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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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本沒有打算把殘韌對待自己的那些事情,告訴飄香和風過他們,偏偏,久久的喃喃自語,引起了飄香的好奇心。飄香大着膽子詢問久久,久久毫無保留的一一道出。

飄香氣的憤然起身,就想去找殘韌理論,飄香當然沒去成。被依律死命拽住了“飄香姐姐,千萬不要。好不容易公子才不生我氣,允許我留在他身邊,要是惹公子不快,不要依律了,我怎生是好?”仗着輕功決定,喜歡神出鬼沒的武當**這會突然行了進來,一句他不要你我要你陷些口而出,卻又硬生回肚子裏。不想捱打,武當**還是決定不放肆的好,依律如今武功深淺難測,何況這話要傳進殘韌耳朵裏,保定得遭罪。

有十八手這樣的朋友在一旁,這話鐵定會傳遍飛月莊上下。武當**瞬間權衡了其中利害。而後眯眯的緊盯着久久再不捨得移開,依律可不能多看,越看越難受,萬一忍不住心氾濫做出點什麼,那子可就沒法過了。

武當**已經發覺,久久其實不可怕,非常好欺負,簡直是個傻丫頭。武當**最大的是什麼膽?膽,只要不是非死不可的事情,有機會絕不會錯過。此時飄香跟依律説着話,風過在一旁攙和,秋劍和十八手都聽的頗為投入。

大好良機。

“久久姑娘是吧?他們説話,我們也不上嘴,不若我帶你在飛月莊四處逛逛?順道帶你去吃些好吃的,晚飯吃過這麼久,你該也餓了吧?”武當**試探着開口道,久久到底是否真是個沒戒備心的單純傻丫頭,一試就能知曉。

久久果然笑着道“好啊。”一句好啊,讓武當**興奮的幾大笑,神卻極是老實誠懇的模樣,悄聲無息的帶領着久久離開了房廳,依律真焦急的勸着飄香,全然沒有察覺。十八手和秋劍倒是注意到了,卻誰也不會為此説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穿梭行走在飛月莊各個角落,偶爾遇到巡邏守夜的,卻也沒人多説什麼。這些人壓不認識久久,卻都認識武當**,這種時候見到武當**帶着古怪女子,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莊裏莊外這些子,被武當**壞了清白的女子,多了去了。人家當事人都沒誰為此説嚷嚷什麼,哪到旁人多管閒事?

“久久,你到前面涼亭等我會,我去替你點好酒好菜,難得今天月如此美麗,我們邊吃邊聊天。”武當**説罷轉身離去,到這裏,放心,這花園平巡守的都不會來,因為是殘韌喜歡呆的地方,不需要旁人看護,旁人也不敢來看護。

飛月絕對止別人涉足此地的,飛月怕有些不該讓別人見到的事情在這裏發生,會被人給看見了。不過武當**知道,這裏今晚不會有人,殘韌正在房裏跟飛月忙着呢。

久久笑着一口答應下來,一個人行進涼亭,此時清風徐徐吹過,久久倒也覺得份外舒坦,花園中螢火蟲極多,紛紛飛舞,卻是別有一番光景。久久剛坐下,來了幾個下人,將酒殘端放在涼亭內的石桌上,一言不發的又轉身去了。

久久沒有多想,執起桌上僅有的一對筷子,就吃喝起來。

夕陽極是奇怪,這麼晚了,是誰在涼亭?平這裏,本沒有旁人在這時分敢隨意闖入。殘韌跟飛月在纏綿着,黑夕陽受不了飛月那**的聲響,平時就夠受不了了,今天卻因為飛月突然有資格競爭華山派掌門的事情,更看飛月不順眼。

這會,原本叫下人準備了酒菜,打算在花園涼亭獨自賞月。卻沒想到,待走近些時,才發現是無法無天呆在涼亭裏頭,而且,正在吃喝着本來屬於黑夕陽的酒菜。

武當**跑的飛快,本沒有注意到身旁也在朝涼亭走近的黑夕陽,抱着瓶酒,興沖沖的奔到久久身旁,卻是愣住了。見着桌上的酒菜,心下不由懷疑,難不成殘韌突然來了雅興,又要換場到花園來?

那還得了。

就這麼會愣神工夫,久久已經一把將武當**懷裏抱着的酒奪了過去,臉上掛着笑容,眼睛微微輕眯,笑的像一朵綻放的鮮花般。久久一口氣喝下不少,武當**這才回過神來。

酒裏頭,當然是加了特殊藥材了。藥的作用不多,兩種而已,一種是讓人提不起內力混身軟綿綿連站立都成問題,另一種則是,催發**。武當**一把拽着久久,邊帶着久久離開這裏。

無論如何,這酒久久喝進肚子裏去了,絕不能便宜了別人,在殘韌到達之前,必須帶着久久離開。

久久的反應突然變的很強烈,使個反擒拿手法,將武當**甩將開去。

“不要碰我。”久久笑着,説着,而後,將那壇酒,倒在左臂被武當**觸碰過的地方,似乎想,沖洗乾淨。

“**,膽子還真不小。”黑夕陽走近了涼亭,冷聲着道。武當**吃了一驚,隨即滿臉堆笑的轉身道“喲,原來美麗的夕夫人來了!您忙您忙,我只是出於朋友的託付,帶久久姑娘四處轉轉解悶兒,既然夕夫人今天這般有雅興,我們這就走,不打擾夫人喝酒賞月。”

“久久,還有幾個地方,更好玩兒。我帶你去逛逛吧,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對不?”

