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在牀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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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正經!”

“説嘛”他的尾音拖得長長的。

“我還沒有開始吃東西”

“説完再吃。”

“…”

“説嘛…”凌芬沒轍地看着他,他看來就像是一個要糖要不到的小孩,一副撒賴的樣子,這哪有什麼成功青年企業家的樣子,她只好胡亂地點點頭,他則興奮地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那你也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她輕一噘着嘴,不依地瞪着他。

“小姐呀!你要我處理信息,你也得給我一點資料吧!”她嘆口氣。

“罷了!我一輩子也別期望我們能夠達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地步了。”

“怎樣算『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説『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時候,你能夠回答『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而不是告訴我,下個月的今天就可以看到這樣的下弦月。”

“我都不敢指望你聽得懂『磁波共振』是什麼,你還敢嫌我!”她不滿地道:“每次你都隨便亂扯,偏離主題,害我都快忘記要問你什麼了。”

“好!那我們迴歸正題,你要我説什麼?”她瞪着他,心裏不免再哀嚎一聲,這傢伙真是太沒有情調了!算了,去他的女的矜持,對他只能直接一點了。

“我問你,你愛不愛我?”他悶笑一聲,看到她不善的眼神後,趕緊説:“愛!我愛你,我已經説了好多、好多次了。”

“你用那種寫程序的方式告訴我,我哪看得懂,要不是振華告訴我,我一輩子都不知道。”

“我含蓄,我只會用你看不懂的方式表達。”她噗哧一笑。這傢伙含蓄?那大象都可以跳黏巴達了!

“那你説,你怎麼可以讓別的傢伙吻你,你説過的,你是我的。”

“你是説別人不可以親我?”

“不行,絕對不行!”他悍然拒絕。

“那我可不可以親別人?”

“不行,更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你親別人或別人親你都是我的損失,所以不行!”

“霸道!”兩人開始悠哉悠哉地吃着晚餐,餐廳裏燈光美、氣氛佳,兩人又有着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彼此互相喂着食物,吃一口後,彼此相關微笑。

“我今天喝了點酒,你開我的車送我回去吧!”她遲疑了一下,想到之前那可怕的一撞。

“你那車於不好開。”

“喔”他悶笑出聲。

“廖至偉!”她懷疑地叫他。

“這車於保證好開,只要我不故意壞的話。”她瞪着他。

“説!你還做了什麼事情。”

“呃,還有計算機”

“廖至偉…你太過分了!”凌芬邊説邊輕捶了他一拳。

“別打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得疼惜我多一點。”

“我疼你,我打疼你!”説完,她又輕捶了他一拳。

兩人滿足地相擁着,看着腳下的台北夜景。凌芬心中有慨,真不容易,曲曲折折地走了十幾年,終於還是走在一起了。

她看着他男化的臉龐,不問:“就這樣嗎?”

“什麼!”他摸不着頭腦地説。

“這是我們的愛情故事嗎?”

“什麼意思?瞧你好像很失望似的。”

“為什麼我們的愛情故事都不羅曼蒂克,既沒有高起伏也沒有蕩氣迴腸?”

“怎樣你才覺得滿意?”她的眼睛閃着夢幻的光芒,帶着希冀、渴望的語氣説:“譬如我們要愛得要死不活的呀!因為父母的反對而歷經挫折,為了離開你,我甩你好幾個巴掌,然後你在大雨中抱着玫瑰花束來找我,然後我飛奔着跑去抱你,這時候滿天飛舞着玫瑰花瓣。”他瞪着她,像瞪着一個外層空間生物一樣。

“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一定會短命。”她氣惱地瞪他一眼。

“你真是太不漫了!”

“我愛你愛得要死,也常被你氣到不想活了,這離要死不活的境界也差不多了。”他忍不住抱怨道。

“我是寫小説的,怎麼我們的故事都沒有小説的情節嘛!”她嬌嗔。

“小姐呀!我們的故事夠崎嘔坎呵了,你看看有誰像我追一個人追的這麼命苦,你饒了我吧!傍我一點力讓我們度過下半輩子吧!”

“你沒有寫過情書給我,也沒有送花給我,對我沒有好好地講過情話,從小到大動不動就欺負我。”

“你也沒有寫情書給我,也沒有送花給我過,還沒有好好地對我説過一點温存的情話,動不動就用手腳欺負我。你説,你是不是也一點都不漫,你還怪我!”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狀似可憐的樣子,不亮爾一笑。

他摟着她,靠在她頸問着她特有的味道,那味道清新而温暖。他輕聲地在她耳邊低語。

“我保證有一件事絕對能和小説裏寫的一樣。”

“什麼事?”他緊抱住她,確保她手腳沒有伸展的餘地後才開口道:“在牀上的時候絕對和小説裏的情情節一樣。”

“廖…至…偉…”(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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