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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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輔閉上眼,止住呼四肢使勁一站,脖子上覺被螫了一下,它緊張到連打完針都沒發覺。

“外表看起來也很健康,沒什麼問題的樣子。”醫師順帶檢查起眼睛和口腔內部,就連腹部都被醫生摸索着,竟輔因為還沒回過神所以毫無覺,就像玩偶一樣地被觸摸着。

守拉著狗鏈離開診療間,直到出了醫院門口它還是沒有活下來了的覺。

歷經莫大的苦難之後陽光更顯得刺眼。等到想起醫生和助手之間有着和自己同類的味道時,也已經是離開醫院許久,心情恢復平靜的時候。

“你居然會怕打針,雖然這麼大隻但還是有可愛的地方嘛!”守對於抓到竟輔的弱點到相當愉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竟輔似乎相當討厭這幼稚的舉動,忍不住用尾巴攻擊守的股。

這副醜態,我總有一天會挽回名譽的!並列在兩旁行道樹的樹陰底下,嗅着風的氣息,竟輔將這份屈辱刻在心中。

總有一天它要去工作,然後買給守適合他的美麗衣服。竟輔四肢踏在柏油路上,和守一起走着。

它靠近着守直到兩人落在地面上的影子重疊為止,無論到哪裏都會跟隨着他,竟輔暗自在心底許下這個誓言。

想要多瞭解人類的行為,想要更靠近守。也想要到所謂的學校看看。在和守同樣高度的視線,和守一樣走着,想要和守看着一樣的世界。畢竟…獸醫和他的助手兩人恐怕也是有着超越種族的關係。

將來有一天,自己一定也辦得到。

“打起神來嘛,竟輔。等一下回家給你吃喔!”守停下腳步看着竟輔的表情,以為它還在低而語帶安地説着。口氣盡管輕鬆,但正因為是連小錢都捨不得花的守,一定也有點擔心不如平時強而有力的竟輔。

“汪!”就是喜歡着守這點,竟輔用高聲吠叫代替回答,前腳躍起讓上半身起。就像人類一樣用雙腳站立,用比守高上許多的身體與之相對,前腳搭在他的肩膀上。

用長長的鼻吻靠近被這突然的舉動嚇到而瞪大眼睛的守,伸出舌頭着他的嘴角。

----守將紙箱放在面前,一時啞口無言。前抱着的紙箱裏滿大量漆黑的皮,戰戰兢兢地將手伸入後,挖出像是膠帶、塑料釦環還是俄羅斯婦人愛用的黑皮手筒的東西,越來越讓人摸不着頭緒。

“嗯…這個是?”守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送自己這些東西的人,金谷毫不在意守不佳的反應,一臉得意地看着他。守收到金谷傳來的簡訊是昨天發生的事。

“到我家,有東西想要給你。”當守看到那些冷淡的文字後,引以為傲的秀麗臉龐便僵住了。腦海裏浮現的是“賬單”還是“賠償金”這些不祥的字眼,並且有白花花的萬元鈔票在眼前翩翩飛舞的畫面。

這麼説來,果然是因為大丹狗…竟輔為了配種而被送去犬舍,卻在最後關頭它狗大人脾氣一起來導致配失敗的這件事,讓他很在意吧?因為竟輔拒絕進行配,金谷和他從事寵物繁殖工作的伯父兩人為了讓那隻黑狗服從,肯定費了不少勁。

“‮狗母‬的兩天發情期都費掉了。”帶着抗議聲將竟輔送回的金谷身上滿是擦傷和瘀青,雖然看樣子是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才沒在身上被留下齒印“沒被咬上真是太好了。”這時也不是説風涼話的時候。帶着疲勞和憤怒的臉上裹着紗布,從他捲起的袖口可以看見纏着的繃帶,眼下到底是黑眼圈還是瘀青呢?想要問個清楚但又顧慮到對方而不敢開口。

可想而知,那時所穿的衣服應該已被竟輔扯破,跟彪形大漢差不多的大丹狗用盡全身力量在抵抗時,現場會變得有多慘烈,要破壞掉一個小倉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損毀物的賠償金,加上好不容易才完全治療好的醫療費用,守在腦中所估算的金額就不斷攀升。

不,可能還有無法配種所造成的經費損耗、租借載送竟輔的籠子租金、運送到郊外狗舍時所需要的油錢、在那之前還有金谷一天的薪水跟應該要給‮狗母‬飼主的禮金。

哇若是配種有保險費的話該怎麼辦?問金會被加倍索取那又要是多少錢啊!萬一本付不出來而要求我用身體償還,即使拒絕也沒有別條路好走。

這被神祝福的美貌將會被獸慾給猛烈侵犯,這副嬌豔身體會被好男人們蹂躪,我將會成為穢娼館中一朵盛開的小花,不對是大花,喔!這是何等可悲的悲劇。

“呃…”先不管守似乎對於“借錢→賣身”的這種想法經常有短路的傾向,要是一個沒處理好也許真的就會有大筆金額的賬單擺在眼前,一想到如果發生這種事,守的臉上就瞬間失去血,手機簡訊的畫面朦朧起來、呼變得急促,並且滲出不尋常的汗水。

雖然想要把簡訊給刪除當做沒有收到,但萬一放着不管也有可能會被收取滯納金,以致於守無法忽視這件事只好答應對方。

隔天剛好就是星期天,如果儘快前往金谷家的話也能展現誠意,而且那傢伙對守也有些好,如果能用聖潔如繁星般的温潤眼神訴説着自己家裏的貧困,有關錢方面的問題或許能夠含糊帶過也説不定…守也有過這種卑鄙的想法。

幸好金谷隻字未提錢的事情,他先是被領到豪宅的接應間裏,以邁森還是璋致活出品的高價茶具奉上茶後,金谷直接進入正題,緩緩地拿出那個紙箱。

“這個我希望你能收下。”那是一個肩寬大小、張開雙手就可以拿好的中型紙箱,守腦中閃過一種不好的預,讓他幾乎無法呼

“耶…”難不成配失敗的事是騙人的,其實竟輔確確實實地騎上‮狗母‬後,完成提供子的工作並且順利地產下小狗所以我可以拿到一隻嗎!?喀啦喀啦地以顫抖的雙手把茶杯放回底盤上,接過紙箱,比想象中還要輕很多。

但守在心裏想着那就是一隻幼犬的重量,從心底湧現詛咒的念頭,讓守沒有餘力去思考紙箱其實是被膠帶完全密封住的。

竟輔那傢伙…説什麼“我只要守一個人”只有嘴上説得好聽但如果有願意讓它上的對象還不是盡情品嚐了嗎?哼少開玩笑了連它跟別的‮狗母‬生下的小鬼頭我都要照顧嗎?

紙箱還放在膝蓋上,雖然有想過從沙發上起身時狠狠地把箱子丟出去,但搖晃紙箱的時候又隱約覺得箱子裏頭有什麼東西微微地在動,如果這麼做的話自己就會變成真正的壞人了,所以守的腦袋又開始骨碌碌地轉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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