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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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低聲答道。

“我睡着了嗎?”

“你看起來像是生病了,有沒有發燒?你帶着治瘧疾的藥嗎?”

“蛇鳥,”佩伯喊道並指點着。

這隻鳥突然帶着驚恐的叫聲從水面飛起,它那細長的脖頸,伸展的腦袋,不住撲動的尾巴。渾身呈油光光的暗綠,被白泥點濺得骯髒不堪。

“是的,”我連聲説。

“沒錯。”我喝了一點消過毒的淨水,覺很糟,眼前老是閃現雙重影像的視覺。

“快躺下來,”瑪格麗特疾聲説道。

“這兒會涼陰些。”我想掉自己那身粘乎乎、沉重的、被汗透濕的衣服,睡進清涼如綢緞般的水中。我覺得自己像在啜泣。

我自認為睡着了。醒來後發覺大夥正置身於一片上有晴朗天空的開闊水域中。一隻碩大的飛禽在空中盤旋着,我推測可能是隻食鳥。

我的視覺跟蹤太遲緩了,以致於無法確定它倒底是隻鳶鷹還是兀鷹。我認為這是隻兀鷹。

我迫切到這絕非棲息地。

我們又開始紮營幕宿,儘管天尚早。羅瑞過來看看我,表情看上去很難過。

“有什麼困難嗎?”他低聲問道。並解下圍在脖子上的絲巾,浸泡到水中。然後小心地替我擦拭着面孔。

“我想天太熱了。這種情況下游泳會安全嗎?”

“應該安全。佩伯和科林已經捕了快一小時的魚,沒有比拉魚。假如我跟在你後面,你能游過去嗎?”我們駛進了礁湖。男人們匆忙地爬回船艙,這兒常出現比拉魚。

我們一邊捕魚,一邊休息了一段時間。

“我遊不過去,”我身體虛弱地答道。

“我想這兒肯定有比拉魚。”

“所以我們先游過去。不過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全都游過去了。瑪格麗特替我洗淨了髒衣服,佩伯替我們做好了醃牛和米飯。我有點餓,現在覺好多了。

瑪莎又和羅瑞一同乘着橡皮艇,去仔細考察那片礁湖區,這是她的説法。

我昏昏睡,一直打算回船上搭好自己的吊牀和蚊帳。可又一再拖延,一股倦怠支撐着我同其他人一起待在這兒。事實上,我害怕孤獨。

佩伯吹起了口哨,那曲調並未令人不快。瑪格麗特和卡拉開始和着旋律唱歌。

我捕獲到馬森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神,那麼不動聲,好像我是食物。我想起了羅瑞給我的善意,以及他在急中拯救我命的情景。

我可以大膽地説出自己正為這傢伙傾倒。那是我最重要的個人令,永不陷入複雜的情糾紛;永遠別讓自己成為易受騙的人。無懈可擊的抑制,那些卑鄙的傢伙總是期待着薄弱時刻的到來,那正是他們襲擊獵物的時候。

馬森出一隻口琴,調準了主旋律,開始與佩伯和女生們合奏。

一種孤獨油然升起,我覺得離家太遠了,腦袋裏有種罕見的覺。我不相信我的同伴在面對財寶的慾望時,能做出明智的決斷。

那正是能使我恢復信心的原因。我也因此而駭怕、心神不定。我那脆弱的潛意識是想有一個保護者。羅瑞恰好具有往昔悉的風采,那麼盡善盡美,才華橫溢,的原動力,做起愛來如我悉的夢中情人,我已觀賞了他同那個少女卡拉的場景。

他同瑪莎一起返回了,並順帶和我講了幾句話,詢問我的狀況如何。

“呆頭鵝,”我説“告訴我,這附近有沒有美容院?我得做一、二次美容。”他低下頭衝我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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