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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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温和笑笑,便看向了前頭御駕。

那宮女的哭求聲被風傳到耳邊已經聽不太真切,不過白果眼神不錯,他看着御駕周圍那些侍衞臉上的不忍心,便好奇起前方到底發生了何事。

謝臨跟隨幾位將軍騎在馬上説着話,見白果探出頭,冷着臉上不出幾分無奈,與身邊將軍説了幾句話,便策馬來到停下的軟轎前。

“殿下,前面發生何事?”白果對上謝臨自是不怕的,理直氣壯地抬眸問他。

謝臨想讓他好生坐回馬車裏,但他又明白若是自己不説清楚,白果定是不樂意的,於是便沉聲快速道:“皇后大抵身體不適,身邊的宮女去了父皇身邊求情。”聽是皇后,白果張張嘴又合上,他神複雜地看一眼鳳駕的所在的位置。鳳駕內的情況他是無從所知的,但他想起自從避暑行宮中,皇后自縊不成反被皇帝降旨關了閉後,便明白了晉元帝是真對新後毫無情,甚至可以隨時將其廢棄。

白果對寧安容的印象尚且停留在許久之前,他方才嫁入靜王府,卻沒成想第二入宮對方便想方設法給自家後院人的事情。對新後雖無什麼好印象,但白果卻多多少少了解深宮中人的無奈,像是張貴君這般雖不受寵卻過的隨心的宮妃到底是少有,而更多的,則是向這位新後一樣不甘孤寂之人。

鳳駕外圍着不少侍衞,若是不知事的怕會認為成對皇后娘娘的保護,但明事的眾人心中知曉這不過是皇帝為了提防皇后在次想不開輕生而給她套上的枷鎖罷了。

不遠處的宮女還在哀哀哭泣,御攆內的晉元帝卻是許久不曾臉説話。

“陛下是想讓本宮,病死在途上啊。”不知何時,一身素白,形容憔悴,面慘白的皇后寧安容起鳳駕上的簾子,被宮婢緩緩扶着走下車。

她眼神空,卻又彷彿藴藏着巨大的仇恨,望向御駕的眸光裏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

“外頭風大,末將還請皇后娘娘保重身體,回鳳駕安置。”跟隨在鳳駕旁的侍衞突然伸手攔住皇后寧安容的去路,表情與聲音盡是透着為難之意。

寧安容慘淡地笑起來,她極為緩慢的轉動着眼珠,僵硬地彷彿一具乾屍:“皇帝,他是真想要叫本宮死啊。”侍衞嚇了一跳,瞬間單膝跪地:“請皇后娘娘慎言!”寧安容靜靜看着四周,直到太子謝昭白着臉從太子御攆上下來,臉上帶着極為勉強的笑向她走來。

“昭兒。”寧安容喊他一聲。

太子謝昭眨眨眼,輕聲道:“皇后娘娘,回鳳駕上去罷,待會兒便又太醫會為您診治身體,莫要任……”寧安容瞪大眼看他:“連你也覺得是本宮任?謝昭你知不知道,本宮就快要病死了?!”話罷,她捂住嘴,從肺腑腔升起地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謝昭驚慌,忙叫了宮婢替她順氣。

待那陣咳嗽過後,寧安容鬆開捂着嘴巴的手,手裏落着的便是鮮豔豔的一灘血

“皇后娘娘!”謝昭想往前一步,卻到底轉開頭,厲聲道,“太醫呢?!皇后病中,還不快給本宮滾過來!”自從謝昭知事後,他便一直是個極為温和穩重之人,不論是宮中上下還是宮外朝臣都未曾見過謝昭在言語間動怒的時候,而眼下,他蒼白着臉,卻聲聲如利刃,一下子就驚住了四下。

隨行太醫原先得不到皇帝的指示,不敢頭,可見太子動怒,只得苦着臉的來到皇后鳳駕前:“微臣來晚,太子贖罪,皇后娘娘贖罪……”謝昭冷着眼道:“為皇后娘娘診治。”太醫用袖子摸着額間嘩啦啦往下的汗住,雙股顫顫:“是,是……”皇后本就是強弩之末,身體早就在避暑行宮的那兩月之久的閉裏敗壞地差不多了,而今次回程則只是叫她的身體雪上加霜,那太醫一測她的脈象,便知皇后口口聲聲説的病死竟是真的……

病入膏肓。

可是這話他不敢當眾説不出來,不然他真是怕極了向來情温和的太子直接一劍將自己刺死。

“還請皇后娘娘回到鳳駕上,讓微臣給娘娘仔細診治。”想了半天,那太醫也只得如此説,來拖延一下時間。

説也奇怪,皇帝到如今這狀況了,竟還能作壁上觀,只冷眼看着這場鬧事。

而正如説曹,曹到,太醫心中只是稍稍想了一下皇帝的冷漠,不想不遠處的帝王車架中,便傳出那令人畏懼的低沉聲音來:“給她治。”寧安容到底還是想活下去,聽到晉元帝出聲,她不再難為太醫,艱難地被宮婢扶着,緩緩踏上鳳駕,卻在進入車架內前,朝太子謝昭深深看了一眼。

謝昭身形僵硬,本就因病尚未大好的身體在風中又晃了兩下。

褪去冰冷的神情,他的眼底有些恍然無措,直到謝臨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太子,外面風大,回去罷。”

“爹爹,嗚嗚嗚……抱。”小皇孫見謝昭回到車內,忍不住想要撲到親爹身上。

聞素書卻只拉住他,神擔憂道:“殿下……”謝昭神惶惶,看向聞素書,低聲喃喃説:“父皇,是鐵了心要將寧氏族人的後路盡數斬斷……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聞素書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紅了眼眶,單手握住他的手掌:“殿下,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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