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連番激鬥血濺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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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降龍尊者的大摔碑手掌力方發出之時,花蕾早已提貫內力,以“童子拜佛”的招式向外霍地推出,預備再次地實力一擊。
這時候降龍尊者內心一斂,花蕾掌力已出,那紅髮怪人再想閃開,哪裏還來得及?
當下,只聽得“嘭”的一聲大響,降龍尊者偌大的軀體,竟被震得平躥了起來。
同時那處身的索架之上,發出了一陣密響,緊接着他那巨大的軀體,直向另一個繩架之上墜去。
葛鷹萬沒想到,只圖和他説話,竟差一點兒害了愛徒命,到了這時,他再也顧不得自尊的身份了。
就聽他大吼了一聲:“好孽障!”只見他雙足叉着一擰,身形已如同一朵飛雲似地騰了起來。
同時他雙手前伸,想去接住降龍尊者下墜的身子,可是已經太遲了。
就聽見“叭喳”一聲大響,降龍尊者那寵大的身材,再加上下墜的慣力,那種力量何止千百斤,小小的一個木架,如何當得起!
眼看着索斷木折,就連一邊四主柱之一,也斷了一
;而降龍的背部,正是摔墜在這
木柱的尖端之上,他如何受得了?
只聽他口中“唉呀”大叫了一聲,頓時墜地昏死了過去。
同時之間,白影跟着落地,現出了那高瘦金髯的老人葛鷹。
他頓足重重地嘆了一聲,雙手把這個最心愛的弟子抱了起來,只見降龍尊者牙關咬緊,瞪目如魚,口角已出了鮮血。
這種樣子葛鷹一望之下,已知是受了極重的掌功內力,再加上如此沉重的一摔,無異受了千斤一錘,這種力量,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是受不了的。
降龍和伏虎本是兄弟二人,一起從師,因二人體軀質稟均異常人,一見即蒙葛鷹賞識,鬼面神君自收這二弟子之後,把一身功力傾囊而授,二弟子卻也不負師恩,各自學成了一身絕技。在武功門路上來説,降龍偏重於外門橫練的功夫,而伏虎卻偏重於內柔一路,各人都有極深的造詣。
正因為如此,這降龍尊者才能僥倖保住了活命,可是以他目下的傷勢來説,也絕非十天半月所能復元的了。
鬼面神羣眼看着來了這麼一個女人,她由大門一路上來,勢如破竹,殺傷殺死自己門下弟子無數,就連自己的愛子愛徒三個人,也無一倖免,先後都負重傷。
尤其是這降龍伏虎兩個大弟子,更是生命垂危。
鬼面神君葛鷹目睹此情,焉能不痛心裂。
他抱持住降龍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冷笑了一聲道:“來人,把他抬下去!”就見來了四名青衣道人,把他們的大師兄,自師父手中接下來。
鬼面神君葛鷹強忍着內心的怒火,面授了救治之法,遂揮了揮手,令他們下去。
然後他呵呵怪笑了一聲,大聲道:“好功夫!好功夫!今天我葛鷹算是開了眼界了。”花蕾冷笑道:“豈敢。”她也知到了此時再想善罷甘休,那簡直是夢想了,心中本也就不存如是想。
於是她接口道:“葛鷹,現在你不得不出手了,老實説,你這些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歸結底,罪魁禍首還是你父子二人。”葛鷹頭上的白頭,就像鸚鵡似地全數直立了起來,他極為獰惡地笑了笑問道:“怎麼説我是罪魁禍首?婦人!你好一張利口。”花蕾哼了一聲,説道:“這事情,固然是由於你那孽子惹起的禍事,可是你這老鬼如不一意袒護,也萬萬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葛鷹發出了一陣嘿嘿的冷笑,一雙長臂在膝前連連晃動不已,那樣子就像一個大猩猩也似。
花蕾暗中提防着,她口頭上並不停止,又接下去道:“我花蕾來此本按着武林規矩,登門求見,你這老鬼卻妄自託大,一意刁難,如今大禍臨身又怨得誰來,你還有臉説我麼?”鬼面神君葛鷹眯了一下眸子,發出了一陣陰沉的冷笑,他往前走了兩步。
這時花蕾已自架上飄身而下,她的臉也顯然是大大地變了,變成了“冷若冰霜”她哼了一聲道:“葛鷹,今
之勢已成水火,我花蕾要是怕你也就不來了,你看着辦吧!”葛鷹巨口一咧,自口角淌出尺許長的一道口涎,他卻“滋”地一聲又
了回去,那樣子看了叫人發噱,卻也更增陰險毒惡。
他沉着嗓音道:“婦人,我算佩服你的膽量,這多少年以來,敢這麼和我説話的,大概也只有你一個人。我葛鷹一生所服氣的,也就是你這種人。”説到此又嘿嘿冷笑道:“要依你這般罪過,早就該被我一把抓死;可是再怎麼説,我還是個主人,在年歲上來説,也要大上你許多…”花蕾不知他意如何,可是面對這麼強大的敵人,她怎能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地小心着?
這時葛鷹又冷笑了一聲道:“我因此特別給你一個方便…”
“什麼方便?”花蕾氣憤地道“莫非我還要你手下留情?”葛鷹狂笑了一聲道:“你不要作夢,我會對你手下留情?我只是不願授人以口實而已。”他伸出了那隻像鳥爪並留有長指甲的手,指了四周一下,道:“我這演武廳內,是百藝齊陳,也許在你眼中,還並不驚奇…我不妨叫你心服口服,這場武功較量由你來定,只要是你説出口…”這狂傲的老道人説:“我定然不會令你失望。”花蕾雖是有些不服,可是她也確知這個老兒實在不是好對付的,難得他透出口風來,我如再不知趣,或許命喪他手中,還是暫時依他的好。
這麼想着,就冷冷一笑,不發一語。
葛鷹又望着她道:“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花蕾冷笑一聲,道:“何需這麼長的時間?”葛鷹冷笑道:“你知道什麼?本真人是見你連戰多人,怕你力道不及,輸在我手。定是以此藉口,給你這個時間,你可以暫時歇息。”花蕾經他這麼一提,心中驀地一驚,暗忖道:“我竟把這一點忘記了。”她這一路連戰多人,體力消耗實在不少;尤其是降龍伏虎以及那葛金郎,武技都非弱者。自己勝來也均不容易,如對付一般敵人,自無可厚非,只是要以久戰之身,來對付像葛鷹這麼強大的敵人,卻萬萬不行。
這麼一想,她不對葛鷹
襟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