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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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為什麼就是沒有她的蹤跡?

當時漂在湖面上的她真的好美,真的就如湖之靈般,現在他真不要懷疑,或許她真的就是一個靈,在那時迴歸到了她的故鄉。

可是,神話歸神話,他是活在現實世界的人,羽心也是。她不可能真的成了一個湖之靈,她是人!

是人,就該有軀體,無論如何她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世間。沒有屍體就代表她還活着,所以他不放棄;可是另一個理的聲音卻不時在腦海裏響起,訴説着羽心還活在世上某個角落的機會是何其渺茫,而所有的搜尋行動也逐漸被他瘋狂地投身工作所淡化。

不,其實本不是淡化,而是他停止了所有搜索的行動,因為他怕,怕搜尋的結果會是一具冰冷的軀體…

突然,他一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難以覺察的哀慟,一閃即逝;但他的拳卻是緊握的,用力得指節泛白。

這是他的思念。

相思之苦,不是女人的專權。

而他的恨——曲靜言,一個總是默默工作的女子,一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但她卻徹底背叛了這份信任!

外傳她彷彿人間蒸發般消失,其實她的結局是殘酷的死亡。

只是她的死訊被他壓了下來,並以低調的手法做法律的處理。他雖不在意言是非,但依然不喜歡成為八卦焦點,而如果讓這件事曝光更可能因此擴大記者的追蹤範圍,進而挖出羽心的存在,這會讓羽心的父母更為傷心難過。

當時她與那名叫查頓的男子在他躍入湖中時逃逸而去,而那時他的確沒有任何要逮住他們的心思。但在事後他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他派人找尋他們,要知道她究竟對羽心説了些什麼?而同時他也要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曲靜言快了一步。

他們兩人是在一個荒廢了的石屋裏被發現的,當時那叫查頓的男人已被她毒死,而她的口則着一把利刃,直刺心臟。

石屋裏什麼都沒有,像是她早有預謀要來此結束生命般,但她身上還是有一張給他的字條,上頭寫着:閻子曜,我要你恨我一輩子!

他無法瞭解她瘋狂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麼,但她的確得到了她想要的,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刻骨銘心的炙烈恨意!

可是這強烈的恨意還包括了另一個人他自已。

如果當時他留下來陪伴羽心,那曲靜言就不會有任何機會下手了!

為什麼他要那麼急切地想找到讓他誤會羽心清白的主使者?其實那時他更該提高警覺才是,因為陰謀通常不會這麼單純地只有一樁。可那時他怎麼做?他什麼都沒考慮清楚的就留下羽心,讓她置身於危險中!

他沒有任何藉口,羽心的失蹤他也是禍首!

所以他恨,沒一不恨!

每天,他就被這瘋狂的思念和強烈的恨意織包圍,那初始的整整一年中,他幾乎因思念和悔恨而崩潰。

為了可以暫時忘卻這份折磨,他投身工作,並且冷酷無情地看待每件事物——既然上天要奪去他的珍寶,那他就沒有對這世界仁慈的必要。

“等等,沒有預約你們不可以直闖總裁室,這位先生,你等等啊——”門外忽然響起秘書慌亂的叫聲,但立刻總裁室的門就被人打了開來。

閻子曜旋迴座椅看着走進門的人,冷肅依然。

“閻子曜,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你竟然連我的婚禮都不來參加,更可惡的是你就連句祝福的話都沒有!”聶宸宇不顧秘書哀求似的阻止,大咧咧地就進門興師問罪起來。

他這“好友”是在他英國唸書時的同學,兩人同在一所古老而著名的學院裏修高中課程,之後又進了同所大學、研究所,孽緣從此難解。

而現在得更添一樁,閻子曜還可以算是他和心愛子間的“媒人”!

不過他一直不懂的就是,雖然同樣優秀,但像他們兩人這樣格相差甚遠的人怎麼會成為好朋友?

從以前閻子曜就一直是個冷得讓人發抖的人,才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臉上那種沉冷的表情就個二五八萬的,一開始他還非常討厭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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