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退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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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送走了同學，小山對媽媽説:明天我用這十元錢給老師買點吃的吧？桂珍笑着説:你自己做主吧！不過你沒出過門，要小心點。

大海躺在炕上尋思着剛才的事，桂珍看他想得入神問道:你剛才去哪裏了？大海説道:媽，你説剛才奇怪不，我看見鬼了。

桂珍睜大眼睛問道:什麼？你看到鬼了？小山笑着問道:你沒有被嚇得褲子吧？大海説道:笑話！我是誰呀？我能被嚇到嗎？反而是那個鬼，他被我嚇跑了。

小山問道:你在哪裏看到的呀？大海説:就是村邊的樹林子裏。小山知道肯定是大哥裝的，但是卻沒説。

大海説:我就想看看鬼，長什麼樣子，可是那個鬼怕我，一聽我要看他，他就跑了。桂珍嚇得直冒冷汗説道:傻兒子，你可不要去惹他呀？

小山説:媽媽！世界上哪有鬼呀？你見過嗎？如果真的有鬼，無論是哪輩子人，都會有人見過。可是我們直到今天都沒有人見過呀？

桂珍生氣了，板着臉説:不許瞎説！鬼神之説自古就有，不信也不可強信，但是也不要亂説。

小山又大笑起來，説道:要是有鬼，也是人裝的。心裏有鬼的人，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心裏沒有鬼的人，是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鬼的。

桂珍聽了小山的話，痛責道:你這個小孩知道什麼呀？不許胡説了。大海想了想説:媽！剛才那個鬼我覺得就是大哥，我聽出來是他的聲音。

桂珍一聽氣的眼睛發藍，站起來問道:你哥回來沒有？大海説:好像剛回來，可能還沒睡，不信你去問他就知道了。

桂珍氣呼呼的來到百歲屋裏問道:百歲！你剛才幹什麼去了？百歲説:我在小鳳他媽家了，怎麼了？桂珍問道:你是不是裝鬼了？

百歲笑着説:你怎麼知道？是大海説得吧！這小子膽子真大，竟然想看“鬼”長的是什麼樣子，結果我被他嚇得跑了。

桂珍罵道:胡鬧！你要是把他嚇壞了怎麼辦？你這個做大哥的沒有一點做哥的樣子。簡直胡鬧！

小鳳見婆婆罵她的丈夫，走過來説道:媽！你知道那天小山把我們嚇成什麼樣了嗎？我們以為他是冤死鬼呢？

桂珍被他們説得糊塗了，問道:怎麼又扯到那去了？小鳳抱怨的説:那天晚上，我們吃過飯回家，路過樹林聽見有人哭，一聽這聲音陰森恐怖，就以為碰到鬼了。誰知道是他來送老師回家的，送完不回家在哪裏哭什麼呀？

那天可把我們嚇死了，你大兒子都被嚇的跪下了。他才喊道:是我呀大哥！我們怕你們笑話我們，所以就給了他十塊錢，不讓他説出去。

大海他自己財心竅，問是怎麼回事。百歲知道他膽子大，就説嚇唬他一下，誰知到被大海認出來了，非要看看鬼是什麼樣？

桂珍責備道:以後少拿這些事嚇唬人，不怕神靈見怪。你們都是大人啦，怎麼還跟小孩似的。

第二天小山來到縣裏醫院，見老師還昏當中，把買好的水果放到牀頭問道:師母！老師他沒事吧？師母回道:現在沒事了。不過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小山哭着説:要不是我，老師怎麼會躺在這裏？都是我的錯，我不值得老師冒着危險去勸説的。

師母岔開話題問道:你真的不念了，聽同學説你學習很好？小山搖搖頭説:好不好有什麼用，我媽媽一個人領着我們過子，我們總不能讓她難過吧！

師母説道:你是個孝順的兒子，你媽媽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好福氣。

“小山坐到老師的牀上，看着昏當中的老師，心如同被劍穿過一樣”大海和桂珍很快把剩下的玉米種完了，大海説:媽！就剩下黃豆了，再有三天我們也種完了。

桂珍苦笑了一下説:先種的玉米也產得了，呆不着。大海累的哭喪着臉説:到底什麼時候是頭呀？桂珍説笑着笑話道:什麼時候死了，就是頭，不然沒頭。

大海埋怨道:媽！你就應該讓他上學，種地又累，又不賺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桂珍罵道:我這一輩子都為了你們活着了，等給你們成了家，我還不過幾天自己的子呀？