“好啊。”久久笑着答應,武當**連忙帶路奔離花園,黑夕陽冷眼掃視着石桌上剩菜空杯,一時也沒了賞月的興致。而後,黑夕陽發現了一個人,準確説,是一條黑影,在黑夕陽眼角視線處,一晃而過,速度快極。

夕陽自然知道絕非自己眼花,心下權衡一番,卻是故作不知,乾脆在涼亭內安穩坐下。該是刺客吧,不過,只要不是來刺殺自己的,管他做什麼?黑夕陽如是想。

殘韌的房內,亮着燭光,朦朧。飛月宛轉欺負的愉悦呻聲,此時,正到了關鍵時刻,對於飛月和殘韌而言,都是一個關鍵時刻,**已至。一條黑影,卻幾乎同時,破窗而入,速度極快。

一柄長匕,被黑影反握,刺入殘韌後背死,千鈞一髮之際,殘韌身體朝一側平移,長匕沒入殘韌體內,卻未着要害。

殘韌怒喝一聲,紫內勁形成的氣勁光柱迸發暴,身形同時急旋,順手將外袍穿上,單足在牀塌輕輕一點,追着被紫光衝擊着撞穿了房壁的黑影追上,怒極。

飛月心驚不已,迅速穿上外袍,左有提着劍,緊隨追出。飛月羞怒,卻也心驚,飛月希望來的,不是自己想到的那個人。

殘韌暴出的內勁,衝擊着黑影飛出七十餘丈,黑影身形一滑,才卸去了衝勁,從一側安然穩立地面,而後絲毫不作猶豫的,雙手各握一柄長匕,朝着疾撲而至的殘韌上。

黑影雙手幻起一片連綿不絕的匕影,招招直刺殘韌空門要害,出手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至今為止,始終讓人連具體身材都無法看清,黑光紫光糾纏在一起,殘韌已被避退三步。

黑影簡直是拼命,招招狠辣之極,渾然不在乎殘韌的反撲,只攻不守。殘韌可不願意跟這莫名其妙的刺客拼個同歸與盡,殘韌只能後退,心下卻是越打越怒。

殘韌追的太急,追擊的時候,也全沒將黑影放在眼裏,因此,淚痕還在房內掛着,殘韌手中無劍,但也幸虧無劍,若是執着劍,速度上,定會滿上些許,以黑影的拼命架勢,除非殘韌也敢拼命,否則,拿着劍,此刻早已受傷。

飛月追出,卻猶豫着是否出手幫殘韌一把,殘韌的情,決計是不願意別人幫忙的,飛月終究決定,暫時按兵不動,除非殘韌實在危險,否則絕不拔劍。

飛月正想着。猛然聽見一聲冷喝道“休得傷我相公!”卻見黑夕陽,冷着臉,全速展開身法,朝鬥糾纏的難以分清的兩人撲去。飛月驟覺不妥,黑夕陽實在不該這般態度。

夕陽從沒喊過殘韌相公,飛月猶豫着是否阻止黑夕陽。

夕陽的動作,卻比飛月猶豫更快。飛月暗叫不好,再不敢猶豫,拔劍飛身朝黑夕陽撲去,月落出鞘,人劍合一,瞬間化影,如一道破空的黃光束,一閃之間,已朝三人撲近。

飛月見到黑夕陽握着一柄劍,動着奇異光澤的劍,絕非凡兵。

殘韌眼神驚怒,黑夕陽的劍,徑直穿透了殘韌膛,黑影的雙匕,連綿揮舞,一割穿殘韌小腹,另一匕劃過殘韌咽喉之際,卻被殘韌抬起的雙指硬生格封。

飛月的劍,此時刺至,黑夕陽劍飛退,避了開去,飛月無暇追擊,劍勢一變,身形急旋朝黑影攻出,連綿劍影,飄忽不定的朝黑影身法間的空門要害攻上,飛月神冷肅,只攻不守。

黑影飛退,黑影無法在跟飛月拼命的同時,承受得了殘韌的瘋狂攻擊。

“公子!”一頭桃長髮的依律,全身覆蓋着銀亮氣勁,瘋了一般疾奔而至,紫宵劍凌空朝黑影飛,依律雙爪聚功,發出連綿的骨骼爆裂半聲響。黑夕陽當機立斷的飛身奔逃,同時冷聲道“退!他傷在我劍下,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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