,不跟秦御计较。

事实上她也计较不来,这次在军营,虽然是秦御手下兵丁伤了她,然并非秦御指使,事后她得到了妥善的救治和照顾,虽然她心中充了怨愤和委屈,然则却也怪不到秦御身上。

她只是对这古代的阶级制度深恶痛绝,对秦御的各种强势,心生厌恶,也对他搅她的生活,令她磨难重重不得不生出怨念,更何况,他还毫不尊重的欺辱过她。

只是两人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会被秦御问,又见他伤口血不止,顾卿晚到底有些犹豫。

出于人道主义,她明明可以帮一把手,举手之劳,却扔着他血,好像是不大好。

似是瞧出了她的犹豫不决,秦御再度催促出声,道:“快点!你以为军医跟车而行吗,等军医过来爷的血也差不多了,还耽误行军!”兔兔闻声也从软榻上爬了起来,站在软榻上冲着顾卿晚吱吱的叫,指了指秦御的伤口,又跳到了那边的茶几上,去抱上头放着的瓷瓶。

顾卿晚猜想那瓷瓶里放着的该是金疮药了,到底走过去从兔兔怀里取过了药瓶,刚走到软榻前扒开瓶盖,就听秦御气急败坏的道:“先把伤口清洗下,污血擦掉。”说着又指了指茶几下放着的铜盆等物,道:“伺候人都不会,就你这样,还敢说是本王的女人!”他就跟个大爷一样,诸多指点,诸多不,顾卿晚直想甩了瓷瓶,撂手不干。不住瞪了秦御一眼,道:“我本来就不是伺候人的,至于说是你的女人,这事儿你若介意,倒是照我提议的,澄清一下啊。既说是无关紧要之事,这会是无关紧要之事,这会子还提什么提!你以为我很想那么说?!”秦御差点没被她的话顶的一个倒仰,竟又无从争辩,黑着脸,瞧着她虽话不中听,却还是放下瓷瓶去倒拉铜盆,脸这才好了些。

见她单膝跪在了地上,弯去托茶几下的东西,又开口道:“笨手笨脚的,你可别牵动了伤口,还要爷帮你请军医。”顾卿晚已经不想接话了,默默将铜盆托了出来,又从旁边的水瓮中舀了水,见茶几上就放着药箱,便将东西一一都放到了软榻边儿,没好气的在边儿上坐下,了干净的棉布给他擦拭下来的血迹。

秦御方才趁她准备东西之际略往上提了下稠,此刻他趴在那里,觉她手中的棉布落在肌肤上,略凉,像被一只微冷的手抚过一般,他皮紧绷了一瞬,这才放松下来。

顾卿晚沾了两下血迹,倒突然心思一动,想着兴许她将讨好了他,能再说说让他澄清误会的事儿。

她动作轻柔了起来,套近乎的道:“王爷身上这伤是如何来的?”顾卿晚醒来后便到了马车上,这一来并没和人多接触,冬儿是事发后进的军营,并不清楚秦御惩罚将领的事儿,顾卿晚问过冬儿,后来那事儿怎么处理的,冬儿全然一问三不知。

故此顾卿晚到现在也不清楚秦御受伤的事儿,此刻瞧着秦御这背脊的伤,她倒真好奇起来了。瞧这样子,不像是刀剑之伤,如今秦御身在军营,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谁能伤的了他?

秦御闻言略回头瞧了顾卿晚一眼,这才道:“御下不严所领鞭刑。”顾卿晚手中动作一时顿住,眨了眨才不可置信的瞧向秦御,道:“那…之前闹事的那些人呢?他们如何了?”她觉得不可思议,连秦御都经受了这样重的军法,那先前欺辱过她的那些人岂不是更惨?

秦御清淡的声音响起,道:“斩首九人,其他受杖刑数目皆有不等。”秦御的话令顾卿晚生生了一口冷气,她完全没想到,竟然因之前的事,死了九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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