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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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以為他是好從麼?”

“哦,沒有,先生,”司機道貌岸然地説:“沒有人那麼不識時務。”

“為什麼捉不到他呢?”史羅斯比問。

司機説:“他很聰明,來去無蹤。”

“一定是有人窩藏他,並給他東西吃,要不,他早就該被逮住了。”

“沒有人窩藏他,也沒有人給他東西吃。大家都很聰明,不會去幹那種傻事。”

“真的嗎?”司機説:“啊!當然了,誰要給那個瘋老頭飯吃,誰要給他睡覺的地方,誰就得遭受鈎刑。沒有人願意受鈎刑。”第六十八章“民主百人烈士”我問司機,民主百人烈士是些什麼人。我看到我們的車子正在一條叫民主百人烈士的大道上行駛。

司機告訴我,山洛倫佐在珍珠港受到襲擊一小時之後就對德、兩國宣戰了。

山洛倫佐徵募了一百個人為民主而戰鬥。這一百個人乘船前往美國,準備在那裏接受訓練和武裝。

這隻船剛剛開出波利瓦爾港就被德國潛水艇擊沉了。

他用山洛倫佐語説:“先生,那些人就是民主百人烈士。”第六十九章巨大的鑲嵌人像克羅斯比夫婦和我體驗了做為一家機關報落成的飯店的第一批顧客的奇怪滋味。我們是第一批在卡薩·蒙娜飯店的旅客登記簿上簽名的人。

克羅斯比夫婦比我先走到櫃枱旁,但是h·路·克羅斯比看到他要填寫的竟是一個空白的登記簿,不大吃一驚。他得想一想才能填那個空白登記簿。

他對我説:“你登記吧!”為了不願意我知道他有點信,就説他想出去給一個人拍一張照片,那個人正在門廳的牆壁上鑲嵌一幅巨大的人像。

那是蒙娜·阿蒙斯·蒙扎諾的肖像。鑲嵌畫師年輕、魁梧。他坐在一架梯子上,只穿着一條帆布褲子。

他是白種人。

鑲嵌師正用金粉拼嵌披散在蒙娜纖細的脖頸上的秀髮。

克羅斯比走過去給他照,回來時説那個人是他所見到過的最可憎的討厭鬼。克羅斯比説這話時臉紅得象蕃茄汁。他説:“真該死!隨便你説什麼,他都要給你個顛三倒四。”於是我也走到畫師身邊,瞧了一會兒對他説:“我嫉妒你!”他嘆了一口氣説:“我早就知道,只要我等到足夠的時間,就會有人來嫉妒我的。我不斷地告訴自己,要有耐,早晚會有妒火中燒的人過來看你。”

“你是美國人麼?”

“非我莫屬。”他繼續工作,對我的模樣如何絲毫不興趣。

“你也想給我照相嗎?”

“你介意麼?”

“我想,因此我也是,是一個可以被拍照的人。”

“我沒有帶照相機來。”

“好,看在老天的份上,去拿來吧!你不是那種博聞強記的人吧?”

“我想你嵌畫的那副面孔我不會很快忘記的。”

“等你死了,你也就忘了。我也是如此。等我死了,我想把一切都忘了。我勸你也如此。”

“她來給你做過模特兒,還是你照着相片畫的?”

“我照什麼畫的。”

“什麼?”

“我照什麼畫的,”他説着,拍拍太陽“都在我這個令人嫉羨的腦袋瓜子裏呢!”

“你認識他麼?”

“非我莫屬。”

“弗蘭克·霍尼克是一個幸福的人。”

“弗蘭克·霍尼克是一攤臭屎。”

“你可真是個直人。”

“我還是個闊佬。”

“我很高興。”

“假如你想到專家的意見,那我告訴你,金錢並不一定給人帶來歡樂。”

“謝謝你的指教。你幫我減少了許多麻煩。我正想要賺點錢呢!”

“怎麼賺?”

“寫作。”

“我也寫過一本書。”

“什麼名字?”

“《山洛倫佐:土地、歷史和人民》”他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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