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夫唱婦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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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脖子”看到嫂子嚇得全身發軟，又磕磕巴巴的説:不是，不是我哥。

桂珍瞪大眼睛問:不是你哥？

“歪脖子”回答:嗯，是季二哥摔下來了。桂珍這才從地上站起來，用手使勁的打了一下他的頭説:以後別嚇唬人，你想把我嚇死呀！

“歪脖子”又磕磕巴巴的説:不是，不是存心的。我不是着急嗎？桂珍看着“歪脖子”的樣子，頓時笑了出來。

“歪脖子”看到嫂子笑了，轉身想去看看季二哥怎麼樣啦？還沒等走出屋子，福安和福蘭就回來了。

桂珍忙問道:季二怎麼樣啦？福安答道:腿斷了，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地了。

桂珍又問道:大黑天的幹嘛上房呀？季二叔怕雪漏到倉房裏，裏面有糧食，這不就出這事了。季二不上房他就罵起沒完，這回不用罵了。

桂珍聽了福安的話大聲説道:父母不顧兒女的死活是她的悲哀，要是兒子都出事了，看她怎麼辦？一個人能活嗎？這樣的父母哪裏去找，恐怕時間也就這樣一個了。

福安瞪了有一眼桂珍説:別喊了，我媽她聽不出來。要是像你一樣我們弟弟也不至於如此。

桂珍撇了一下嘴，回屋裏。福安對着福蘭説:回屋睡覺去吧！

黑夜過去便是黎明，清晨但陽依舊微弱的照着大地，雪，被陽光照的有些耀眼。

桂珍推開門走出去，腳深深的陷入雪中，刺骨的涼氣從腿傳遍全身。她打了個寒戰，鼻子似乎有些酸，可能也是因為涼氣所致。

放眼看去學就像毯一樣軟綿綿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很是好聽。桂珍用手指在厚厚的雪上畫了一個圈，手指立刻變麻，給人一種。

福蘭也早早起來，推開門看到嫂子站在雪中，福蘭輕磕了一聲，桂珍被她的磕聲打斷，回過頭説: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福蘭笑着説:你不也是，新媳婦不好好陪夫君，竟然有興致賞雪。桂珍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啪了一下她的腦門説:將來把你嫁的遠遠的，看你再來取笑我。

福蘭抿着嘴笑着説:好嫂子，我和你説着玩那。千萬不要把我嫁但遠，那樣我就看不到哥哥和你了。

桂珍笑着不説話，跺跺腳上的雪回屋了，福蘭看嫂子沒説話，臉上沒有了笑容，也只好跟着進屋。

“大彪子”一直相安無事，沒有再打過孩子，更沒有打罵桂珍。

她吃飽不是睡覺就是串門，悠閒得很，可是心裏早已經恨透了桂珍。

暖花開冰雪融化，桂珍已身懷六甲，這幾天吐得厲害，什麼都吃不了。福安很雄，但是也沒有什麼可以吃的，只好硬着。

福蘭聽外面有賣豆腐的，就給嫂子買了一條“大彪子”偷着拿去一半吃了。福蘭看到豆腐少了，就知道是哪個沒心肺的媽媽吃了。

“大彪子”這幾天天到外面説:桂珍饞得很，不吃這個，不吃那個。鄰居們表面聽着她説話，她一走大家都罵她沒正事幹，在這裏講究兒媳婦。

福安在外面幹活，也聽了不少媽媽説的話，心裏很生氣，但是也沒辦法。福蘭每天依舊做着飯，喂着豬，不過她有嫂子和她説話幹活，心情好多了。

桂珍這幾天快要把胃吐出來了，人漸漸的瘦了很多，也沒與神老是睡覺。福蘭不想嫂子每天這樣睡起沒完，就想起“歪脖子”説:今天晚上大隊好像放電影。

桂珍最愛看電影了，一聽就來了神，打算今天晚上和福蘭去看。

吃過晚飯，福蘭去打聽放不放電影，桂珍在家裏等着。福安看出了她的心思，板着臉説:今天不許去看電影，人多碰到你不好，再説也沒什麼看的，我們從小就看，看到現在哪裏還有什麼新鮮的。

桂珍笑着説:我就是想去湊個熱鬧，一會兒就回來。福安生氣的説:你要是去了，看我還理你不。

二人在這裏正説着，福蘭就急急忙忙的進來説:嫂子快走吧！都演上了。哥，你去不去？和我們一起去吧！福安生氣的説:我不去，你們去吧！今晚別回來了。

福蘭一聽回過頭看了一眼哥哥，又看了看嫂子，小聲問道:我們還去不去呀？嫂子，我想去，你也去吧！桂珍朝福安拱了一下嘴説:你哥不讓我去，我非要去看他怎麼辦。

福安聽了桂珍的話氣的不得了，大聲對桂珍説:你去吧！去了就別回來，不讓你去，像是害你似的。

桂珍也賭氣拉着福蘭的手説:走，我們就去看他能怎麼樣？幹嘛什麼都聽他的，我們不就是看個電影嗎？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福安看着桂珍走遠，心裏的氣更大，倒在炕上生着悶氣睡着了。等桂珍回來，福安就是不理她，鋪被他也不睡，就睡在光炕上。

桂珍也生氣了，但是看了看福安心裏又雄，只好扶着他的頭把他搬起來，福安就是不起來，使勁的往後，桂珍使勁一搬突然啊！的一聲捂着肚子就坐在炕上，福安趕緊起來抱着桂珍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