大海説:媽！別生氣了，我這不是為了小山好嗎？再説，等以後我們都成家了，您就等着養老吧！您是太后！呵！呵！大海邊説邊笑。

桂珍聽了大海的話臉上出了笑容，説道:我不用你們養我，你們自己過好就行了。你們是行，可是你們的兒媳婦，能不能養我就不知道了。

大海説:媽！你放心吧！有好兒子，就有好媳婦。桂珍懷疑的説:不見得吧！她們要是能養我老，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大海説:媽！你説的也太絕對了，媳婦在你眼裏真的就那麼不好嗎？桂珍冷笑了一下説:兒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小山回到家。見媽媽和哥哥都不在家，知道這個時候一定在地裏幹活。他吃了幾口涼飯，然後也去地裏跟着幹活去了。

福貴也在地裏幹活，就在不遠處。歇着的時候來到桂珍家地裏説:嫂子！聽説三丫頭要嫁給老龐了，你知道嗎？

桂珍驚訝的説:不知道呀！你聽誰説的？福貴説:村裏人都這麼説，聽説是表哥當的媒人。

桂珍罵道:天底下男人死光了，三丫頭非嫁給他。她的事我也管不着，愛嫁給誰，就嫁給誰吧！

福貴説:嫂子！你能不能把以前他貪污你的錢要回來呀？桂珍搖頭説:恐怕難要呀！就算他現在想給了，三丫頭那個財也不會答應的。

那她結婚那天你不去呀？桂珍去呼呼地説:我去幹嘛？你哥和她做的那事兒，都讓我噁心。我一看到她就生氣，想打死她。

福貴笑着説:嫂子！人是有情的，這事你不能怪他們。桂珍生氣的問道:他們可以有情？這是你説的？

福貴趕緊説好話，怕她生氣。桂珍已經氣的不得了了，滿臉的怒氣不知道怎麼發才好。

大海説:媽你看那是小山和誰呀？桂珍和福貴都抬頭朝前方看去，桂珍仔細看了看説:好像是是你大姨家的大嫂來了，是不是給你介紹對象來了？

大海紅着臉説:這個時候給誰介紹對象呀？人家姑娘就等着嫁我呢？桂珍鄭重地説:是呀！你姨夫的弟弟相中你了，説他家的小杰子和你合適。

福貴問道:是嗎？那就趕緊的呀！大海也不下了，聽説週四相中了大海，過幾天恐怕就要來説媒了。

桂珍一聽嚇得忙説:大海！週四我是不同意的，我就要傑子當兒媳婦。你要是敢和週四勾搭，看我打死你！

大海笑着説:打死了更好，免得我娶媳婦，得像是您相親似的。桂珍聽了大海的話，氣的直瞪眼。

果然小山喊道:媽！二哥！大嫂來了！是來給你介紹對象的！大海喊道:別喊了！全村的人都聽見了！

桂珍問道:你怕誰聽見？是不是怕以後沒有女孩跟着你了？但是還是要訂婚的。

沒用多大功夫，小山和那位大嫂來到跟前。桂珍忙説:燕子！你怎麼來地裏了？在家等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

這位大嫂小名也叫燕子，人長得玲瓏。嘴特別會説話，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她的門牙，這顆門牙，就像是殭屍的牙齒一樣，往外伸出很長，黑天不認識的人見到，肯定以為遇到鬼了。

大海説道:嫂子好！燕子嫂子仔細打量一番大海，然後笑着説:怪不得我叔公就説，大海好呢？今一見果然很好，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呀！

大海一聽他的話，差點就要吐出來了。心想，你這德，那個女孩也不怎麼地，我可被你害慘了。

這時遠處又傳來了喊聲，是鄰居季二的聲音。桂珍問道:怎麼了？季二喊道:快回家吧！小山的學校來人了，回來看看吧！

桂珍心裏突然一沉，問道:小山是你讓他們來的？小山忙説:不是呀！我也沒到學校，再説我也沒有碰到他們呀！

大海也問道:那他們來幹嘛呀？小山奇怪的説:我哪裏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