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阻追兵血染伏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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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躍上大路邊一株禿樹橫枝,手持白旗,那只是用一方白布系在她鐵桿上。她以這面白旗指揮羣雄,這刻白旗指住左方,意思要左方的高手們注意,敵方將從此路突圍而逃。
雲悦老僧沉得住氣,温老大卻是見識過她才智之人,所以毫不懷疑,但其餘的人卻大奇怪,一面問避縹箭,一面大聲討論此事。
武當派的陸章問離他最近的姜三姐道:“姑娘瞧見沒有,文姑娘説敵人得從這一方逃走呢!”姜三姐道:“我瞧見啦!”兩丈外的一位少林中年和尚道:“這位姑娘玄機莫測,諸位還是小心些上算…”姜陸二人望望那和尚,發覺這和尚就是一路上從不説話也不跟人家打招呼的那個,誰也不知他的法號,而其他十多個僧人卻都跟大家很了。
他們早就覺得此增氣度與眾不同,也並不是冷傲怪僻,卻像是心中老是尋思什麼難題,所以沒有心思跟別人説話。
岑老四道:“沒道理,這兒一直到河邊皆是崎嶇不平的地面,人和馬還可奔走,但那輛馬車怎能駛行?”那中年僧人微微一笑,揮杖擊落一勁箭,並不答腔。
就這幾句話的工夫,那邊已是短兵相接,除了七八名高手被四兵列陣攔住之外,其餘正面衝到的大隊人馬已有七八人奔近馬車。
四衞屹立不動,劍盾護住身前,氣勢極是威猛,那些人見了不覺一怔,前衝之勢不挫滯。
鄧當怒罵一聲,揮劍躍入羣雄隊內,只見劍光盤族飛舞,眨眼間四人受傷。
但他旋即被三名少林僧人圍住,無法傷人,耳聽單水仙叫道:“鄧總管,不可傷人太多。”他心念一轉,刷刷連攻兩劍,殺出道路,奔回馬車旁邊。
羣雄怒火熊熊,正要一擁衝上,忽地火光從平地冒起,恰在雙方之間隔住。羣雄雖然是不畏刀劍,但火器卻不比別的,登時紛紛後退。
鄧當才躍上馬,一道人影掠到,劍光如虹,來勢極為凌厲,迫得他再躍回地上,出劍反擊。此時才瞧清楚來人乃是一個英少年,使的是崑崙正宗劍法,極是翔動靈活。
鄧當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吠,接招!”抖腕揮劍,連政三招,把對方硬是迫退四步。
那年青劍客正是向慎行,他仗着獨門輕功超過四兵所列之陣,第一個攻到馬車旁邊。鄧當深厚的功力和微辛辣的劍法使他大吃一驚,心想文姑娘屢次警告的話不假,這廝果然厲害不過。
他也施展本門劍法,躍上半空,掉首下去。口中同時發出長嘯之聲,顯得又輕靈又威武。
單水仙瞧得呆了,心想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俊美男子,而膽力之強亦可與趙嶽楓比擬。
華別説出向慎行底細,最後道:“宮主最好別開口命鄧總管劍下留情。”單水仙訝道:“嗅,你竟知道我的意思?”華創道:“屬下從宮主的眼睛中瞧出來。只怕鄧總管妒心一起,反使出毒手!”單水仙果然不敢開口。
鄧當武功比向慎行高出一頭,又深悉崑崙劍法奧妙,故此十招不到,已穩佔上風,毒着頻出,瞧來向慎行命難保。
陡然間白影一閃,戰圈中多了一個白衣美女,手揮短劍一連數把,把鄧當殺得遍體皆汗,險象環生。
鄧當一身武功何等高強妙,即使是
教中僅有的幾個兇人也無法在三五招之中穩佔上風,因此眾人一見這位白衣女郎如此厲害,令人
到難以置信,便都程然注視。
這一瞧之下,羣雄這一方面神大振,鐵柱官方面卻人人震駭,土氣陡降。
原來白衣女郎正是鐵柱它以前的宮主武芳佩,她的芳姿武功,一如往昔,只有頭髮的式樣改變了,無復如昔的宮裝高合。
她使的是一把金短劍,劍身較平常所見之劍厚闊一點,此刻在她手中宛如一條金蛇,毒辣凌厲兼而有之。
鄧當任何招數出手,都被她的金創克住,簡直沒有還手之力,他俊美的面上熱汗沁出,顯得又是忙亂,又是驚駭。
武宮主冷冷道:“鄧總管,你有幾條命,還敢與我動手?”鄧當陡然奮起神威,劍法一變,刷刷刷一連三招,竟把敗局扳回不少。
武宮主咦一聲,道:“原來還有幾手我不曉得的劃法,怪不得如此大膽廣鄧當遵:“屬下大膽放肆之罪,任憑宮主發落,但眼下宮主卻須先未退來犯本宮車駕的敵人,屬下始能俯首認罪。”這話也就是説武宮主如果不擊退敵人,那就不必當她是宮主,更不須服從她的命令,鄧當正因想到這一點,才會勇氣突增,使出武陽公最近傳授的刻法,勉力抵禦。
武宮主冷笑道:“很好,我先取了你的命,再問問別的人可敢違抗?”那邊廂向慎行已躍近馬車,右衞張猛踏前一步,喝道:“退下去!”向慎行長劍刷地刺出,遂道:“你憑什麼?”右衞張猛左手鋼盾貼護右
要
,墓地揮動厚闊銀劍斜砍敵首。
他這一出手,鋼盾隨着身形向對方劍尖撞去,自家的闊劍卻發揮出無可抵禦的威力,果然一出手就把向慎行迫退數步。
向慎行一提真氣,正待再度撲攻,目光一掠,只見馬車旁邊的窗户出一張美麗的面龐,睫
上似乎沾着晶瑩淚珠,眼中盡是愁懼之
。
他不知何故突然中止了撲攻的動作,右衞張猛早就屹立在原來位置,一望而知對方只要不威脅到馬車,他決不出手。
華別發出號令,馬車墓地向左方駛去,一徑離開大路,衝入崎嶇不平的河岸荒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