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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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齒相撞一氣,突顯了練習不足所招致的下場,兩人同時哀鳴出聲。

“破皮了!”湛無拘摀着嘴跳來跳去。

“你在做什麼?”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才想睜開眼,卻覺到一片黑影罩來,姬向晚下意識地要叫出聲,不料“呀”字還沒呼出嘴,貝齒倒是準確咬了他下一口。但她本人尚糊糊無所覺。

“你咬我!”他哀怨地指控。

“是嗎?”太過習慣他的怪異行止,並不以為意。雙眼開始清楚地打量起所處的地點。這裏是客棧嗎?可即使是一般客棧的上房,也不會擺設太過名貴的古董綴飾吧?

“這是哪裏?”她問。

湛無拘坐回牀沿,嘟着嘴讓她看傷口:“這裏是紀宅。你看,血了。”

“那是口水。我們怎麼曾往這兒?”她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着的。

“因為有一百多人盛情且堅持地邀咱們來作客,不好推卻。你看,這是血。”他把下嘟得更近她。

“別吵,讓我想想一切是怎麼了…”她別開眼,不理會他怪模怪樣的表情。不再着想由他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他本只會瞎纏。

刀光…打鬥…有六隻熊…不,似乎是叫什麼會飛的熊來着…再之前呢?是什麼…

“啊!你…”想起來了!

“親你!”受創的堅持要討回本金與利息,再一次趁其不備,偷香得逞。

“叩!”由於衝勢太猛,姬向晚被那力道撞倒入牀被中,後腦勺別無選擇地與白磁枕共擊出疼痛的聲響。

“湛無拘!”她咬牙痛叫。

“別暈呀,你已昏睡了兩個時辰,再睡下去,會睡壞腦袋的。來,我幫你吹痛痛…”湛無拘慌忙要檢視她的傷處,整個人趴進她牀榻中。

“別過來,走開!”一手撫着痛處,還得一手打登徒子,簡直是艱鉅至極的任務,不是她區區一名弱女子做得來的事。偏他還不避嫌地直往牀內探,天…呀“你們在做什麼?”一聲尖叫伴隨着杯盤的碎地聲而來,秋冰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見。這兩人…這兩人在做些什麼呀?

湛無拘被推落下牀,姬向晚才相信站在門口尖叫的那人果真是秋冰心,一個她不想見的女人。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問。

“我告訴你哦,他們硬是挾持我們來這兒,一點也不問我們想不想來。”湛無拘附在她耳邊説明。

姬向晚臉微變:“咱們馬上走。”

“姬姑娘,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便想一走了之嗎?別忘了你是方家未過門的媳婦,行為舉止還得向夫家代。”秋冰心讓丫鬟收拾地上碎片,不齒於姬向晚之餘,再不肯以大姊尊之。走到她面前,口氣益加冰寒。

“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胡扯什麼?”姬向晚丟開棉被下榻,直立起身相對:“你來做什麼?”秋冰心暗自咬牙,驚訝這個她眼中不值一提,枯燥無味的小家碧玉,竟敢直視着她,而不若初見時的閃避懼怯。

“首豪大哥遣我來給你送補湯。”看到姬向晚的臉茫然一變,她快意道:“怎麼?知道要擔心了?你醒了正好,他在前廳等着呢。請移尊芳駕。”姬向晚努力平復煩亂的心思,冷道:“我不想見他!”不管歷時多久,她都沒準備好去面對那張令她的自我自尊破碎得蕩然無存的臉。

“你非見不可!”秋冰心強硬地堅持。

“做了醜事,就要有勇氣承擔”

“什麼醜事?”

“你不會以為你們方才的只是兄妹之情的嬉戲吧?一個有婚約的閨女竟然和一名野男人在牀上苟且…”

“住口!”姬向晚喝斥住可能更不堪入耳的話。

這女人…竟敢如此説她?這秋冰心不也是在明知表哥有婚約的情況下硬是上前委身,跟着一名大男人走遍大江南北毫不知羞?在另一人心有所屬的情況下委身才是苟且,才是勾引。也許她與小湛的行止當真是違了世俗禮教,而她永遠也不清他玩笑與認真的分野為何,可是…可是…如果這是兩情相悦,外人便無權置喙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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