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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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岑缺低頭笑着看茶杯,問:“這是什麼茶?”

“前陣子我爸送來的白茶,我其實不懂茶葉,喝着玩。”岑缺端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很香。”葉勉笑了:“管夠。”於是,中秋節的晚上,他們兩人坐在陽台,看着月亮高懸於天,也不知道誰更寂寞一點。

喝了兩杯茶,吃了幾口月餅,葉勉問:“以前你的中秋都是怎麼過的?”岑缺仰頭看着外面的月亮,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説:“把月餅當飯吃,然後平時該做什麼就還做什麼。”

“那你平時都做什麼?”岑缺輕輕地捏着自己的手説:“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是幹活,大部分時間在地裏,後來外出打工,什麼活兒都幹。”葉勉説不出話來。

“好像還真沒這麼看過月亮,”岑缺説,“總覺得它始終都在那裏,自己對它再悉不過,可是真的去打量了,又好像特別陌生。”岑缺不再説話,靜靜地看着月亮。

葉勉想起一首歌。

看,當時的月亮,曾經代表誰的心,結果都一樣。

看,當時的月亮,一夜之間化做今天的陽光。

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找到這首歌,按了播放鍵。

王菲的聲音清透得就像是一縷月光,卷着他們進入了另一個靜謐的無人打擾的世界。

岑缺看了他一眼,沒説什麼,聽着歌,繼續看他的月亮。

葉勉突然好奇,在岑缺望着月亮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中秋快樂。

大家一起過中秋。

最後寫到的這首歌是《當時的月亮》,茶喝半碗,看當時的月亮。

第44章都説每個人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宇宙,那裏藏着他們的秘密。

葉勉無心賞月,只喝着茶,試圖窺探岑缺的宇宙。

然而他看不透。

有些人過分神秘,哪怕偶爾會出破綻,也仍舊讓你捉摸不透。

葉勉好多問題想問岑缺,好多問題想從對方那裏尋求答案,可他也過分在意岑缺的受,因此無從開口。

葉勉有時候很討厭自己這樣的格,過分小心翼翼了。

這些年的小心翼翼導致自己在情最盛時也沒能多跟傅唯一近一步,如今的小心翼翼使他想靠近岑缺卻怕引來對方的排斥。

兩難。

後來還是岑缺先開了口。

“小時候背詩,月有陰晴圓缺,”岑缺説,“那時候覺得天狗真壞,竟然偷偷吃掉了月亮。”葉勉笑了,覺得説出這種話的岑缺帶着一股子稚童的天真。

“記得有一年,因為無意間抬頭看見月亮缺了一塊,我站在家門口哭得把鄰居都給招來了,大人們説了什麼安我的話其實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我嚎啕大哭的樣子還記得清楚。”岑缺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憶,“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就二十年。”葉勉看着他,沉默片刻,説:“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岑缺看向了他。

“為什麼叫岑缺?”葉勉説,“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會取‘缺’這個字?”岑缺先是沒什麼表情,像在放空,之後靠在椅子裏,轉向月亮,説:“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取得很好嗎?”岑缺説話時笑了,像是終於想透了,放下了,願意跟葉勉分享些什麼了。

他説:“我這二十幾年,過得清楚明白卻也渾渾噩噩,聽起來矛盾的,是吧?”

“不矛盾。”葉勉説,“我大概能明白。”岑缺扭頭看他:“你明白?”葉勉想説,自己明白得不能更明白了,他之所以問出這樣的問題,也不過是在試探岑缺。

“大概吧,瞎猜。”岑缺笑了:“説起來,你可能會瞧不起我。”他雙手捧着已經開始變冷的茶:“現在的每一天我都過得很不踏實。”

“為什麼?”岑缺垂眼看着茶水,裏面映出了他的樣子。

“逃避是很可恥的事情,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説,逃避卻能讓他更有勇氣活下去。”岑缺的聲音很輕,像是一縷煙,又輕又弱地飄進葉勉的耳朵裏。

他在逃避什麼?

為什麼要逃避?

葉勉説:“難道不是面對才更能起生活的鬥志嗎?”岑缺搖了搖頭。

“我怕失望。”岑缺説,“像我這樣的人,能有今天的生活已經是走了運,我不值得被看見。”岑缺的每一句話都説得很隱晦,他把真相擺在薄紗後面,明明葉勉知道薄紗後藏着的是什麼,但為了岑缺,他沒有去戳破。

“每個人都值得被看見。”葉勉説,“我倒是很佩服你。”岑缺看向他。

“一個人隻身來到這裏,吃那麼多苦,卻從來不叫苦,至少我做不到。”葉勉説,“我們這些人,從小活得太輕鬆,對於我們來説最大的困境可能就是戀愛和考試,工作之後,忙一點就開始叫苦連天,可是看見你我才知道什麼叫苦。”葉勉給他倒水:“我要是你,大概早墮落了。”

“墮落?”葉勉笑了,開玩笑似的説:“長得這麼好看,靠臉也能坑蒙拐騙賺得盆滿缽滿了。”岑缺知道他在開玩笑,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説起來,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葉勉問他,“你是怎麼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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